郾城三門坊區。


    幾十個賭徒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瘋狂甩牌。


    桌上的銅幣的數量在不斷加高。


    在這些人的身邊還有不少的帶著刀的男人。


    一個商人模樣打扮的人正悠然地拿起果盤中的水果塞進嘴裏細嚼慢咽。


    他前麵卻跪著一個遍體鱗傷的賭徒。


    “葛老板,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把錢湊夠的,我一定會湊夠的。”


    葛老板往前探了探身子:“我們大雍人向來說一不二,這個你不知道嗎?”


    賭徒嚇得魂都沒了。


    葛老板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拖下去,看看有沒有奴隸主想要的,沒人要的話,就直接宰了。”


    幾個打手笑嘻嘻地答應了一聲,把地上的男人拖了起來。


    這時葛老板身邊的一個女奴道:“主人今天又收獲了不少呢。”


    葛老板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奴,取出一張銀票塞進她的衣領中,順便使勁地抓了幾下後笑道:“老子今天高興,賞你的。”


    “謝謝葛老板。”


    女奴嬌滴滴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葛老板……”


    這會門外一個打手匆匆跑了進來,貼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兩句。


    “陳仲?嗬嗬,來得好!正等著他呢,左相大人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這些商人都是嚴鬆派來的。


    嚴鬆要毀了郾城就要從兩方麵下手。


    陳仲不是不讓開設青樓和賭場麽?


    那他嚴鬆就著人來這裏搞這些。


    隻要不停折騰這些東西,郾城的百姓就會糜爛下去,郾城的經濟將會快速下滑。


    嚴鬆的手段可不止是帶著大雍人來搞這些,還買通了不少別國的商人。


    而資助的不光是他嚴鬆,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以及女帝。


    大魏雖然壓大雍一頭,但是大魏並沒有限製賭,黃兩個生意。


    在這個時代,這兩個行當反而是官家允許的。


    現在陳仲在先要在郾城實行取締這兩種行當,之後是整個兗州,這對國府稅收來說是一種損失,加上他們這些商人是聯合起來的,陳仲敢動他?動他一個試試。


    葛老板拍了拍衣衫,絲毫不慌,大搖大擺地就往門外走去。


    等門一打開,老遠的,葛老板就看到陳仲帶著蕭燕燕和蒙氏藍兩人來了。


    這倒是讓葛老板有些意外。


    他想的是,陳仲這次來好歹也得帶一支軍隊。


    他的計劃是讓陳仲在這支軍隊麵前好好地丟人。


    他們大雍可是被陳仲折騰得不輕。


    他還帶著一個城的人都背叛了大雍。


    他葛老板認為自己是精忠報國了。


    就算陳仲抓自己能怎麽樣?到時候嚴大人肯定會救自己的。


    大雍大魏雖然兩國之間的差距很大,但是大魏也不會輕易的跟大雍撕破臉皮,畢竟中原各國的外圍還有大量的遊牧民族或者蠻族盯著他們呢。


    想著這些,葛老板就大搖大擺地讓人給門口擺上太師椅和一張桌子,泡上一杯甘甜的龍井茶,悠哉遊哉的品咂著。


    陳仲三人過來之後,他都沒有起身,還在跟身邊的賬房先生說著今天賺了多少錢。


    而且他們還在大言不慚地說,他們要在郾城各個城區都做大做強。


    後麵這些話他是故意說給陳仲三人聽的。


    蒙氏藍的臉色陡然一沉。


    這王八蛋敢這麽挑釁陳大人,他想死麽?


    跳下馬,他就要拔刀。


    葛老板的手下見狀,紛紛也上前來。


    雙方似乎要劍拔弩張了。


    這時候,葛老板才佯裝剛剛看到了陳仲一行人。


    他打了個哈欠,之後幽幽地站起身說:“呦,這不是陳大人麽?陳大人,您這是幹什麽?您這護衛再把我嚇到了。”


    他自己說是把他嚇到了,實際上他說話的口吻中充滿了戲謔。


    陳仲看了看他的身後。


    大門就那麽敞開著。


    裏麵烏煙瘴氣,賭徒們的呐喊聲還在持續。


    有人真的眼睛都要出血了。


    陳仲看著這些猙獰如鬼的人不由皺起眉頭。


    他有時候真看不透這些賭鬼。


    明明知道賭場是騙局,也明明知道十賭九輸,不輸的那個人是賭場的托兒,可還是寧可剁手,家破人亡也還要賭。


    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見陳仲往裏麵看,葛老板笑得更加開心了,說:“陳大人,賭是人的本性,我不過是幫助他們釋放本性而已。”


    陳仲這才收回神,冷冰冰的盯著葛老板:“我的政令你不知道?”


    葛老板笑道:“知道,當然知道,但是我也沒少了你們的稅!要說起來,嗬嗬,你們還是收了我的錢的,那不就是跟同流合汙麽?”


    “你住口!”蕭燕燕怒了,看著狂妄的葛老板說:“看在你是大雍人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遣散這裏,跟我們去衙門認罪伏法。”


    “嗬嗬……”


    誰料,聽到這話,葛老板非但沒有露出絲毫的恐懼,反而怪異的笑了起來。


    他指了指身後說:“你們嚇唬我?你們看清楚了,這參與賭博的人可不光是窮光蛋,那邊那個是大輝國國王的兒子,雖然不是太子但是也是皇族。”


    “還有那個,那是東瀛的一個領主。”


    “我這裏集中了各個邦國的賭徒,再說,我也不是你們大雍人,你們管得到我頭上麽?”


    “你們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把我抓起來,然後遣送回大雍。”


    “不過呢……”


    他得意地笑著,從懷中抽出一份文書,攤開了給陳仲三人看說:“看到了麽,這是大魏右相親自批複的文書,我可以在大魏任何地方做生意,地方官不得幹涉。”


    正是有這個文書,他才相當的狂妄。


    他早先就得到消息了,陳仲跟當初的趙家可不一樣。


    為了避免趙家那種能威脅皇權的事情再度發生,魏武帝沒有跟陳仲兵權。


    也就是說,廟堂裏的那些人壓一壓他這個兗州府的知府那就跟玩似的。


    他陳仲再牛逼,敢動自己麽?還是敢把自己趕出去?


    更何況他已經跟很多在郾城做生意的大商聯係在了一起,陳仲隻配被自己踩著好麽?


    所以他這會猖狂無比,根本不把陳仲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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