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將功補過!”


    唐風眼瞅著就要被拖出去斬首了,但偏偏這時,他又大喊了一聲。


    陳仲很好奇他要怎麽個將功補過,於是一揮手,讓手下人停下。


    唐風這會渾身已經濕透了。


    要不是情急之下他喊出這一嗓子,真不知道後麵的結果會如何。


    被人放開的一瞬間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倒在了地上。


    陳仲搓了搓手:“你想怎麽個將功補過?”


    唐風沒了剛才的囂張,在地上瘋狂的爬著。


    爬到陳仲跟前時,將腦袋重重的撞在地上:“我知道,郾城雖然在高速發展,但是發展越快,需要的金錢就越多,你想要將整個兗州發展起來,就更需要錢了。”


    陳仲笑嗬嗬的看著他:“所以,你可以給我搞到更多的錢?”


    “是!”


    唐風抹著頭上的汗水說:“不錯,我可以給你搞到更多的錢,求你了,放我一條生路。”


    陳仲回頭看向院中的其他人:“你們怎麽想?”


    “我覺得可!”王猛點頭應允著。


    主簿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然我們怎麽跟郾城的百姓交代?”


    蕭燕燕笑道:“我讚同主簿的意見。”


    唐風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陳仲會做什麽樣的選擇。


    但是這關乎著他的生死。


    陳仲蹲下來,看著這跪趴在地上連頭不敢再抬起的唐風說:“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但如主簿說的一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一聽到這話,唐風完全鬆懈下來了。


    他頭一歪,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不過他心中對陳仲,對蕭燕燕的恨意已經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今天他所受到的屈辱,改日他要加倍償還給陳仲和蕭燕燕。


    隻是這些念頭現在他不敢表露出分毫。


    陳仲說:“主簿,去把修築第二道城牆防線監工找來。”


    “是!”


    主簿答應一聲快速離開。


    不久之後,主簿帶著監工來了。


    陳仲看著已經近乎虛脫的唐風說:“唐風,我罰你跟他修築一個月的城牆,沒有特設,倘若你敢偷懶,他會將你的情況全部報告給我。”


    “另外,你聽好了,郾城的軍民跟我一條心,別想著收買人和人,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懂?”


    唐風癱軟在地上:“懂,懂了。”


    他忍,等到他回到國府再說。


    另外陳仲要利用唐風向整個兗州還對他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人發出一個警告。


    隨即,陳仲對一旁的蒙氏藍說:“向兗州各個府衙傳達訊息,七天之後,我要在郾城舉辦州會,凡隸屬兗州的縣令必須全部到場,違者斬立決。”


    “另外,向各個府衙傳遞信息,洪山縣縣令唐風公然辱民,但念在其將功補過的份兒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故罰其修築城牆一月,不特赦。”


    修築城牆對於普通的勞工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對於他這樣從小就出生在貴族家庭嬌生慣養的人來說,這種折磨他未必承受得起。


    不過那就不在陳仲的考慮範圍內了。


    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


    還有就是,郾城發展的錢他要想辦法出,但這裏陳仲給他了一個前置條件,就是不得搜刮民脂民膏,至於接下來他怎麽辦,那是他的事。


    唐風很快被帶去了修葺城牆的地方。


    他連鐵鍬都不會用,鎬頭之類的更是沒有掄過。


    往這裏一站,他跟木頭杆子一樣杵在那裏。


    下一秒就有人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後背上。


    陳仲手下其餘的勞工是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的,而且還有錢賺,偶爾偷個懶什麽的也沒事,和其他城防修築城牆的勞工待遇完全不同。


    但是麵對唐風這樣的人,不管是勞工還是監工對他都十分不爽。


    是一個月將會是他最難熬的時候。


    等他被帶過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殘陽西斜,一抹緋紅將整個大地照的通紅。


    唐風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天邊的血紅色,咬咬牙,眼神中透射出了一股子凶殘,他不做洪山縣縣令了。


    熬過這一個月,他馬上回國府去。


    他要讓陳仲看清楚了,權勢才是改變一切的唯一真理。


    第三天後,大雍國府,女帝看著眼前的嚴鬆,臉色冷的嚇人:“你不是說這次胸有成竹麽?”


    嚴鬆對付陳仲,每次都跟她表示能夠輕易解決。


    那種信誓旦旦的神情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放鬆,一次又一次的相信。


    但是好像嚴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那種貨色。


    嚴鬆其實也沒有想到陳仲竟然難纏到了這種程度。


    他喘著粗氣說:“女帝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女帝的臉色難看的要命:“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之前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以至於這麽長時間了,你還沒有把陳仲搞定。”


    “你讓我怎麽說,怎麽信你?”


    “如果這次再失敗了,你該當如何?”


    嚴鬆心思快速的轉動著。


    聽女帝的意思,他還有一次機會,但是也是最後的機會。


    他得把握住了。


    把握好了,前仇舊怨一切都可解決,把握不好,女帝會親手殺了他。


    雖然女帝之前為了平衡權勢,選擇犧牲陳仲,不太敢招惹他。


    但是從這次陳仲來大雍要蒙氏藍的父母親人之後,女帝的性情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比以前更加強勢,也比以前更加恐怖了。


    好像她的心頭壓著一塊石頭。


    那絕對不光是因為陳仲解決了太平公主的事。


    他想不通,到底怎麽個情況?為什麽?


    不過這會看女帝這樣,他還是要給自己一次求生的機會的。


    聽女帝這麽一問,他連忙說道:“女帝大人,如果我再失手,請您斬斷我的頭顱,我絕無怨言,但還請女帝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陳仲把大魏右相之子發配到去修城牆,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我們可以利用這次機會!”


    女帝看著嚴鬆,緩緩地走下來,抬手勾著他的下巴說:“就一次機會,別再失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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