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黑著臉,說:“去看看,我看看郾城百姓如何敢的?”


    他就不能信了,郾城的百姓就這麽一心?


    憑什麽?


    他們應該對陳仲要開戰很厭惡才對!


    等吳青一出來,卻見郾城真的像是他手下人說的一樣,異常的熱鬧。


    整個郾城上下一心,所有的百姓都在熱火朝天的幹著活,所有人都在積極備戰,竟沒有一個人反對陳仲的。


    吳青抓住一個郾城的百姓,嗬斥道:“你們在幹什麽?”


    那百姓看著吳青像是看著白癡一樣,說道:“我說吳大人,你們不管我們,還不允許我們自救?讓開!”


    楊崢大喝道:“你敢對大人不敬?”


    百姓冷笑了一聲:“尊敬是同等的,滾開,你們別以為你們有權在我們郾城就可以肆意妄為,這裏還不是你們的天。”


    吳青身為一個大官吏,別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他什麽時候被人這麽說過?


    “大人!這些郾城人在陳仲的帶領下已經沒大沒小了,我建議現在就除掉陳仲。”


    一個人急忙拱手說。


    沒有了陳仲,郾城的就會失去主心骨。


    到時候這些郾城的百姓還不都是草民一個?


    到時候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更何況這個時候他們安排刺客也完全可以把罪責推給大雍。


    吳青看著出這個主意的手下卻氣的想扇他:“蠢貨!”


    先不說陳仲身邊的那幾個人有多厲害,就單單論陳仲一個人就能殺了嚴慶三十幾號人,就這一點,就不是他們能夠應付得來的。


    萬一失敗就會弄巧成拙,到時候他們反而更加不利。


    再說,陳仲身邊的王猛,蒙氏藍,還有他們訓練出的人哪一個不是精英。


    就那幾個千夫長,個個都是一打十的好手。


    現在陳仲要備戰,郾城進入高度戒備的狀態,郾城縣令就是中樞指揮的地方,這種狀態下他們靠近陳仲都難,何來的殺了陳仲?


    想想陳仲的手下都是一些能人悍將,自己的手下卻都是一群白癡,吳青就更加的生氣了。


    他隻能咬著牙怒喝一聲:“回去。”


    他手下的眾人見到他這個樣子,也隻好都耷拉下腦袋跟著他一起往他的住所趕去。


    不過這個時候,嚴府的家老也在匆匆的往大雍趕去。


    不久之後,他回到了嚴府,一進來他便從馬上滾了下去。


    嚴府的幾個仆人嚇了一跳,趕緊將他扶起來。


    此時嚴鬆正在跟人商議著接下來對付陳仲的計劃。


    他看著手下的仆人說:“這幾日我怎麽沒有見到嚴慶?他又去什麽地方了?”


    嚴鬆是沒有想到嚴慶會去找陳仲的麻煩的。


    對他來說,他的兒子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廢物,屬於典型的那種就算說報仇也隻會嘴上說的類型。


    所以嚴鬆其實並沒有想到嚴慶是去郾城了。


    嚴府的仆人們也都按照原定的計劃隻要嚴鬆問起他們就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可是幾個人剛準備說話,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急吼吼的腳步聲。


    一聽到這聲音,嚴鬆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冷著臉問道:“怎麽回事?”


    眾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嚴鬆這才說:“出去瞧瞧。”


    除了嚴鬆之外,眾人的眼皮都跟著狠狠地跳了一下。


    莫不是他們的大少爺出什麽事了?


    想到這裏他們就不敢再說嚴慶的事情了。


    一出來,他們就見到了已經被人攙扶著進來卻已經看上去精疲力竭的家老。


    此時的家老已經沒有了人樣,他頭發都已經一片花白了。


    他變成這樣主要還是被嚇得。


    一路上他都在想怎麽才能跟嚴鬆交代。


    嚴慶出了那檔子事,嚴鬆八成不會放過他。


    見到他這副模樣,嚴鬆的心果然跟著冷了一下:“說,發生什麽了?”


    家老這會把之前想好的說辭全都忘在了腦後。


    看到嚴慶的這副模樣,他根本不敢再有絲毫的謊言,隻好把嚴慶被殺,而且被吊在城牆上的消息告訴了嚴鬆。


    別看嚴鬆罵嚴慶,可他畢竟是當父親的。


    天下哪一個當父親的聽到自己的兒子被殺的消息還能鎮定自若?


    他嚴鬆也不例外?


    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他頓時身子一陣搖晃,險些摔倒。


    家老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足足過了有十幾個呼吸,嚴鬆才算是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問題:“為什麽他去做蠢事你要跟著他一起去?”


    嚴鬆問這個的時候家老瞬間慌了,拚命的磕頭說道:“左相大人,我攔不住,少爺會殺了我的。”


    嚴鬆大吼一聲:“他會殺了你我就不會嗎?來啊,把我的家法請出來!”


    很快,一個仆人就拿來了一根鋼鞭。


    嚴鬆沒有絲毫的憐憫,揮舞起手上的鋼鞭就對著家老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


    家老淒厲的慘叫著,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斷了氣。


    可嚴鬆還不解氣,大吼一聲:“著人去把他的兒子,兒媳,女兒,子孫一並給我殺了,殺了,都殺了!”


    敢殺他兒子,他要讓所有人陪葬!


    他現在就要去見女帝,他要親自指揮大軍去滅了陳仲。


    這時扶著家老的一個人趕緊對嚴鬆說了家老剛才對他們說的話。


    這些人告訴嚴鬆說,大魏將不會管他們帶兵攻打郾城。


    但是不能動大魏的其他地方,他們殺了陳仲之後也要退出郾城。


    嚴鬆現在隻想殺了陳仲,聽到這些條件之後,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說道:“行!我快可以不動大魏的其他地方,但是陳仲必須死!這條野狗必須死!”


    大吼了一聲之後,他竟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陳仲會殺了他的寶貝兒子。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在早些年的時候殺了陳仲。


    他真後悔!他後悔死了!


    早知道他就該阻止自己的兒子跟太平公主瞎搞在一起,可是無論他此刻再怎麽惱火,再怎麽後悔卻也都為時已晚了。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個機會把陳仲給殺了。


    隻有這樣也許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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