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慫了,陳仲卻又笑了。


    隻不過他蔑視何啟超的感覺也變得更加濃鬱了。


    何啟超雖然心裏堵得慌,卻隻能能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他沒有底氣跟陳仲作對,他也知道,萬一自己打不過陳仲,他又不會自己一直宣揚的道家法術來對付陳仲,因為那些東西不過都像是魔術一樣,都是騙人的把戲。


    到時候,陰陽家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尊嚴更是會被消磨的一幹二淨。


    何啟超沒有這膽量,先說陳仲會不會真的殺了他,就是倘若他敗下陣來,陰陽家那些師兄,弟,妹,姐,甚至是師叔師伯之類的人物都會唾棄他。


    但何啟超現在的這種行為卻引來了所有人的嘲諷。


    “真窩囊!”


    這聲音傳到何啟超的耳朵裏就像是一根根尖刺不斷地往他的身上紮,讓他渾身不自在。


    而這一切都是陳仲做的。


    他雖然退到了後麵,卻依舊惡狠狠的盯著陳仲。


    陳仲則指著這一片空曠的場地,問在場的諸位說:“各位,可以坐下了麽?我們談談?”


    見識到陳仲的厲害,這些人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了,這會倒是一個個坐了下來。


    當然這也是陳仲想看到的。


    何啟超剛剛受到羞辱之後,還想裝逼一波給陳仲和他身邊的眾人看看自己的骨氣,別人都坐下,就他站著。


    不光他,他們陰陽家的眾師兄弟們也都是一樣的想法。


    但是眼瞅著別人都坐下了,一場本來針對陳仲的刺殺現在卻要變成談話,他們還站在這裏麵對眾人的眼神,顯得尤為突兀。


    就像是陳仲說的一樣,何啟超根本沒有他老師那樣的能力。


    他簡直弱爆了。


    要是張淩康在這裏,在不威脅到生命的情況下,即便是無數的人怒目相視,他仍舊能表現的仙風道骨。


    也正是因為他的那副模樣,才讓人覺得他像是至高無上的神。


    可是何啟超卻根本沒有他那樣的勇氣。


    見各個學派的人用怪異的眼神盯著他,何啟超喘了兩口粗氣,還是坐了下來。


    陳仲搖搖頭。


    丟人現眼。


    這個何啟超算是把人丟到家了。


    不過陳仲也懶得跟他糾結這個問題,他要以德服人。


    清了清嗓子,陳仲才說:“諸位大家剛剛說我排斥你們的學門,說我扶持的是三教九流之學,而諸位才是為人服務,那我試問幾個問題,諸位大可回答如何?”


    眾人麵麵相覷。


    儒家大師孟子抗一拍大腿:“你說,我們聽著。”


    法家大師說:“陳大人,今個也別說我們各家學派沒有給你麵子,我們允許你跟我們爭辯一個時辰,但是就隻有一個時辰,若你無法說服我們,我們就殺了你。”


    佛家學派大師說道:“阿彌陀佛,陳施主,我們並非不講理之人,但你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否則老衲便願入地獄,阿彌陀佛。”


    看著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陳仲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些人自稱大家學派,卻容不得一粒沙子進眼。


    他們可以否定任何人,任何學門,甚至是抹殺,他們把這些當成箴言,當成真理,可是真正能夠改變百姓的學術,他們卻一點都不願意讓人學。


    三教九流,奇技淫巧……這就是他們對科學的評價。


    寧可燒傷拜佛,煉丹畫符也不願意相信科學,這些就是學識大師麽?


    恢複心神,陳仲也侃侃而談起來:“你們說數學是三教九流,是魚肉百姓,可是如此?”


    這些名學大家幾乎同時點頭:“自然!”


    陳仲說:“好,那就以我所做的事情來說,請問諸位大師除了墨家獨家之外,有那家是自己種田的?”


    墨家講求的是大愛非攻,自給自足。


    所以隻有墨家種田。


    其他各個學門的大師那都是一個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之流。


    陳仲問完之後,一時間無人開口了。


    陳仲又問:“看樣子除了墨家之外,諸位並不會種田,那麽我就單問墨家了。”


    一時間其他的學術大家麵紅耳赤。


    陳仲這句話分明是讓他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但在這方麵,他們想駁斥,卻沒有資格。


    墨家現任泰鬥對著陳仲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仲說:“請問墨家深居高山,挑水為田澆灌,一日可灌溉幾畝,又需要多少個時辰?”


    墨家泰鬥皺眉說:“以我所住之地,上山下山來回一趟大概半個時辰,一次一擔水,挑得二百四十斤,一日往返三次,可灌溉良田四分地。”


    陳仲一點頭說:“是啊,二百四十斤水,往返三次,也就是七百二十斤水,隻能逐苗灌溉,四分地已是極限可對?”


    墨家泰鬥的神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頭了。


    陳仲說:“可是墨家泰鬥,您是習武之人,一次可擔二百四十斤水,還有一點,您墨家子弟雖是自言自給自足,但是仍舊享受天下百姓的供奉,即便一日不勞作,也不愁吃喝。”


    “仍舊有時間習武,不用織布做衣,山中又有專門的郎中,有人生病便可治療,可對?”


    “這……”墨家泰鬥在這方麵是沒有辦法爭辯的,他隻能硬著頭皮說:“是。”


    陳仲繼續說:“可百姓有幾人有這等強健的體魄,擔水兩桶,也就六七十斤,走路不過百米之遠就已經氣喘如牛,雖然國府有定期灌溉時日,但試問定期灌溉之後倘若俸迎大旱,該如何?”


    “人均擔水六十斤,灌溉田畝不到一分地,一天的時間就沒了?”


    “人若生病,就更是麻煩。”


    “可對?”


    人群再次啞然失聲。


    陳仲接著說:“可我利用數學,物理雙重的知識,製造出了發電機,郾城田畝旱時便可隨意澆灌,而且灌溉所需費用還能給國府府庫增加銀兩收入。”


    “百姓良田勞作時間便可由一分地一天時間變為一畝地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試問,這是害百姓還是救百姓?”


    “俸迎大旱時節,電機可抽動地下水灌溉良田,不會使得糧食減產,糧不少,國可富,百姓安居樂業,天下穩定,請問在座諸位,我這等做法可是殘害百姓?可是魔者所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帝,我走了你哭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期待完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期待完美並收藏女帝,我走了你哭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