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口中的下藥二字一出口,人群再次炸了鍋。


    “什麽?”


    “他們給陳大人下藥?”


    “畜生啊!我早就說了這些人沒有安好心,看看!他們果然是缺了大德了!”


    “這些人真該死!老天爺怎麽不收了他們的狗命?”


    人群嚷嚷了起來。


    陳仲則起身朝著泰豐正走了過去。


    這會泰豐正才明白,真正的小醜竟然是他自己。


    但可惜的是,這會他明白過來也已經太晚了。


    現在他等於把陳仲給得罪了,把吳青也給得罪了。


    吳青是睚眥必報的。


    更何況,今天他還丟了這麽大的臉,日後他怎麽見人?


    泰豐正不敢想,現在的他隻覺得自己已經被驚的魂不附體了。


    他知道吳青現在恨不得給他活剮了。


    他那個時候給吳青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事情他完成的非常出色,而吳青也讓人到處宣傳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情,他興許還有一條活路可走,可現在,他幾乎把所有的活路都給斷了。


    泰豐正喉在極度的恐懼之下,終於是沒能控製住自己,肝膽寸斷,膽汁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人……死了!


    陳仲倒是沒有想到這家夥能給活活嚇死。


    能想出這等陰招來抗壓能力卻如此弱……嘖嘖,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膽量敢做那種事情的。


    真是沒有吃這碗飯的本事還要硬吃,他不死誰死?


    陳仲嘖嘖舌之後又重新把目光轉向了吳青。


    “吳大人,你怎麽說?”


    吳青被陳仲這麽一問,也迅速的回過了神,隻不過此時此刻,他麵紅耳赤。


    他要說是他們幹的,怕是今天走不出這裏了。


    郾城的百姓正惱火著呢。


    可是他要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百姓們怎麽能信?


    不過吳青這老小子倒也有些能力。


    看著倒在地上的泰豐正的屍體,他腦中靈光一閃,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隨即他便陰沉著臉說:“這都是泰豐正搞的鬼,他告訴我說你在這裏……跟那些女人做那種事情,老夫是按照郾城律令過來拿你的。”


    “不過老夫倒是沒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泰豐正搞的鬼,險些害的老夫障目了。”


    “老夫可以給你一個承諾,此事日後絕不會再發生,至於這泰豐正,老夫親自將他大卸八塊如何?”


    陳仲聽著吳青推卸責任,把一切罪責都怪在了泰豐正的身上,竟一時間沒能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讓吳青的嘴角跟著一陣瘋狂的抽搐!


    他陳仲在笑?


    他他媽的敢笑?


    這不是在嘲諷他吳青麽?


    可是陳仲還不光是笑。


    他徑直走到泰豐正的屍體旁邊蹲下了身,一臉無奈的說道:“你說你死的冤不冤?你替人辦事,別人卻把你當替罪羊,好處沒撈到,死了之後還要被人大卸八塊。”


    “你說我要不要準允吳大人這麽幹?我不準允吧對不起郾城百姓,他自己又係脫不了嫌疑,我準允吧,你為你主子賣命,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陳仲這話絲毫沒有避諱任何人的意思。


    吳青又不是聾子,他耳朵好使著呢。


    陳仲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敢應答麽?


    這啞巴虧他隻能自己吃。


    該死的陳仲,還有這個該死的泰豐正。


    蠢逼!


    吳青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卻隻能裝聾作啞。


    陳仲則幽幽的抬起頭來對吳青說:“既然吳大人這麽說了,屍體就交給你了,至於怎麽處置,你隨意,不過萬一這個世界上有神鬼呢?”


    “你要真把他大卸八塊了,他心中的怨氣恐怕可是重的嚇人啊!”


    陳仲一番話說的吳青又是一陣眼皮狂跳。


    足是過了老久,他才勉強鎮定下來:“陳大人,你愛信不信,我說這事情跟我沒有關係就是沒有關係。”


    說完了,他回頭朝著旁邊的人道:“來啊,把屍體拖走。”


    可是剛才還對他禮敬有加的隨從們此刻卻沒有一個動的。


    吳青顯然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一個愣怔,緊接著猛然就回過頭去,看著那些一動不動的手下,怒聲斥責道:“都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麽?動啊?一個個的!”


    可仍舊是沒有人給他這個麵子,甚至原本附庸他的那些縣令們現在都打算跟他撕破臉皮了。


    是個人就看得出來,吳青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肯定是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時候了,他要能拿下陳仲,這些跟隨他的人肯定會好好跟隨。


    但是他現在做不到,別人要再跟著他,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麽?


    此時陳仲又笑嗬嗬的說道:“吳大人,你還是別使喚他們了,這些人已經怕了你了,你再用他們,隻會讓你很丟人。”


    “我要是你的話,現在要麽自己搬,要麽自己走。”


    陳仲這倒不光是在辱他。


    人往高處走這本來就是多數人的思想。


    吳青是整個泰康郡的郡守,之前在沒有對付陳仲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他晚上做個夢,第二天隻要跟人說了,這個夢就能變成現實。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指望著依靠他高升的。


    所以他麵前的人都是討好,會不惜一切代價去猜他想要的東西,想幹的事情,而去滿足他。


    他隻要動動嘴就行了。


    但是現在呢?


    他已經把自己推到了絕路上。


    誰跟著他不但不會有好處可以撈到,甚至有朝一日可能丟了頭頂上麵的烏紗帽,甚至是性命。


    誰願意?


    這種事情誰都不願意做的。


    所以他身邊的這些人才開始排斥他,才開始紛紛遠離他。


    陳仲隻是提醒了他一句而已。


    可吳青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那種被所有人拋棄,被所用人抵觸的感覺在他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的身上出現。


    吳青隻覺得一陣的頭暈目眩。


    他幾乎是嘶吼出來的:“老子他媽的還沒死呢!老子這個泰康郡郡守的位置也他媽的還沒掉呢?你,你,還有你,還有你陳仲,你們狂什麽?還沒輪到你們狂的時候!老子,老子他媽的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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