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a-ep2:三分時(20)


    一輛運輸車行駛在泥濘的道路上,車上坐著幾個身穿勉強合身的美式動力裝甲的不速之客,為首的家夥一言不發地駕駛著車子,他的沉默令駕駛室裏的氣氛變得有些焦灼。遠方隱約傳來炮火聲,那預示著孟加拉人步步緊逼的不祥之音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孟加拉人便是印度人和德國人的盟友、便是巴基斯坦人乃至整個自由世界的敵人,這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還有他們那些沒那麽具有同情心的外國友人們的共識。


    “這東西的審美真讓人一言難盡。”尼克·西摩爾·帕克隻開啟了和伯頓的通訊頻道,盡管如此他依舊擔心兩人的談話內容現在或事後被某些人竊聽,“我這輩子穿過不少動力裝甲,可這種看上去隻適合潛入和暗殺等任務的輕型動力裝甲實在不符合我的胃口。”


    “收起你那被gdi的工程師和相關部門折磨得失常的思維吧。”彼得·伯頓十分鬱悶,因為他沒法在動力裝甲裏抽煙,“我們當年戰勝俄國佬也不是依靠設計比他們的坦克裝甲更厚、炮管口徑更大的超重型坦克的。”


    “嘿……唉,不瞞你說,我是怕了。”帕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每當我看到他們設計更【纖細】的裝備,我就真的要懷疑他們偷工減料。幾十年來,那些文官對我們的敵意很大,他們總是找借口克扣經費,而且還說要把這些錢用於民生。一群短視的和平主義者……不把nod匪徒斬盡殺絕,談什麽民生?”


    雖然帕克對這款看上去顯得有些瘦弱的動力裝甲充滿了負麵意見,他終究不可能把動力裝甲脫下來。這套裝備是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中用來保住他性命的第一道防線,一旦失去動力裝甲,他將無法和敵人的裝甲獵兵較量。不過,帕克仍對裝甲獵兵之間的戰鬥表示懷疑,他很認真地和伯頓說,裝甲獵兵之間無法用常規武器殺死對方,除非和對方近戰搏鬥以尋找動力裝甲的薄弱處或幹脆用規模足夠大的爆炸把敵人全都炸飛上天。


    “這些事,我猜他們應該考慮過了。”低著頭開車的伯頓有自己的解釋,“裝甲獵兵剛誕生的時候,對付一般的步兵時幾乎碰不到對手。待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全世界的裝甲獵兵主要被用於各種不對稱的鎮壓行動,他們根本就不必考慮對付自己的同行時該怎麽應對。”


    現在後悔也晚了,他們搜集了這麽多情報,又擺脫米切爾和卡薩德提供人手和裝備,如今臨時打退堂鼓隻會害了戰友們。就算前麵有刀山火海,他們也要去闖一闖,更不必說那【療養院】裏的對手遠遠比不上nod兄弟會更加可怕。


    車子往前又開了十幾分鍾,凹凸不平的道路變得稍微平坦了一些。從抑鬱之中稍微恢複過來的彼得·伯頓抖擻精神,他在前方的一片漆黑之中找到不正常的閃爍光點。他身旁的帕克也發現了其中的異樣,但方頭方腦的漢子隻是決定服從伯頓的吩咐而非跳出來逞英雄——有些工作是他做不來的。


    前方出現了兩個身穿動力裝甲的衛兵,他們攔住了車子,並要求車子上的人員下車接受檢查。


    彼得·伯頓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而後獨自一人跳下了車子。他向包圍過來的不明身份武裝人員出示了幾張證件,又對著車裏指指點點,似乎在向對方強調自己一行人來到此處的使命。坐在車子內的帕克不知發生了什麽,他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結果,並做好了和全副武裝的敵人決一死戰的準備。


    但情況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壞。伯頓和【敵人】的交談持續了幾分鍾,雙方看上去並沒有很快結束談話的意思,其中幾個裝甲獵兵甚至還主動走上來拍著伯頓的肩膀,樣子很是熱情。仍然不敢輕舉妄動的帕克隻得說服自己更耐心一些,雖然他眼看著就要忍不住了。


    幾分鍾後,和下方的守衛們道別的伯頓返回車子上,駕駛著車子再一次緩慢地前行。


    “你騙過他們了?”帕克鬆了一口氣,“要是沒有你,我們就得和他們先血戰一場。”


    “我和他們的老板到處吃喝玩樂、探討人生哲學還有去工廠視察已經足夠我打探到相應的情報了。”伯頓示意帕克不必擔心,“不過,要不是因為傑索爾附近的泰倫礦業公司設施被包圍,他們準會在允許我們進入之前多安排幾道手續。多虧目前的緊急情況讓他們沒法照章辦事,否則我們多少也要付出些代價。”


    跟隨他們一同前來的武裝人員受雇於卡薩德而非伯頓,此事使得帕克頗為不滿。當原gdi特種兵指揮官向自己昔日的上司指出其中的危險時,伯頓隻是輕描淡寫地說,帕克低估了宗教對某些人的影響力。


    載著不速之客的運輸車平穩地駛入了封鎖線後方,在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就是伯頓所說的療養院。這個幾乎沒有向外界泄露什麽消息而且對於內部人士來說也隻是個療養院的設施背後肯定還藏著些秘密,而伯頓今天就要將它的一切都展示在自己的戰友們麵前。想到這裏,他的心情變得稍微愉快了一些,一首不知名的小調從他的鼻腔裏向外冒出。


    帕克仔細地觀察著道路附近的一切風吹草動,當那巨大的陰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時,見多識廣的老戰士也不得不吃驚地叫出了伯頓的名字。


    “……那是?”


    彼得·伯頓把車速放慢了一些,他看到附近敞開著門的倉庫裏明晃晃地停放著幾架小型機甲。那些機甲的樣子有些奇怪,至少和伯頓認知中的鬼王機甲或vf機甲、as機甲有不小的差異,而且看上去並不是軍用的。


    “哦,你可真是個天才,帕克。”伯頓的語氣裏沒有半分奚落或調侃,以至於帕克一瞬間產生了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泰伯利亞戰爭期間的幻覺,“現在我知道怎麽對付他們了……你們一定要聽我指揮、迅速行動。”


    前方跑來了幾名穿著便服的警衛,他們在前麵不斷地向著伯頓招手,帶著伯頓等人所在的運輸車前往車庫內。他們臉上的笑容和不耐煩在這夥【同僚】們剛下車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群反應迅速的裝甲獵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所有帶領他們進入車庫內的警衛打翻在地,並趕在其中的頭目拉響警報之前將其製服。


    盡管如此,伯頓相信敵人已經從無線電通訊係統的異常沉默和噪音中察覺到了問題。於是,他一麵令手下的裝甲獵兵們把警衛們打暈後扔到角落裏,一麵讓帕克火速帶人去附近的倉庫劫持那些造型奇特的機甲。尼克·西摩爾·帕克欣然答應,他挑了兩個同伴和他同行、向著倉庫飛快地趕去。


    其餘眾人在倉庫內搜索了一番,沒有找到什麽可以利用的新武器。擔心他們被在各方麵都占據優勢的敵人包圍的伯頓命令手下立即離開車庫並襲擊事先確定好的主要目標。他們剛離開車庫,便見到了從外麵巡邏而來的警衛。


    見這些警衛都沒有穿動力裝甲,伯頓料定自己還有些優勢,但他並不想這麽快地和敵人拚個刺刀見紅。他試著和對方打招呼,並向他們解釋說剛才車庫內因搬運貨物不當而發生了一些小規模事故。這幾句話顯然騙不了具備高度警覺性的警衛們,不然他們就不會來這處秘密設施工作了。隻見其中一名警衛首先舉起步槍向著伯頓等人開火,同時告誡戰友們迅速後撤。他的子彈沒能穿透伯頓的動力裝甲,而伯頓的子彈卻打穿了他的腦殼。


    “哦,真見鬼。”伯頓罵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立即舉手投降,可你們也犯不上真的為雇主賣命吧。就憑他給你們開出的薪水,還不夠你們逛夜店呢。”


    第一批警衛試圖攔截這群冒充友軍的不速之客,但他們的武器無法擊穿動力裝甲,而他們隻要一露頭就會被伯頓當場擊斃。從車子裏抬出了重機槍的另一名裝甲獵兵按照伯頓的命令和手持榴彈發射器的戰友們穩步向前推進、壓縮敵人的活動範圍。被機槍子彈和榴彈迅速削平的掩體很快就無法再為警衛們提供掩護,來不及逃走的警衛紛紛飲彈斃命。


    彼得·伯頓見狀,連忙告訴臨時找來的同伴們快速離開此地,但開著防彈吉普車的敵人已經抵達,那些同樣身穿動力裝甲的雇傭兵們不由分說地向著伯頓發起了新一輪進攻。不得不狼狽地後撤的伯頓隻恐敵人借此機會撤離設施內的重要人員和物資,他說服幾名同伴堅守陣地,而他自己則打算潛入療養院主建築內去尋找他所需的線索。


    夜幕之下,戰況頗為激烈。對峙著的兩夥裝甲獵兵都搭建了機槍陣地,他們瘋狂地向著敵人掃射,同時伺機往敵人所在位置拋射爆炸物。伯頓一方的武裝人員以車庫和附近的車輛為掩護,而他們的對手隻能尷尬地鑽到附近的小樹林裏以免暴露出來成為活靶子。


    槍聲和爆炸聲震天動地,這下就算是睡覺最安穩的人也沒法安然入睡了。第一輪試探性進攻結束後,人數較多的泰倫礦業公司雇傭兵們試圖繞到倉庫另一側進攻,他們在必經之路上遭到了另一隊入侵者的伏擊,被打得狼狽後撤。盡管雙方的大部分武器無法直接致命,被重機槍掃射的感覺對大部分裝甲獵兵來說仍是不堪回首的體驗。


    但雇傭兵們確有不小的優勢,他們雖投鼠忌器,仍能集中更多的榴彈發射器和火箭筒以壓製據守車庫的入侵者。密集的爆炸把伯頓帶來的臨時屬下們炸得頭暈眼花,他們的動力裝甲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有人早已被炸暈過去,而且大概是再也不會醒來了。看到敵人的火力已被壓製,泰倫礦業公司的雇傭兵們一擁而上,同入侵者開始了【近戰】。


    然而來自後方的另一陣爆炸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並令每一個在場的裝甲獵兵心中都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決心優先消滅車庫附近的入侵者的雇傭兵們猶豫了片刻後便重新投入到了戰鬥之中,而他們的長官也要求他們不必管後方的爆炸。這個命令的失當之處很快就暴露了出來,或許隻是由於駐守此地的雇傭兵們因終日和自己熟悉的種種工程機械打交道而忘記了它們的潛在危險性:幾架高約4米的人形工程機甲出現在他們背後,並在雇傭兵們逐漸變得驚恐的神情之中不可抵擋地向他們發起了衝鋒。


    雇傭兵頭目見狀,氣得破口大罵。他左顧右盼,找不到什麽克敵製勝的辦法,隻得硬著頭皮命令手下轉移火力重點攻擊這些竊取了工程機械載具的強盜。揮舞著施工設備的機甲卻不必在乎他們的感受,這些憑著體型和重量就足以壓製裝甲獵兵的大型工程機甲雖然沒有裝備任何武器,卻在戰場上把鑽頭和焊接設備化為了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兵器。第一架機甲衝入敵陣,順便撞飛了兩個試圖阻攔它的敵軍雇傭兵,而後毫不猶豫地將鑽頭順著來不及躲避的倒地敵人刺了過去。隻聽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鮮血混著骨渣還有金屬碎屑噴濺到人形機甲上,看來它戰後肯定要去修理廠重新裝修一番了。


    敵人嚇得半死,坐在駕駛艙裏的帕克卻也被嚇得不輕。他所駕駛的這種施工用人形機甲沒有任何武器,連鑽頭和電焊設備都是臨時從倉庫裏搶來的(為了說服倉庫管理員告訴他們啟動機甲的辦法,帕克隻得用了一些暴力手段)。放在帕克生前,用近戰方式對付有著各種輕重武器的重裝部隊這等荒誕不經的戰術絕對會被他否決,然而他偏偏已經在這麽做了。此時此刻,他隻得向上帝祈禱敵人的火箭彈和榴彈不會正中他的駕駛艙。


    從起初的混亂之中逐漸恢複過來之後,敵軍雇傭兵向著闖入戰場的非戰鬥載具發起了凶猛的反擊。密集的彈雨把駕駛人形工程機甲的入侵者們打得進退兩難,而這些擔驚受怕的家夥還得時刻注意躲避迎麵而來的火箭彈和榴彈。轉念一想覺得追逐敵人並不劃算的帕克改換了戰術,他通知其他駕駛員隻管開著機甲橫衝直撞、不要在乎路上的敵人。


    就在帕克帶領著駕駛員和防守車庫的其他同伴們和趕來增援的敵軍裝甲獵兵苦苦糾纏時,由彼得·伯頓率領的突擊部隊已經找到了療養院並攻入了建築內部。外麵槍聲大作,爆炸聲更是不絕於耳,在裏麵【療養】的客人大概早就被驚醒了,可伯頓衝入建築內之後隻感到了一種異常的安靜。也罷,會在地圖上沒有的地點療養的大概並不是普通人。


    “唉,我們還是慢了一步。”伯頓自言自語著,他知道敵人有足夠的時間轉移建築內的人員和重要設備,“把建築封鎖——算了,我們人手不夠。你們看守好一層的各個出入口,我自己去搜索其他樓層。”


    這事本來不必他做的,頻繁以身涉險不是伯頓的風格,除非要去找更多的女人。為自己的運氣惋惜了一陣之後,彼得·伯頓順著選定的方向開始了搜索。他在走廊裏又見到了幾個警衛,這些完全無法傷害到他的家夥除了讓他浪費些子彈之外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麽威脅,甚至也沒法讓伯頓的情緒產生什麽波動。他甚至會在敵人驚恐萬分的目光之中一步步接近對方然後再一拳把敵人的腦袋砸進牆壁裏。


    這感覺真不錯。


    隻有那些披著白大褂的家夥值得他額外重視,無論那些人究竟是真正的醫療人員還是些昧著良心辦事的科研人員。他不會輕易地對這些人痛下殺手,至少在榨幹這些人的利用價值之前還不會。


    “……領我去療養人員的房間裏。”他抓住一個來不及逃走的值班人員,打開了對外通話的麥克風,“不然我就把你也嵌進牆裏。”


    “別殺我,我就是個護工……”那人嚇得雙腿癱軟,“……房門上有記號的全都是。”


    此時後方又有警衛包圍上來,他們從背後朝著伯頓開槍,隻是仍無法擊穿伯頓的動力裝甲。被敵人的幹擾弄得心煩意亂的伯頓提起幾乎昏過去的護工,健步如飛地奔跑在一條條走廊和一個個大廳裏。他的手下看守著一樓的出入口,隻要帕克還能勉強支撐住,他就還有時間了解這裏發生的一切。


    “就是不知道麥克尼爾那邊的情況如何了。”伯頓多少也有些掛念麥克尼爾,如果不是因為麥克尼爾間接地為他吸引走了原本應當駐紮在此地的雇傭兵和警衛,那麽他也無法輕易地混入這裏,更不必說在開始戰鬥之後和敵人僵持了,“可那些孟加拉人……”


    暫時擺脫了後方警衛的追擊後,伯頓把完全昏倒的護工丟在角落裏,自己躡手躡腳地闖入了其中一間住著療養人員的房間。裏麵擺著許多張床,乍一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醫院和廉價員工宿舍,而這些並不出乎伯頓的預料。畢竟,阿克圖爾斯·蒙斯克並不是什麽慈善家,而商人永遠要把利潤放在第一位。


    房間裏異常地安靜,每個人都在沉睡著。仍不打算把這些人吵醒的伯頓環顧房間,他看到了一台正在監控房間內所有人員各項生理指標變化的機器,這樣的機器在醫院裏也很常見。對於那些需要療養的人來說,時刻關注健康狀況是必要的,他們是為了變得更健康而不是更虛弱才會來到這裏。


    但讓伯頓更為疑惑不解的是,躺在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是本地人。他們或許是孟加拉人,或許是來自西巴基斯坦的旁遮普人,而其中沒有任何一個是歐洲白人。又圍繞著房間走了幾圈後,伯頓發現這些人的軀體普遍較為瘦弱,有好幾個人的臉色糟糕得讓他感到憂慮。


    “這地方不會是蒙斯克新建的,也不會是他很久以前就在用的……”伯頓仔細地觀察著療養人員身上的製服,他又想起了自己在這所療養院及附屬設施中看到的那些奇怪符號。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設施已經易手多次,阿克圖爾斯·蒙斯克隻是它最近的主人而已。


    他重新回到儀器旁,嚐試著調取上麵的數據。一些看上去很熟悉的字眼映入他的眼中,其中大多是描述腦部的用語。這些躺在療養院裏接受【療養】的人,肯定是些體力勞動者,這從他們的相貌和體態上就能看出來。那麽,阿克圖爾斯·蒙斯克把這些人聚集在這裏顯然不會是為了免費給他們治病,但伯頓仍未能猜出背後的原因。


    “帕克,你堅持住,我這裏還得多花點時間。”伯頓怕外麵的帕克有閃失,他需要時刻關注外部的戰況,“……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地方之前不是蒙斯克在用。”


    “我有個壞消息,外麵好像來了另外一夥武裝人員。”驚險地躲過了火箭彈的帕克神氣十足地駕駛著人形工程機甲繼續橫衝直撞,他現在有充足的自信像裝甲獵兵對付普通步兵那樣把穿著動力裝甲的敵人砸得人仰馬翻,“他們已經突破了大門,很快就要抵達這裏了。”


    “見鬼,我們可不能卷入這麽麻煩的事態之中。”伯頓暗叫不妙,“希望蒙斯克不是在這裏製造僵屍,反正我是不想和又一個安布雷拉公司對抗了。不對,要是他做的事情對我們有利,其實我們也沒必要攔著他。”


    話剛出口,伯頓就愣住了。他不知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但蒙斯克可能在製造什麽危險生化武器之類的猜想卻促使他馬上在療養院建築內尋找疑似停屍房的地點。當然,管理這設施的人還不至於連自己的內部工作人員都蒙騙,因而伯頓順利地在指示圖上找到了幾個看上去有些可疑的【倉庫】。他來到其中一個儲藏室,隻見裏麵陳列著數不清的罐子,緊貼著罐子的不透明黑色塑料阻止了他看清裏麵的藏品。


    彼得·伯頓拎起其中一個罐子,把它在地上摔得粉碎。這下,他隻需打開動力裝甲上的照明燈就能明白這裏發生的一切了。雖然並不是頭一次看到人體器官,伯頓還是想要找到設施的真正負責人把前因後果問個明白。


    “夥計,你到底發現了什麽?”帕克焦急地叫著,“另一夥人馬上要打過來了!”


    “是大腦,帕克。”伯頓重複了一遍,“這裏有許多大腦……你們盡快撤出戰鬥,我得想辦法從這裏搶走些東西。麥克尼爾的陣地就在附近,到時候我們直接把拿到的東西交給他一部分,免得他那同樣不靠譜的上司和盟友隱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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