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宴看著江梨,“好,我聽你的。”


    江梨看了看手腕上戴著手鐲,“你一定不敢相信吧,將古今串聯在一起的東西,是我這一隻祖傳的翡翠手鐲。”


    孟祁宴垂下眼瞼,江梨白皙的手腕上戴著翡翠手鐲。


    他心中一沉,眼底瞬間彌漫著朦朧之感,“那挺巧的,我在趙國的時候,也送過阿梨一隻翡翠手鐲,她雖是公主之尊,可從小被父皇厭棄,不受重視,下葬的時候,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這隻鐲子就陪著阿梨,長眠於地下。”


    江梨啃著鴨鎖骨吃得津津有味,聽聞,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大約是孟祁宴把她當成親人來看,才願意和她說出心中的秘密。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就是這個阿梨,和我同名的女孩子,可我不知,他是怎麽離你而去的。”


    江梨心情也跟著沉重。


    一提起那個趙國的公主,她就覺得在哪裏經曆過。


    回想的時候,頭疼欲裂。


    孟祁宴抑製不住心中的傷痛,“當年趙國和蜀國要開戰,我身為質子受到牽連,被人關在水牢的狗籠裏,受盡屈辱,阿梨為證明我清白,夜扣宮門,秦皇帝徹查此事,皇帝借題發揮,將阿梨送到燕國和親。”


    江梨輕歎了一聲,“怪不得你那麽懷念她呢,她是你黑暗之中一抹星光璀璨,她救贖了你,你治愈了她。”


    她心中微疼,“那後來呢?”


    她並不想去揭孟祁宴的傷疤。


    可就想知道這位公主是怎麽死的,同時也替芷梨惋惜。


    “趙國皇帝表麵答應著和親,轉臉就派了軍隊,偷襲了燕國的糧草,戰爭就此爆發,燕國的人挾持阿梨,要挾趙國,阿梨當場撞到了士兵們的劍鋒之上。死在了這場戰爭裏。”


    孟祁宴以平靜的口吻敘述著。


    無人知曉,他內心的怒吼和掙紮,也無人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場暴風雨。


    現在回想起來,仍然痛不欲生。


    聽著孟祁宴的口述,江梨的心髒也跟著疼,眼眶悄然濕潤,“所以你一直自責,阿梨的死,是你造成的?”


    孟祁宴輕輕點頭,目光中一片死寂,不知看向哪裏。


    此刻的江梨甚至不敢直視孟祁宴的眼眸。


    她怕看了,自己也跟著心痛的無法呼吸,像是經曆自己的人生一樣痛。


    她也不知,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孟祁宴說的那些話,就像是一根無形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她的心上。


    江梨努力地調整情緒,淚水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樣。


    下意識地說。


    “孟祁宴,你別怕,隻要有我阿梨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孟祁宴應該會給她這樣說,“阿梨,等我有能力的時候,我一定會牽住你的手,而現在我沒有能力。”


    腦海之中,驟然迸發出這樣的聲音,驚得江梨汗毛倒豎。


    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對1000年前的虐戀共情的。


    她一個現代人扭捏什麽?又不是生長在裹小腳的古代。


    喜歡一個人扭扭捏捏,不敢說出來。


    江梨調整思緒,明媚一笑,“有些事情也該放下了,揪著過去不放,毫無意義啊,我這人就是直接,當斷則斷反受其亂。”


    “我知道你直截了當,可我也放不下,更不想走出來,這一生所及的溫暖,隻有阿梨給的,我怎麽能把她丟在黑暗裏呢,不過江梨,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個知己。”


    孟祁宴這樣一說,江梨鼻子微酸,“都說是知己了,勸你走出來又不是害你,難不成你後半生還真想孤獨終老呀,你現在即便和我交往的話也不會有人說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梨趕緊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啊,我說錯話了。”


    孟祁宴連忙解釋,“沒有沒有,隻是你這裏的話我還是有些聽不懂,什麽叫交往?”


    這話給江梨問住了。


    交往這個詞,古代人聽不懂。


    還是孟祁宴在和她打啞謎,


    故意說的呢?


    江梨繼續啃著鴨鎖骨,“聽不懂就沒有必要解釋了,你現在回去做皇帝了咱們的交易繼續,你需要的東西都在樓上,隨時過來隨時拿,皇宮之中應該沒有那麽缺水吧。”


    孟祁宴思量著說,“蜀國還好,沒有那麽幹旱,皇宮裏也不太缺水,就是一路走來,看到老百姓因為饑荒之年,死的死逃的逃,心裏不是滋味罷了,等我朝政穩定,重視國內經濟發展,我想走得更長遠。”


    江梨將啃完的鴨鎖骨放在茶幾上,滿手是油。


    她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結束亂世是吧,有目標是好事,可要把手頭上的事情給處理完,這樣你才能騰出手來實現遠大的夢想,做一代造福百姓的民軍。”


    孟祁宴薄唇微勾,“好,一切聽江梨的。”


    “我可是神明,聽我的就對了。”江梨嘴角揚出一抹活潑的笑容。


    孟祁宴離去之後,江梨以匿名的方式,在大伯的醫療賬戶裏,打了60萬人民幣。


    那是她的親大伯,她也不能見死不救,筆記本電腦上自動播放晚間新聞。


    “插播一條重大的消息,有幾個緬甸的人今早在雲市時氏集團寫字樓裏,持槍打傷了老總,奪走了上次在拍賣會上的那幅畫,幾個緬甸歹徒還沒有被抓獲,請廣大市民晚上不要出門。”


    江梨真的不可置信。


    什麽?


    緬甸的人搶那個畫卷做什麽?況且畫卷在緬甸也不流通啊。


    就是說打劫金店或者銀行,那還情有可原。


    就緬甸這個經濟,這幅畫在他們那裏都是一張廢紙。


    江梨想不通。


    這一幅價值連城的洛神賦圖,現在在緬甸人的手裏。


    不可以這樣,絕對不能讓中國的古董流向國外。


    緬甸也不可以。


    她要持續關注這件事情,刷了刷抖音,這件事情並沒有衝上熱搜,抖音甚至比平時還要平靜許多。


    不對勁啊,一有個風吹草動的,那抖音爆的是最快的呀。


    時氏集團也沒有理由花錢把熱搜壓下。


    感覺就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了這一切。


    絕對是有人花錢壓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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