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深吸一口氣,還是無法緩解心中的躁動。


    也許是他自己越來越敏感了。


    她現在可是億萬富婆,不想搭理任何臭男人。


    孟祁宴除外。


    因為那是她的至尊vip,也是她的家人一般存在。


    守護她想守護好的人,其他的都和她無關。


    江梨沉吟片刻,握緊手裏的油門,直截了當地說,“周先生要是認為我愛慕虛榮,會直接倒貼嗎?那你這樣想可就大錯特錯,我江梨可不是那樣的人,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也不要打我的主意。”


    江梨這一席話說得,周景涵的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去,幽深的眼中始終帶著笑意,“你誤會我的意思,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也真心想和你交個朋友,像你那麽優秀的人,應該我倒貼才是。”


    “打住。知不知道你的迷之發言,真的很油膩。”


    江梨說完,看都不看周景涵一眼,騎著電瓶車揚長離去。


    又把周景涵撂在那裏。


    周景涵嘴角微勾,癡癡看著江梨離開的方向。


    這小丫頭,還真的勾起了他的興趣。


    眉眼彎彎,眼神清澈像是一彎通透的美玉翡翠,散發著嬌豔而細膩的光澤。


    妥妥的一個小甜妹。


    可惜江梨的內在一點都不甜。


    周景涵拉開車門,坐進去,問身邊的助理葉楓,“我長得不醜吧?”


    這一語問得葉楓不知所然,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說,“老板英俊帥氣,年輕有為,怎麽會醜呢。”


    對呀,他的顏值,放在雲市富豪圈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怎麽都吸引不了江梨呢。


    還是江梨有男朋友?


    這女人要是吃飽了,就是容易滿足。


    得讓她餓著。


    這幾日,醫院的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病重,他在收購小型企業的股票,等兩天召開公司股東會。


    一舉成為周氏集團的總裁,手上的事多都忘記問。


    身邊的私家偵探調查江梨身邊那個男人。


    究竟是誰。


    他正要讓助理撥通電話,結果醫院的電話打過來。


    “周先生,周老爺子快不行了,周家的人都趕了過來,之前鄒先生叮囑我,如果周老爺子這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先通知你。”


    周景涵聲音低沉,目光玩味,“好,我隨後就到。”


    掛斷電話,他的語調仍然帶著不寒而栗的殺意,“去附屬醫院。”


    周景涵乘坐電梯上了vip病房專區,電梯的門還沒有打開。


    撕心裂肺的哭聲就傳入他的耳中。


    他邁開大長腿,闊步走出電梯,隻見姑姑周河坐在老東西的病床前,哭哭啼啼。


    他輕輕拍了一下姑姑周河的肩膀,“姑,你這樣哭是挺會哭壞的,醫生是怎麽說?”


    周和哽咽得泣不成聲,一字一頓地說,“醫生說你爺爺快不行了,明年前幾個月已經康複得差不多了,為什麽又快不行了。”


    周景涵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冷笑,“別胡說,爺爺一定會長命百歲。”


    這老東西可真是命硬得很,要不是他收買醫生,不給老頭子用藥。


    說不定還真能長命百歲。


    周河聽聞周景涵這樣說,哭得更加凶猛,“你爺爺已經是回光返照了,可嘴裏還是喊著你爸爸的名字,可見他最掛念的還是你爸爸。”


    周景涵心中苦澀翻湧。


    這老東西哪裏是掛念,隻不過是臨死之前的愧疚罷了。


    要不是他極力反對爸爸和媽媽在一起,將媽媽和妹妹都趕出家門。


    爸爸連夜去追,結果中途遇到了山體滑坡,爸爸因此而喪命。


    這一家人又何其幸福。


    而如今,全都是因為這個老東西的固執己見。


    讓原本的幸福之家,變得支離破碎。


    周景涵雙手緊握成拳,心底的那種恨意難以抵擋,快要控製不住的要爆發出來。


    他安慰著姑姑,“你的身體也不好,別把自己的身體熬垮了,先回去吧,我在這裏陪著爺爺。”


    周河疲憊的點點頭,“景涵,陪你爺爺好好說說話,你爸爸和媽媽的事情是他一生的劫。”


    周景涵遏製的情緒,視線悄然朦朧,“我知道。”


    他走到老東西的病床前坐下,看著雙眸緊閉的老人。


    心中迸發出濃烈的火焰,驟然竄到嗓子眼。


    周河原本已經走出門外,還是忍不住問周景涵,“景瑜,失蹤了那麽多年,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麽?這也是你爺爺的心痛之一,如果能找到景瑜,也許他就不用活在愧疚裏,身體也不會每況愈下。”


    周景瑜是周景涵的親妹妹,整個周家,也隻有姑姑一人掛念著媽媽和妹妹。


    他對姑姑沒有恨意,懷揣著敬重的心理。


    可不代表,他會放過病床上的這個老東西。


    今天這一切局麵都是這個老東西造成的,是他的自私毀掉了自己的兒子,逼瘋自己的孫子。


    一切都是因為他!


    周景涵的內心席卷著狂風驟雨般的火苗,平靜地回答著姑姑的話。


    “一直在找著呢,自從孤兒院拆遷之後,瑾瑜就下落不明,也不知是死還是活,再或許,這丫頭不想和我們聯係,不過仔細一想,這樣的家庭確實沒有必要再聯係。”


    周河柔聲說,“咱們周家的孩子個個都堅強,不會有事的,等有這一日這丫頭想明白了,就會回到咱們的身邊了。”


    周景涵的語氣不起波瀾,“但願吧。”


    姑姑離去後,周景涵鎖掉了病房的門,支走了vip專區所有的醫生和護士。


    他點了一根香煙,不緊不慢地抽著。


    看著病床上的老人,眼眸微微眯起危險的弧度。


    整個病房裏煙霧繚繞,時間緩緩流逝,他又抽了兩根煙。


    搶得周老爺是連連咳嗽,扯著蒼老而沙啞的聲音說,“水,我要喝水。”


    周景涵熄滅了煙頭,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遞給爺爺。


    周老爺子迷迷糊糊地摸了一下,結果是未打開的礦泉水。


    他換半身不遂都已經半年多了,哪還有力氣擰開瓶蓋。


    “我要喝的水不是礦泉水。”


    這裏來來回回的都是那句話,“我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麽?”


    周景涵聽得不是很仔細,眼眸寒涼如冰,“原不原諒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快要下去向爸爸和媽媽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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