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從鶴城回來之後我和曼淑的關係明顯的好轉,我覺得身邊的事情都變得那麽美好,連大牛的低俗都變得那麽好笑,比如他上課放了奇臭無比的屁,恰好當時老師走到他身邊,他卻拿起書本忽閃起來,這是他一貫的伎倆,沒想到還是有人無法識破,下課後仍有人說:“老師真不是個東西啊,走到我這裏放了個屁,把老子快熏死了,走到講台還對我一笑,真讓我佩服他的勇氣,他的屁和大牛都有一拚了。”大牛在一邊樂的眼睛都快從鼻梁上掉下來,然後才有同學大聲喊道:“你小子怎麽想的,那就是大牛放的,除了大牛誰還能放出那麽臭的屁呢?”大牛也不反駁,樂的哈哈大笑,絲毫沒有詭計被拆穿之後的尷尬。至於他上廁所都能騙走別人手紙的時更是一絕。


    曼淑會時不時的給我打電話,更多的時候是我打給她,雖然是我主動的,但是更享受的是我,每次聽到她的聲音我都覺得筋麻骨軟、臉紅耳赤的,她的聲音如同黃鶯出穀,鳶啼鳳鳴卻又婉轉柔和;再一聽去,又如潺潺流水,風拂楊柳,低回輕柔而嫵媚多情;細細再聽,隻覺天闊雲舒,海平浪靜,令人心胸開闊欲罷不能。每次都讓我回味無窮。


    我向她提起寒假之前再去一次鶴城,她帶我吃遍當地美食,遊覽當地美景,這次我不會再次撲空,鶴城這座美麗的城市,我往返幾次終於可以好好看看它美麗的容顏了。


    不知不覺的又是三個月,因為經常能和曼淑聊天,也就沒覺得我們距離有多遠,等寒假來臨才發現所謂的寒假之前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以為放假之前還有考試,還得好好學習,所以鶴城之行隻能被迫安排在假期之中了。


    學校放假之後我給家裏打了電話,告訴我媽,我晚幾天回家,然後撥通了曼淑的電話,讓她和沙華在鶴城等我。


    這次我到車站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曼淑、沙華、酉金都已經在車站等候了,我覺得無比興奮,和上次偷偷來悄悄回去可是完全不同的心情,因為大家都知道了我在和曼淑處對象,我也就沒有什麽隱瞞的,給了曼淑一個大大的擁抱,這一個等候多時的擁抱化解了我所有的不開心,仿佛半年之間所有的陰霾都一掃而光。我抱著她柔軟的身體久久的不願放手,酉金醋性打發說道:“行了,行了,還當著我倆的麵呢,都收斂點,時間咱們有的是,你倆以後再纏綿行不,考慮一下我和沙華的感受。”


    曼淑羞的滿臉通紅,一把推開了我,我卻意猶未盡,我嚐試去拉他的手,她笑著躲開了,我心想現在正是我宣布主權的時候,你讓我拉著手多好,這樣他倆就都死心了,沙華有分寸不代表他沒有想法,酉金嫉妒的眼神已經溢於言表了,我正好打擊一下他的積極性,好讓他有點自知之明以後離曼淑遠點。曼淑真是不配合,哼!


    沙華帶著我們幾個吃了當地著名的灌湯包,製定了詳細的旅遊路線,光聽著他說就覺得鶴城大,太大了,這麽玩下去恐怕七天時間都不夠,我不光擔心會花太多時間更擔心花太多的錢,雖然是在他們三個的地盤,但是大家都是學生,誰也沒有收入來源,揮霍誰父母的血汗錢都不好,更何況是曼淑約大家出來的,也理應由他的男朋友我來買單,這樣下去我可吃不消,更何況我還背負著巨額的欠款,想到這裏我說道:“這樣不行,我對我媽說的晚回去三五天,來回的路上還得花時間,這麽晚我回去可交代不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來了誰還聽父母的,到了哥們的地盤,就由哥們負責,否則曼淑會笑話我們這個東道主的。”酉金大咧咧的反駁道。


    “放心吧,這筆費用我早就準備好,我上次我得到的獎學金可都沒花,這可不是我爸媽的錢,專門為你留的。”沙華似乎看出了我內心深處的顧慮。


    “我也為你這次前來攢了很久的錢了。”曼淑的話讓我熱淚盈眶,她真是我的心靈支柱,看慣了身邊各種各樣花式花男友錢的女同學,光曼淑這句話就足夠我感動整整三年的,又怎麽能真的花她的錢呢。


    再我再三要求下,三人才商量下來,要去的地方才縮短到六個,分別是外灘、迪士尼樂園、東方明珠塔、歡樂穀還有野生動物園還有鶴城博物館。


    我們先去了外灘,然後看了東方明珠然後順路轉了轉人民廣場和南京路步行街,接下來要去哪裏三個人又發生了分歧,酉金要去迪士尼,沙華要去歡樂穀,此時曼淑卻說要去野生動物園,而且三人誰也沒有讓步的跡象,爭執良久我才明白,原來這幾個地方都很大,彼此離的還不近,進去之後一天也未必能轉完,而我想一周之內回家就不可能把上述地方全部轉完,除非象征性的晃一圈,而我來了他們都希望我玩的高興,雖然大家都是好意,可是這樣彼此不讓步也不太和諧,於是我開口說道:“都別爭了,都不去了,轉完博物館我就回去,以後有機會再來,來一次你們一個人做東,到時候誰做東誰決定吧。”


    我話音剛落三人竟默契的都讓步了,我看著默不作聲的三人沒想到原來勸架竟然這麽簡單。於是我們踏上了去博物館的路。


    下了公交我遠遠看到一個小販身邊聚集了不少人,好奇心作祟就想去看看究竟。酉金和曼淑也被他吸引徑直走了過去,看到酉金和曼淑的身影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卻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沙華,他也眉頭緊鎖的注視著前方的人群,看來這場景也讓他很不舒服。他拉了一下遲疑的我低聲說道:“帶大家離開。”


    我也正想這樣說,看他也這麽說就不由上前想拉曼淑酉金離開,當我靠近人群才發現原來不是小商販,隻是個卦攤,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年人正在給一位青年算卦。我拍了拍側耳傾聽的酉金,撫摸了一下曼淑的頭發,示意大家離開,曼淑卻一臉好奇的樣子,讓我仔細聽,原來大家都在議論攤主如何神通廣大,言出必中。此刻我也充滿了好奇。大叔仍在口若懸河的說著“小夥子你今年多大,哪的人啊。”小夥子回答了他,聽完男子的回答他拿起男子的手,看完他的手相之後又仔細端詳他的麵相然後說道:“你家離此地最低也有五百公裏,家中兄妹三人,但是隻有一個是你妹妹和你是一母所生,你的另一個妹妹是和你同父異母,你的親生母親在你十歲的時候就過世了,你將來的妻子會和是你家鄉之人,二十八歲之後你的生活會變得穩定富足。”小夥子聽完嘖嘖稱奇,他不知道二十八歲之後的事,可是他兄妹三人,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男子看完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圍著邊上繼續觀看,圍觀的另一位青年做到攤主對麵的馬紮上,攤主像剛才一樣問了他的姓名,看了他的手相麵相,然後說道:“你是本地人,家中排行老二,你還有一個哥哥,你的父親兩年前去世了,死因是腦血管疾病,你的婚姻遲……”男子不住的點頭,然後男子起身把馬紮讓給圍觀的人,自己站起來圍在邊上觀看……


    酉金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曼淑也充滿了好奇,我在想會不會是事先串通好的呢?就為的是吸引群眾的眼球,現在還真有這樣的高人嗎?如果真是高人他的攤位應該是固定的,生意也定然火爆的不得了,請他看相算卦的人一定會絡繹不絕,怎麽會淪落到流動擺攤的地步,何況自古以來就有天機不可泄露之說,如果他所言屬實那麽他已經泄露天機了,為什麽他沒有像其他算命人一樣遭到反噬呢?


    穿插幾句題外話,一般算命的有大神通或高修為的人,一般會引導人向善,讓人靠自身的福報抵消巨大的災難,因為世間之事都是有因才有果,就如同種地一樣,播完種才有收獲,播什麽樣的種子結什麽樣的果,所以一般相術師不會泄露太多天機,隻是點到為止,勸人向善,如果強行阻斷別人的因果,那麽惡因早已形成,惡果就不能避免,那麽災難就會降臨到插手這件事的人身上。所以有太多水平不夠的相術師會身體有毛病,比如瘸腿,或者眼瞎,再或者孤苦一生,是因為他們能看到因果,卻沒有終結惡果的福報,最終導致別人躲過了災難自己卻躲不過。


    我抬頭看了看沙華,沙華一臉的冷漠淡淡的說了句:“自古至今神人的確不少。命理學的古籍也不少,京房的《周易》,郭璞的《葬書》,袁天罡的《推背圖》,徐子平的《淵海子平》,邵雍的《皇極經世》,還有《麻衣相》、《柳莊相》等等都是傳世神作,可是這些對百姓來說百害而無一益,迷信此類東西,我覺得沒有好處。”我深以為然。酉金卻不服的問道:“你為什麽這麽說?”沙華看了一眼曼淑然後對著酉金說道:“這些東西,這些江湖術士,就是因為算得準,看的確,所以信者眾,從者多,所以蠱民眾而貽害無窮。李淳風不先放話說‘女主當興’武則天不敢篡李唐神器;始皇帝不說東南常有天子之氣,漢高祖不會自疑;魏忠賢不散播童謠,崇禎帝不殺袁崇煥,這些到底是算的準,還是謀的深呢?自己的命難道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嗎?需要別人來謀劃嗎?如果你不堅持自己的主張反而堅持別人的意見,那麽他算錯了你也會幫他調整對了,你自己考慮吧。”沙華說完又看了曼淑一眼。


    我聽完起身就要走,撇了一眼仍熱情高漲的酉金,看到他正盯著攤位上的一麵鏡子出神,不知道是在思考沙華的話,還是在看別的東西,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是一眼也牢牢被吸引。


    鏡子中竟然出現了畫麵,畫麵中沙華正在和曼淑在湖邊漫步,欣賞星湖的美景,我的心頓時一沉,沙華眼若繁星,顧盼生情,曼淑麵色紅潤,巧笑連連。一副郎才女貌,詩情畫意的和諧景象。沙華腰間的葫蘆還有曼淑脖子上的珠子都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暈,仿佛他們也覺得特別舒服,我盯著隨著沙華步伐起伏的葫蘆開始沉思怪不得我上次來大家都不在,原來一起出來遊玩了,可是為什麽不告訴我呢?看著他們的樣子我頓時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不對,我仔細觀看發現畫麵中並沒有酉金的樣子,難不成他們沒帶酉金一同出去,怪不得酉金什麽都沒有說,可是酉金那天又在幹什麽,我正納悶,畫麵一轉,酉金正在和一個乞丐模樣的男子說著什麽,男子交給酉金一個鈴鐺模樣的東西,酉金拿在手裏嘟囔著什麽。眼神散發著詭異的光芒。我頓時嚇的一個機靈。本來半蹲的身體好懸沒坐倒在地上,沙華看到我險些栽倒,立刻上來扶我,我推開他伸來的手,一臉厭惡的自己站了起來。


    沙華一臉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此時我才反應過來他還並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麽,也並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和曼淑一起遊星湖的事情,我仍覺得胸口堵的慌,想問又怕問了導致我們生疏,他們一起玩也是合情合理的事,畢竟大家不知道我的前來,我遠在千裏之外,也不可能隨叫隨到,可是他們玩卻不告訴我就讓我覺得不正常,二人誰也沒有向我提起此事,難道朋友之間不應該坦誠相待嗎?又或者他們真的是兩情相悅,那麽曼淑又為什麽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可憐,怕我輟學,想讓我順利讀完大學。如果是這樣她犧牲也太大了,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也無法原諒,我寧願她從未答應過做我的女朋友也不希望她以這樣的方式幫我,我真的會入戲太深走不出來。


    我不願繼續往深處想於是說道:“沒什麽,咱們走吧,我可不是大老遠過來算命的,我媽還等著我回去呢,我還有太多的美景沒有看到呢,這樣的街頭術士在家鄉也不少,咱們就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聽完我的話,曼淑和酉金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攤主聽到我的話,也抬起頭看了一眼,漏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我被他笑的發毛,轉身迅速離開,我是離開了,可是鏡子裏的畫麵卻時不時的出現在我腦海裏,讓我異常難受,他們到底在向我隱瞞什麽呢?


    我們坐上了駛向博物館的巴士,路上我仍在考慮要不要問問沙華他們到底有沒有共同出遊,他對曼淑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


    很快就到了博物館,大家陸續下車,我卻仍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他們三個喊我我才發現大家都走了下去在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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