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仔細查看了從沙華懷裏搜出來的銅鏡,跟景區聯係過之後,確定不是景區的物品然後釋放了我們,此時我丟了黑色石子心裏也忐忑不安,我還在琢磨那句“保護好龍晶”什麽意思,不過看樣子這個石子也沒有什麽特殊之處。我催促大家啟程回家,曼淑戀戀不舍的望著警察消失的方向,我明白她還在牽掛她的珠子。


    就在我們打算離開的時候警察又返回來了,再次將我們扣押,理由是我們涉嫌盜竊鶴城博物館的鎮館之寶“見日之光”銅鏡。此時我再次陷入到巨大的恐懼之中,怪不得這麵銅鏡看著這麽眼熟,原來我在博物館見過的,怪不得沙華要跑,原來他也知道這麵鏡子出自何處,他始終不肯說出金發小子給他的東西是這麵鏡子就是怕引起警方的注意,現在瞞也瞞不住了,這次我們有大麻煩了,現在我甚至還不知道金發小子的底細,估計要被當做他的同黨處理了,隻怕這次我們不是那麽容易解決了,搞不好還會被判刑坐牢的,盜竊國家文物,這樣的罪名會被判多少年呢?


    我怕的要命。如果解決不了我怎麽跟媽媽和姐姐交代?


    沙華也露出驚懼的表情,可此時他仍然比我鎮定。


    “銅鏡哪裏來的?”警察不客氣的問道:“跟我們回警局老實交代。”警察說完就要給沙華帶上手銬。


    此時沙華一把掙脫說道:“銅鏡是朋友送的,在這裏就能說清楚為什麽要回警局?”


    可惜他剛剛掙脫又被警察反鎖了雙手,警察不客氣的說道:“你最好配合一下,免得你的罪名越來越大,你涉嫌盜竊國家文物,如果再反抗會多加一條拘捕的罪名。”


    沙華聽完之後並沒有崩潰,他努力克製讓自己鎮靜了些才說道:“你最好先問清楚失竊的文物背麵的文字是什麽,看看我手裏的東西和你們要找的東西到底一樣不一樣再抓人也來得及,別像剛才一樣,到最後又是誤會,被誤會兩次即使我脾氣好也是要發火的。”


    警察聽到他這麽說楞住了,他們其中一人撥通了電話然後說著什麽,交談了一會他又仔細觀看從沙華手裏得到的銅鏡,然後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交談了很久才走了回來,回來之後他鬆開了反鎖的沙華的手說了句:“對不起,這次是我們搞錯了,不過你怎麽會拿著這麽貴重的物品呢,你這塊銅鏡雖然不是博物館丟失的東西,可很明顯和同一時期的東西,您這塊銅鏡是從什麽樣的朋友送的,如果你不能交代清楚銅鏡的來曆,仍然有走私文物的嫌疑。”


    “對不起,這是我的隱私,無可奉告。”沙華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雖然我們手裏的銅鏡不是博物館丟失的那麵,可是它的的確確的是文物,沙華手裏的鏡子的紋理和博物館的極為相似。這種銅鏡的鑄造技術已經失傳了,銅鏡的鈕為半球形,圓形鈕座,內區為八曲連弧紋,每一曲的中心有一短線與鈕座垂直,外圍有一圈八字銘文:“見日之光,長毋相忘”。字與字之間夾一個符號,這麵銅鏡最為神奇之處是具有透光效果,即在平行光線的照射下,能在鏡麵上反映出鏡背的紋飾和銘文。博物館的銅鏡的底座和花形幾乎一樣,唯一的區別是博物館的銅鏡的銘文為“見日之光,天下大明。”我們仍然沒有擺脫警察的盤問,仍然不能回家。


    此時沒人注意到,星湖的底部不知道誰仍的一枚戒指吐露出一股青綠色的球狀氣體,然後戒指散發出陣陣金光,金色光芒很快也形成了球狀,同一個湖底一枚如意散發出黑褐色的氣焰,很快也形成了球狀,一枚紅色的珠子也被紅色氣焰包裹著,落入湖底的黑色石子的裂紋逐漸的變大,冒出一串串的氣泡,氣泡消失後黑色石子的顏色逐漸變淺,最後石子散發出藍色的氣暈。湖底變得五彩繽紛。遺憾的是沒有人注意的這樣的異景。


    一名中年男子走進景區內小聲嘟囔了一句:“龍晶碎了,莽氣出來了,我登場的時候到了。”說完這句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紫色的光芒。他不動聲色的從懷裏掏出一麵銅鏡,放在了湖麵上,沒有人注意到這麵銅鏡就是鶴城博物館失竊的文物,最為神奇的是銅鏡放到水麵之後竟然沒有下沉,而是漂了在水麵上,太陽照在銅鏡之上,陽光沒有被反射回來而是透過銅鏡攝入湖底,湖底的五團氣體紛紛離開了包裹著的靈器,蕩向湖底的五個方向,男子做完這一切沒有停留,繼續沿著湖岸行走,大約走了湖麵三分之一的位置再次停下,他又從懷裏掏出一麵銅鏡,銅鏡的模樣更剛才那麵幾乎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麵銅鏡背麵的銘文為:“見日之光,長樂未央。”他再次把銅鏡放到湖麵,這次銅鏡仍然沒有沉入湖底,陽光照射到銅鏡之上,銅鏡再次把陽光反射到湖底,湖底的五團氣體受到陽光的照射再次發生變化,以五角星的方式彼此兩兩相連,連接它們的光線散發出淺紅色的光芒。


    警察仍然在盤問沙華,似乎不問出點什麽誓不罷休,我心裏一直打鼓,害怕會被再次帶到警局,我知道我們幾個都沒有動過博物館的東西,可是不知道給沙華銅鏡的金發小子到底什麽來曆,不能確定他給的銅鏡的來路是不是幹淨的,也不知道他給的銅鏡和我以前在卦攤看到的是不是同一麵,又或者是彭蓽路所說的丟失的銅鏡,我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多的銅鏡,也不知道它們的作用,直覺告訴我有危險在靠近。


    我想的入神,絲毫沒注意到走到眼前的曼淑和酉金,更沒注意到悄悄向沙華靠近的中年男子。


    “你看前麵那個金發小子是不是搶我戒指的那個小子?他怎麽來這裏了?”酉金問道。我聽到酉金了話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個金發小子。曼淑並不認識此人,所以沒有回答,而酉金也不知道沙華的銅鏡正是這個人給的,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名少年也在這裏。我正要回答:“就是他。”剛張開嘴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對麵的金發小子大喊了一聲:“小心魔族沐雲哲。”


    此時警察和沙華也都順著聲音望了過去,沙華看到此人說了句:“汝玉成?”話音剛落,被稱為沐雲哲的中年男子走到沙華的跟前奪過了他抱在懷裏的那麵銅鏡,撒腿就跑,沙華反應也算迅速,中年男子剛跑一步就被沙華拽住衣角,警察反應也很快,見到沙華拉住此人的衣角三名警察迅速前後包抄,一人堵住前去的路,一名堵住後退的路,另一名就要上前反鎖他的雙手。就在我們以為他無路可逃的時候,他竟然掙脫了沙華緊緊拉住衣角的手,朝著湖麵跑了出去,此時我們都以為他會跌落湖中遊泳逃跑時,他在湖麵連踩兩步繞開前麵擋路的警察又順著湖岸跑了出去,我們幾個看呆了,此時我甚至懷疑自己眼睛看花了,甚至一度認為他離湖麵還有一段距離,是警察的包圍圈太大才讓他鑽了空子,可是看著茫然無措的警察我立即明白我沒有看錯,那名中年男子一定以我們不知道的方法踏著湖麵過去了。


    他跑出去一段距離酉金才大聲喊道:“哇塞,那個人會輕功水上漂,他竟然踩著湖麵跑過去了。”我們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那名金發小子早已跑到我們跟前,朝著中年男子追了過去,此時我才反應過來沙華說的“汝玉成”是這名金發小子的名字。他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說了句:“快,追上他,阻止他,否則這裏將會大亂。”他說話的同時並沒有停留。


    沙華聽完他的話迅速追了上去,兩名警察和沙華同一時刻反應過來,朝著這名男子追了出去,不知道他們追的原因是因為他搶了沙華的文物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剩下的一名警察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沒有追趕,隻是看我的眼神更加迷惑,似乎我也是一名嫌犯。


    我本也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可是看到剩下的這名警察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反正清者自清,他們追上那名男子自然會明白我們也是受害者,到時候自然會放我們走。


    可惜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生活就是這樣,和善良對峙的,不一定是邪惡,也可能是無知,和理想對峙的,不一定是世俗,也可能是天真。不管你多大年齡,是什麽樣的性格,隻有你又太容易相信人的特點,你就擁有了絕對的死穴。


    在我的認知範圍,拒捕和襲警都是大罪,隻會罪加一等,所以逃跑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沙華跑是為了追回自己的東西不是逃跑,那名中年男子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可惜我又錯了,眼看汝玉成就要追上那名男子,一名男子攔在了他們中間,而中年男子沒有停留繼續沿著湖岸奔跑,攔下汝玉成的男子衣衫襤褸,眉清目秀,我大吃一驚,因為這人正是彭蓽路,我都沒反應過來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讓我更加疑惑的是他打算做什麽,為什麽要幫著那名男子逃跑,難不成他們是一夥的,彭蓽路不是一直在幫我們嗎?難道他一直在欺騙我,他本來就和那名來曆不明的中年人是一夥的?我看了警察一眼想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見過去瞧瞧,看到他的眼神我放棄了溝通直接跑了起來直奔彭蓽路和汝玉成。


    此時沙華和警察很快也趕到彭、汝二人身邊,他們也沒有停留繼續追趕,彭蓽路揮了一下他寬大的衣袖說了句:“別妨礙他,給我停下。”沙華三人應聲而倒,我甚至都沒看清他們倒地的原因。汝玉成見到眾人倒地伸出左手,食指中指並攏向前連續點擊兩下喊了聲“破”然後扭頭對沙華說道:“繼續追。”然後他回過頭直勾勾的盯著彭蓽路說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要我說多少次,他不是你們妖族之人,他是魔族的人,他破壞星湖的封印是為了尋找藏在異界的混沌鍾,釋放被封印的魔族。”


    彭蓽路輕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我當然知道,不然我怎麽會幫他奪回他的魔戒,隻是我大意了讓你搶走了我的相思鏡,那麽你又是為什麽非要阻止他呢?你又知不知道星湖湖底封印的到底是什麽呢?”說完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汝玉成又補充了一句:“你們修行神族功法,以天神代言人自詡,無所不知,慈悲為懷,自認為是救世主,可是神、妖兩族聯手封印了魔族,可神族卻忘恩負義將我的族人封印在九個鼎內,魔族作惡尚且能封印在一處,我妖族聖人補天造人,最後卻要分散在九個世界內,難道這也算慈悲,我今天就是要幫魔族的沐雲哲釋放星湖湖底的神秘力量,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說完之後二人大打出手。


    我跑了幾步就被警察追上,他把我按到在地,我幾次掙紮仍不能起身,隻能眼睜睜看著不遠處的打鬥,盼望著他們盡快分個勝負,好結束這場爭鬥。


    數次掙紮之後我再也沒有力氣動彈,隻能躺在地上,我心裏十分難受,這次又不能給大家幫忙了,但願現在狼狽的樣子不要被曼淑看到,想到這裏我抬起頭來四下尋找曼淑,隻見四五個人正朝著這裏走來,其中一人竟然是那位卦攤老板,還有一人穿著黑色風衣,我總覺得眼熟,仔細看了半天,看到他手裏拿著一個類似鼓槌的東西,才想起來正是酉金中邪時,我遇到的人,我身邊的警察見多識廣告訴我這個叫司磬錘,我才知道那個石器叫磬,此時我才明白酉金那天不正常就是他們搞的鬼,他們後麵還有三個年輕的小夥子,正是汝玉成的三名同伴,我記得那名身穿紅色外套的小夥子,兩夥人在曼淑附近相遇立刻拳腳相加,雖然他們沒有傷害曼淑的意思,曼淑還是嚇得縮成一團,酉金也被嚇的夠嗆,仍展開哆嗦的雙手把曼淑護在身後,此時我醋性大發,想要衝過去保護曼淑,又掙紮著起身,不知道是看到害怕的曼淑我力氣變大了,還是看到亂鬥的人群警察放鬆了對我的束縛,我這次成功擺脫了束縛我胳膊的警察,我沒有停留朝著曼淑跑了過去。我一邊跑一邊想,如果是這夥人想傷害我們,汝玉成這夥人要幫我們,那麽酉金發狂那天會不會也是他們幫了我們,我仔細觀看這夥人果然其中一人腰間別著一個鈴鐺,我看著鈴鐺想起酉金中邪的情形,難道那天真的是這兩夥人在搞事情,雖然東西都找到了,按理說疑惑也都解開了,可我就是覺得哪裏不對,總感覺這幾個人的身形和那天我們遇到的麵具人不一致,不是說他們沒穿著當時的衣服就不是他們,總感覺當時的麵具男和風衣男子的體格比這幾個人肥胖些,難道是我的眼睛花了,或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卻又找不到能確認他們身份的其他證據,也就隻好作罷。


    沙華和兩名警察緊追沐雲哲,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越拉越大。


    沐雲哲跑了一段距離之後停了下來,把手中的銅鏡放到了湖麵上,此時陽光照在銅鏡上再次把光芒投入湖底,湖底五團彩色氣團頓時一點點變大,三麵銅鏡之間也逐漸互相映襯,此時我才發現三麵銅鏡竟然是以等邊三角形的位置擺放的,銅鏡彼此映襯之後中間的區域逐漸發出淡淡的光芒,而且有逐漸變強的趨勢。


    湖邊稀稀落落的人群看著我們之間你追我趕,從開始的閃躲避讓到後來的圍觀,再到現在的指指點點,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對眼前的異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仿佛他們觀看的是盛大的煙火晚會,甚至還有歡笑聲傳來。喧嘩聲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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