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軍總領急了:“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要怎麽辦?明知道能救命的草藥在哪,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將軍怎麽辦?整個南夏的百姓們怎麽辦?!”


    中軍總領怒目:“你他媽朝我吼什麽?!是我不想救嗎?!我還不是不想咱們兄弟白白送命?你吼你媽呢!”


    右翼軍總領一腳踹開座椅,擼起袖子就衝上去:“你嘴裏再不幹不淨試試!?”


    斥候軍總領的座位就夾在他們兩中間,不得不站起身拉架:“大家都是兄弟,快別吵了,現在最緊要的不是商議辦法嗎?怎麽還先起內訌了?”


    王統領抱著胸站在自己座位上,冷冷道:“讓他們打,打死一個就消停了。”


    中軍總領和右翼軍總領麵對麵呼呲呼呲的喘粗氣,又同時冷哼一聲轉回身重新落座。


    有了這麽一個插曲,眾人都冷靜下來。


    胡中將神情嚴肅,沉聲開口:“老蔣說的有道理,城外那些兵馬恐怕就是在蹲守我們,即便咱們想混進東渠,光城外那一關,就不好過。”


    眾人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氣憤不已又無可奈何。


    氣氛凝重又憋屈。


    卻在這時,守門的衛兵突然走進來通稟:“稟各位將軍,雲公子和榮軍醫求見。”


    衛兵話音剛落,議事桌上一片嗡聲。


    “雲公子?‘他’怎麽出來了?!”


    “天呐,‘他’感染了疫病,出來這一趟還不知道傳染了多少人!”


    “帳子裏現在是誰在看守?怎麽沒攔住?!”


    “好像是將軍身邊的親衛霍首領。”


    咣的一聲,中軍總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簡直是胡鬧!今日我定要把這個雲公子押進大獄,你們誰都別想攔!”


    馬忠擰起眉,張張嘴有心想替雲窈說話,又有些猶豫。


    雲公子先開始確實沒有被傳染,隻是為了嚇唬他們,想到將軍身邊照顧,可都這些天了,誰也不知道‘他’身體的情況到底如何。


    便閉了嘴沒說話。


    除了他和麵無表情的王統領,眾人皆麵帶怒色的看向門口方向。


    雲窈和榮軍醫一前一後走進正堂,她人剛一出現,中軍總領就喝道:“把這個擾亂軍中秩序的禍害拿下!”


    立馬有兩個身穿鐵甲的衛兵手持長槍上前,一左一右按住雲窈,就要往下押。


    雲窈猜到可能不會順利,但沒猜到這蔣總領竟連話都不讓她說一句!


    “等等!”


    急急的聲音是跟在她身後的榮軍醫:“眾位將軍,你們這是做什麽啊?”


    中軍總領麵對他也冷著一張臉:“榮軍醫,看在你隨軍出征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追究你,私自放出這個感染了疫病的病人……”


    他威赫的話還沒說完,榮軍醫就打斷了他:“誤會,都是誤會,雲公子根本就沒得疫病啊!”


    “什麽?!”


    “怎麽可能!?”


    眾人睜大雙眼,全都是不信。


    這換誰能相信?


    他們親眼看見一個正常人隻是跟感染疫病的人說了幾句話,中間還隔著兩米的距離,都被傳染。


    雲公子跟將軍吃同吃、睡同睡了整整四天,怎麽可能還好端端的?


    榮軍醫猜到他們會不相信,別說他們了,就連他,先前也是不信的,平生唯一一次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醫術不行。


    一個時辰前,他還在軍醫所研究藥方,聽到將軍傳喚,等他到了才知道不是將軍要請脈,而是將軍身邊那個雲公子。


    雲公子也沒說什麽,隻說讓他把脈看看身體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他本來料想是跟將軍待在一起這些天,疫病的症狀出現了,想讓他也給‘他’開點藥喝。


    誰知他診了半天,愣是沒發現有任何問題,別說疫病了,就是尋常人的小病小痛都沒有,身體素質簡直好的驚人。


    他不相信,連診了三次,結果依舊是無病無痛,才總算信了。


    見眾將領也不信,他不卑不亢道:“若眾位將軍不信小人的醫術,可再叫其他軍醫過來看診試試。”


    眾人驚疑不定,右翼軍總領首先開口:“榮軍醫的醫術,可是軍醫所最好的了,可這……”


    可這結果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胡中將倒是接受良好:“榮軍醫的醫術我是信的,許是雲公子體質特殊,本身就不易染上疾病,天下之大,也不是沒有這樣特殊體質的奇人,咱們就別大驚小怪了。”


    兩個守衛沒有眾將領的命令不敢放手,還按著雲窈,隻不過手裏的力道偷偷卸了不少。


    看到馬副將朝他們揮手,趕緊鬆開,抱拳對雲窈低聲道了個歉才退下。


    看也不看中軍總領黑的跟鍋底似的臉,馬忠親自上前對雲窈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直接把人請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不知雲公子過來可是有什麽事?”胡中將帶著幾分客氣道。


    雲窈沒回答,反問道:“你們方才在商議草藥的事?”


    眾人看了眼榮軍醫,倒也不奇怪‘他’為何會知道。


    胡中將點點頭,沒有隱瞞。


    “想必雲公子也聽說了,能夠醫治疫病的藥方裏,缺的那株草藥隻有東渠才有分布,我們正在商議要如何才能拿到。”


    “那可商議出結果了?”雲窈又問。


    眾人皆歎氣搖頭。


    雲窈當然知道他們沒辦法,不然也不會過來了。


    她掃了眼眾位將領,緩緩道:“我可以幫你們拿到藥。”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向她看去,中軍總領十分不給麵子的嗤笑:“就憑你?”


    雲窈麵對他們毫不避諱的審視和嘲弄,淡定點頭:“對,就憑我。”


    跟中軍總領的輕視不同,胡中將倒是虛心求教:“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遠的不說,就說近段時間,疫病是人家第一個發現的,之後還數次幫他們探聽各個城市的感染情況,為他們省卻不少麻煩。


    隻這些,就讓他不敢小看此人。


    “我知道藥在哪,我可以作為領路帶你們潛進東渠偷藥。”


    星寶說那草藥在東渠不算多稀罕,有幾個地方都有生長分布,但都被東渠國的士兵嚴密看守起來,她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這也是她為什麽要來找他們商議的原因。


    若不是如此,她這時候恐怕都已經騎馬在路上了,哪裏還會坐在這裏跟他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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