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姑一個人去,又一個人回來,遲疑著回稟:“娘娘,老婆子沒找到人,滄瀾院裏的人,沒人知道她去哪了。”


    她到滄瀾院的時候,隨便拉了一個人說要找掌事女官。


    對方倒也沒耍花招,很幹脆的帶她去了後罩房的某個房間,可卻撲了個空。


    她原本不信人不在,就仗著王妃的勢,讓滄瀾院裏外的人去尋。


    哪知人就像失蹤了一樣,愣是到處都找不到。


    既然滄瀾院沒有,應該就在別處,總不能原地消失了。


    她隻能一邊吩咐人繼續找,一邊趕回來複命。


    江晚容憤怒不已:“這是畏罪潛逃了?!”


    慕霆淵背著手站在房中,厲目橫掃過去:“聽王妃的意思,竟已是給本王身邊的掌事定了罪?”


    他眼神鋒芒太盛,看的江晚容心悸不已,控製不住全身都緊繃起來。


    可想到那個躲在他身後,比她這個王妃還要風光的賤.人,她穩住心神,不甘不願的收斂了態度。


    “妾身不敢,隻是這一切實在太巧合了,妾身不得不往這上麵想。”


    比起這些吵鬧的事,慕霆淵現在更擔心雲窈,她應該聽說了這邊發生的事。


    王妃身邊的婆子說滄瀾院裏沒人。


    明明昨晚還在一起,今早她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隻是他進宮的這幾個時辰的功夫,怎麽人不見了?


    難道真跑了?


    雖然不信毒是她下的,但這東西腿有多長,他可是體會過的。


    慕霆淵不是個善於和別人爭執的性格,他一向幹脆利落慣了。


    他有些急,想拋下這裏的事親自去找人,又不願任由他的小丫鬟被這樣陷害。


    慕霆淵臉色緊繃,一副隨時要抽刀砍人的樣子。


    江晚容駭到了,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她轉向一邊圍觀的彩棠,像是有了倚仗,又挺了挺腰,隻是再開口,語調不免帶了幾分氣弱。


    “不、不管怎麽樣,得先把人找到,曹姑姑,你多帶人手擴大範圍搜索,這種時候就別顧忌了,各處院子都找找,本妃相信兩位夫人不會怪你。”


    趙夫人和李夫人不敢看慕霆淵的臉色,隻一味點頭。


    曹姑姑自然無有不應,下去安排了。


    卻不想人剛走到門口,不知看到了什麽,忽然發出一聲短促的輕咦,像是異常震驚。


    接著,一道身影風姿綽約,款款而來,她麵帶微笑,出口的聲音清脆悅耳:“王妃娘娘可是在找我?”


    江晚容背對著房門的方向,一臉驚疑不定。


    她怎麽覺得……


    這聲音十分耳熟?


    江晚容緩緩扭頭,順著那抹纖細的腰肢寸寸往上,隨即眼神從最初的疑惑,到呆滯,再到慢慢睜大。


    “你、你……”


    她啞然失聲,半天說不出話。


    林庶妃坐在床頭,早她一步看清了來人,驚愕過後隻剩恍然大悟。


    她倏地捏緊被子,臉色難看起來。


    “雲窈!”


    這一聲喚的,幾乎算得上咬牙切齒。


    先前她以為這賤丫頭是懷了孕被江晚容藏起來要去母留子,還跑去告訴王爺,想幫她一把。


    沒想到她竟一直跟王爺待在一起,還變成了什麽掌事女官!


    雲窈笑著給幾個地位最高的人福了福身:“許久不見,原來庶妃娘娘沒有忘記我。”


    林庶妃皮笑肉不笑。


    怎麽可能會忘記,她可是日日夜夜反反複複的‘想念’她呢!


    看見她出現,慕霆淵肉眼可見的,神情鬆緩下來。


    他真怕她又跑了。


    江晚容實在太震驚,她想不通為何莫名失蹤的人,又莫名出現在這。


    她看了看慕霆淵,臉色一點一點變白,難道說,這賤婢失蹤的這三個月,都跟慕王待在一起?


    曹姑姑返身回來,見江晚容還愣在那裏,有些擔憂。


    她雖是在雲窈離開後進的慕王府,但從前都是永寧侯府的人,自然是認識的。


    趙夫人和李夫人表情也是又驚又嫉。


    一時間在場的人竟都忘記了下毒的事。


    雲窈掃視一眼眾人,在跪在地上的小卓身上停了停。


    眼中浮現出一抹冷笑。


    她拍了拍手,揚聲:“帶上來。”


    眾人回過神,看向她,麵露疑惑。


    這又是唱的哪兒一出?


    自門外走進三個人,中間那人麵容慘白,頭上手上俱都包著厚厚的白紗,血跡點點溢出,看得出,傷的頗重。


    小喜和紫蘇走在左右兩邊,動作小心的扶著他。


    一看見受傷的那人,林庶妃的臉色就是一變。


    依舊跪著的小卓和陳媽媽同樣臉色不對,陳媽媽還算能穩得住,小卓卻是渾身一震,瞪大的眼裏全是驚懼,完全是活見了鬼的表情。


    三人走到房裏,齊齊跪下來見禮。


    雲窈收回目光,看向小卓,微微笑著問:“小卓,你可認識他?”


    小卓死死的埋下頭,開始哆嗦起來,一個字都不敢說。


    雲窈嗤笑,又看向林庶妃,同樣問道:“庶妃娘娘,這個奴才您應該認識吧?”


    林庶妃眼底有一瞬的慌亂,又強自鎮定:“認識,他是本妃院裏的掃灑太監小海。”


    說著,話音一轉:“不過,本妃從昨天開始就沒再見過他,怎麽突然弄了這一身的傷?”


    最後半句話是對著小海說的,眉目陡然變得淩厲,威壓之色盡顯。


    雖臉變得很快,但主子麵對底下奴仆時威嚴淩厲些,也不算突兀。


    是以沒人會多想。


    可落在有心人的眼裏,卻是不一樣的意思。


    小海知道,這是在威脅他。


    他埋下頭,隻做看不見。


    一邊是要殺自己的舊主,一邊是救下自己的新主。


    若沒有這個新主,他早就死在那個又深又陰暗的枯井裏,這時候恐怕屍體都僵了。


    沒有絲毫猶豫,小海淒聲道:“奴才這傷,正是拜小卓所賜!他做壞事被奴才撞見,就連同陳媽媽將奴才騙到園林的枯井旁,把奴才推下去想要殺人滅口!”


    “你、你胡說!”小卓大聲反駁,身子卻哆嗦的更厲害了,一看就是強撐的。


    林庶妃暗中給趙夫人遞去一個眼神。


    趙夫人不想出頭,可在她威嚇下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口說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被誰指使故意攀咬的?”


    “奴才有證據!”


    小海抬起頭,慘白的臉,神情堅定。


    “證據就在小卓窗子外麵的地底十寸處,隻要挖開,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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