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被堅定取代,歎道:“我哪裏是那個意思,隻是侯爺忘了嗎?她們姐倆小時候,我隻是多給善儀做了一條漂亮的裙子,亭筠就差點栽入井裏沒了,她性情如此極端,我這個做娘的有什麽辦法?”


    這麽一說,永安侯也對那件舊事記憶深刻。


    他麵色凝重道:“可是現在她們都長大成人了,怎能跟小時候比?”


    也是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妻子一直對長女很偏心。


    偶爾他看不過眼會說兩句,但無濟於事,久而久之也就懶得說了。


    橫豎長女的確更出色,做父母的即使不想偏心,也無法一碗水真正端平。


    “侯爺要相信,三歲看老。”戚氏幽幽地說道。


    永安侯陷入沉默,也是,現在全京城的女人,恐怕都很羨慕他的二女兒許善儀。


    代入一下心高氣傲的長女,似乎也能理解。


    “唉,也不知道她的性子像誰,都怪我們從前太縱著她了。”永安侯道,之後不再提送帖子的事。


    戚氏也歎了口氣,眼神非常複雜晦澀。


    平陽侯府的年禮也送了,中規中矩,挑不出毛病,連同著年禮一起送的,還有每個月一成的家用。


    許善儀稱之為贍養費,就當做是贍養老人,免得落人口舌。


    侯夫人秦氏從謝元瑾那裏拿慣了大錢,看見今年的常規年禮相當不滿意。


    “我這個長媳是會當家的,就拿這些打發侯府?”


    聽說最近將軍府門庭若市,一個年過下來,隻怕收禮收得盆滿缽滿。


    可惜全落入了許善儀這個外姓之女手中。


    “可不是麽?”嬤嬤幫腔說:“都是些尋常的東西,也虧她拿得出手。”


    候夫人鬱悶:“還有這家用,說是一成,你信她真的給足了麽?”


    反正侯夫人不信,以前是她看走眼了,以為許善儀是個老實不爭的。


    好在許善儀知道秦氏拿了錢也不會有好臉色,那麽不克扣白不克扣,數目上過得去就行了,誰還真傻乎乎地按照真實收入上繳。


    年前三四天的樣子,謝元瑾獨自去了一趟平陽侯府,看望老夫人。


    知道他來了,侯爺也特地到了頤安苑。


    “元瑾,除夕夜帶著善儀和孩子們回來吃飯如何?”他期待地問道。


    除夕夜?謝元瑾想起妻子這兩天總嘮叨,年夜飯想給他們做一道好吃的糖醋魚。


    孩子們也顯得很期待,想必就是在告訴他,除夕夜不想回平陽侯府過。


    “爹,除夕夜就免了,年初一我們再過來拜年。”謝元瑾思索片刻,決定以妻兒的感受為主。


    侯爺的表情立刻垮了下去,似乎很遺憾,不滿道:“初一才來,那不是等於走親戚了嗎?”


    不在一起吃團年飯,哪裏還算一家人?


    謝元瑾側目,難道不是嗎?


    “分了家就是如此,我和二弟都讚同。”他欲言又止,還是說道:”倒是您,明知我們隔閡頗深,還硬要將我們湊在一起吃團年飯。這樣桌上除了您和祖母舒坦,其餘人都不舒坦,有意思嗎?”


    侯爺:“……”


    無言以對,他向來說不過這個兒子。


    隻好退求其次:“初一那天會吃飯吧?”


    謝元瑾:“嗯。”


    老夫人還在,飯是要吃的,就當是給老人家麵子。


    謝元瑾對於回父親家不積極,倒是對拜訪嶽家挺上心的,回去就問妻子如何安排:“年初二?還是年初三?”


    許善儀沉吟片刻:“我也不清楚,等我遞個帖子先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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