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嫌棄謝將軍打擾。”


    七嘴八舌,紛紛打趣。


    說真的,好看的男人誰都喜歡。


    還有那白衣書生,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好,十分賞心悅目。


    “多謝各位包涵了。”許善儀笑著。


    “謝將軍真好啊,竟然會一聲不吭地過來參加夫人的局,我們家的男人可從來不會。”有人感歎道。


    “我家的也不會,我也是新婚呢。”一位年輕的貴女說。


    不會是正常的,像謝元瑾這樣的才不正常,許善儀心想。


    眾人有說有笑,一起往山莊那邊走去。


    四五個男人們已經走在前麵了。


    “對了,謝夫人。”旁邊的一位貴女小聲問:“那位白衣書生,是哪家的公子?”


    許善儀這個紅娘,暫時也不知道沈舉人和公主之間有事,聞言便心思活絡起來,忙笑著回道:“那是我府上孩子們的西席,名叫沈知節,有舉人功名在身,也參加今年的春闈,十分有把握。”


    都是人精,對方一聽就知道許善儀在舉薦這位沈舉人,笑著追問:“幾歲了,家世如何啊?”


    又到了這個重要的環節。


    許善儀知道,沈知節的短板就在家世,可也沒辦法,如實地說:“二十三四,出身寒門。”


    對方聞言,果然歎了口氣:“可惜了,樣樣都是頂好的,就是這家世低了點。”


    明知是這個結果,許善儀倒也不失望,笑笑對著貴女說道:“出身不是自己能選的,不過沈舉人才貌兼備,等揭榜那日吧,會越來越好的。”


    貴女心想,任他再上榜,也隻是寒門新科進士,跟底蘊深厚的公侯貴族還是沒法比的,不過還是頷首祝願道:“希望他金榜題名。”


    旁邊的熙寧公主擰眉,豈會聽不出那位貴女的敷衍,不過也無可指摘,對方好像是閣老兒媳,祖上三代都是高官。


    自然看不起一個無權無勢的寒門士子。


    許善儀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心態很好,橫豎沈舉人是真的不愁找媳婦。


    “表嫂。”熙寧公主湊了過來,挽住許善儀的手臂:“你就這麽看好那位沈舉人?”


    許善儀點點頭,笑著與熙寧公主閑聊:“沈舉人很好的,才學人品俱佳,還孝順,我覺得他以後會有大出息。”


    這樣?熙寧公主聽入了神。


    表嫂都說好的男人,那定然是個好的,看來她也不必再費勁考察了,與表嫂打聽更快捷。


    “對了,您還記得上次給您做坎肩的那位沈夫人嗎?她正是沈舉人的母親。”許善儀順嘴道。


    熙寧公主明顯愣了,許善儀不說,她還真沒聯想起來,原來自己早就見過沈知節的家人。


    隨即就生出了感歎,世間兜兜轉轉,有些東西是注定的。


    就像表哥和表嫂的緣分,一開始明明是弟媳與大伯,最後卻硬生生湊成了夫妻。


    “原來如此。”熙寧公主神色如常,點點頭笑道:“表嫂看好的人,定然差不了。”


    說話間,就到了山莊。


    中午是分案而食,許善儀和謝元瑾是夫妻,二人自然就分到了一起,不過中間還坐著一個珩哥兒,享受著爹娘的投喂。


    老二看了多少有點羨慕。


    要是娘早點嫁給爹就好了,最好在他進侯府的那一年嫁過來。


    有謝元瑾‘作陪’的這頓午宴,賓主盡歡,在座的貴女們回去以後,可以閑談很久了。


    熙寧公主也沒有哄騙自己的表外甥,踏青結束後回到公主府,便立刻派人給禛哥兒送了一份豐厚的見麵禮過來。


    豐厚的程度著實嚇到許善儀了,就感歎了一句:“你表姑對你真偏愛啊,這見麵禮送的,比你大哥和弟弟都豐厚。”


    禛哥兒看見這麽多也很開心,早就笑得見牙不見眼了,他是個藏不住事的,看周圍沒人,就和許善儀透露道:“娘,這不是見麵禮,這是封口費。”


    “哦?”許善儀奇道:“什麽封口費?”


    禛哥兒道:“表姑不讓說,不過我可以跟您說,您不要告訴別人。”


    有秘密聽?許善儀忙不迭地點頭:“你說,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


    “好。”禛哥兒眼睛轉了一圈,小聲道:“昨天在河邊,我見到了公主表姑和沈舉人談話,原來他們元宵節就認識了,而且公主表姑喜歡沈舉人,還說沈舉人考了一甲就做她家的女婿。”


    許善儀聽到這裏,麵露震驚。


    熙寧公主放下了謝元瑾後,竟然看上了沈舉人,瞧著意思是要霸王硬上弓不成?


    禛哥兒又道:“沈舉人也喜歡公主表姑,隻是好像不知道公主表姑的身份,直到我出現才知道,難後就難過得要哭出來了,直到公主表姑安慰他才好起來。”


    嗯,兩情相悅就好。


    然後許善儀無奈地看了老二一眼,怪不得能收到巨額的封口費,原來是個壞人好事的不速之客。


    “你表姑以前喜歡你爹,人盡皆知,沈舉人乍聽心上人是公主殿下,當然想哭。等你以後長大了遇到這種情況,你就知道了。”許善儀道。


    這個局麵也是她很意外的,熙寧公主竟然和沈舉人看對眼了,不過她很讚同啊,是件好事。


    兩個都是她知根知底的人,湊在一起絕不可能越過越差,而且在本朝當駙馬,也不會影響仕途,甚至還能少走彎路。


    沈知節本來就是言官,簡單說就是個噴子,專門揪別人的錯處。


    這條賽道沒有過硬的後台,許善儀還真想勸他改行算了。


    自古言官得罪人多,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如今沈知節背靠公主,倒是多了一道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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