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儀就沒有這樣的藝術細胞了,看見成串的青梅,她隻會想到釀梅子酒和醃梅子。


    於是謝元瑾筆下的青梅,很快就被禛哥兒他們薅下來了,給娘做好吃的更重要。


    孕期前三個月是危險期,許善儀很自覺地什麽都不幹,一心保證每天吃好睡好,和謝元瑾之間連親親抱抱都很少。


    直到盛夏暑氣襲來,胎兒已經三個月了。


    每隔一周就請平安脈,大夫次次都說脈象很好,叫他們放心。


    還說胎兒坐穩後,能行溫和不激烈的房事,注意分寸即可。


    許善儀:“……”


    當然,大夫這話不是直接對著她這個孕婦說的,而是在背後悄悄地交代謝元瑾。


    畢竟是古代,按照古代的風氣,妻子孕期也是要照顧丈夫需求的,多半是由妻子做主納妾,或放個通房丫頭。


    古代有錢人家的男人就是這麽理所當然。


    在將軍府,這種事當然是不可能發生的。


    謝元瑾這般轉述,大抵是素了三個月,想親近親近她。


    “夫君這麽說,是想納妾呢,還是想要個通房丫頭呢?”許善儀偏明知故問,曲解對方的意思,打趣道。


    “都不是。”聽夫人這麽問,謝元瑾板著臉惱了一下,他並未奢望做什麽,隻是希望親吻擁抱能多一些罷了。


    這些應該不影響孩子吧?


    “那是什麽?”許善儀疑惑地歪頭。


    謝元瑾噎住,明知夫人在裝傻使壞,逗弄自己,他還是覺得夫人萬分可愛,令他心癢癢的,遂挑起對方的下巴,低聲蠱惑道:“想親近你,可不可以?”


    剛才還遊刃有餘逗弄人的許善儀,被國民男神貼臉誘惑,呼吸一窒,眼中一下子便隻剩下對方翕張的唇,還有故意勾引人的聲音。


    “善儀。”謝元瑾接著說話的動作輕輕向前,碰了一下許善儀的唇,營造了一場虛假的意外。


    那抹溫度一觸即離,等許善儀回過神時,她就發現自己已經捧著人家謝元瑾的臉,熱情地親了上去。


    久違的場麵,看得周圍伺候的下人們即刻低頭離場,留下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位主子。


    恪守規矩多時,不是隻有謝元瑾會渴望親近,許善儀也時不時地想念對方,隻是為了孩子選擇克製。


    既然大夫說可以溫存,她相信謝元瑾會有分寸吧。


    謝元瑾的膽子可沒有許善儀的大,這番隻是想親近一下,當他想推開妻子,自己去冷靜冷靜,卻被拽住不讓走時。


    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呆滯表情。


    “夫人,我不敢,你不要高估了我才是……”謝元瑾咬牙,理智且無奈地道。


    許善儀隻覺得不上不下,聞言也是呆滯了片刻,然後無語地深吸口氣:“那你滾吧,以後你住書房,少來撩撥我。”


    謝元瑾:“……”


    第一次被夫人喊滾,他瞬間揚了揚英氣逼人的劍眉,不僅沒覺得難受,倒覺得夫人更愛自己了。


    為了不發配書房,謝元瑾輕歎一聲:“好了,我試試。”


    這分寸的把握,想想比他帶兵打仗都難。


    “……”這回倒是輪到許善儀遲疑了,畢竟謝元瑾都承認很難,要不就還是算了吧?


    咳,打岔了一下,感覺這床單也不是非滾不可。


    “罷了,不勉強,還是小心為妙。”許善儀臉紅紅地說著,趕緊給自己係上衣襟。


    白皙的手腕卻被人握住,向兩邊拉開,衣襟也就隨之散了。


    “夫人逗我玩呢?”謝元瑾感覺自己像狗一樣,被夫人玩得團團轉……


    許善儀:“……”


    她沒有啊。


    拉拉扯扯,到底還是解禁了。


    盡管謝元瑾覺得許善儀高估了自己,一場平和但綿長的溫存下來,他在滿足夫人這件事上,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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