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磕頭磕得滿頭是血,身上又被陸景和刺了幾刀。


    此時被傅擎深一腳踢開,看起來實在有些可憐。


    但陸景和他們都冷眼旁觀的看著。


    昔日的好兄弟,從他決定背叛的那一刻,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都不再是兄弟了。


    警方的人上前拉開了周鳴,擔心這樣衝突下去會出事。


    從傅擎深抱著溫軟語出現,看到這兩人之間那種親密和信任,警方的領隊覺得,囚禁的事情可能是個誤會。


    正準備公事公辦的詢問一番。


    可或許是周鳴現在的樣子太過淒慘,有位正義十足的年輕記者在這種壓力下忍不住開口了。


    “傅少,你再怎麽樣也不該打人,你們先前刺傷周鳴,已經是犯罪,我看溫軟語身上有血,臉上也有傷,請問真的如傳言所說,是你囚禁了溫軟語嗎?”


    記者問出了領隊想問的話。


    傅擎深沒有回話,他低頭看著懷裏的溫軟語。


    溫軟語腦子有些亂。


    傅擎深帶著她走出來了,竟然就這麽走出來了。


    走出地下室,走出了夢魘,好起來了。


    她之所以會出現在地下室,是去輔助傅擎深治療的。


    現在傅擎深好了,那她是不是也應該從傅擎深懷裏下來,重新正視和傅擎深之間的關係。


    她可笑的竟有幾分不舍。


    舍不得那個眼裏隻有她的傅擎深,舍不得那個說她是唯一的傅擎深。


    在這種恍惚中,她聽到了這名記者的問話。


    傅擎深看著溫軟語,陸景和幾人看著溫軟語,那些記者們全都看著溫軟語。


    等待著溫軟語回答。


    溫軟語並不大的聲音清晰的道:“我沒有被囚禁,也沒有被傷害。”


    記者嚴肅道:“那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他們脅迫你這麽說的,今天這麽多人都在,你有什麽都可以說出來,不用委曲求全。”


    終於又有一名膽大的記者附和道:“是啊,你別害怕,有什麽委屈你就說出來。”


    溫軟語抬頭,那張精致的臉消瘦了一些,褪去最初的嬰兒肥,越發的美麗動人。


    讓人看到她臉上的紅痕時,不由得更加憤怒。


    溫軟語再次認真的說:“我身上的傷原因不便多說,這是我的私事。我沒有委屈,也沒人能脅迫我,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裏是我家,我想你們這樣闖入別人家是不對的。”


    那名說話的記者臉有些發熱,解釋道:“我們會闖進來,是因為接到舉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十幾天前,溫小姐你親自宣布了和傅擎深離婚,你這次會受傷,是不是因為那個時候你說的那些絕情的話?還有你和傅擎深是真的要離婚嗎?”


    溫軟語微有惱怒。


    她都已經解釋了這是私事,不方便多說,這名記者卻還是要用最犀利的問題來質問。


    溫軟語伸手推了推傅擎深。


    傅擎深身體略微僵硬。


    這就是現實。


    現實中,他和溫軟語的關係是破裂的。


    溫軟語放棄了他,要離開他。


    想到這些天的經曆,傅擎深艱難的把溫軟語從懷裏放了下來。


    溫軟語麵向這麽多記者,一臉真摯的道:“我已經說了不便多說,你們為什麽還要以惡意猜想來詢問呢?到底是為了正義呐喊,還是為了那熱搜頭條不顧他人的意願。”


    “如果是為了正義,你們可以離開了,我沒有被囚禁,如果是為了熱搜新聞,那我也請你們離開,你們非法闖入他人住宅,這是在犯罪!”


    “作為記者,尋求真實確實令人感動,但我覺得你們更應該去幫助那些真正受到傷害的人,而不是在這裏當事人已經解釋之後,還不斷用言語來逼迫。”


    溫軟語真摯認真的一席話。


    那心中飽含正義的年輕記者被說得臉紅。


    當然也有職場老油條,不屑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陸景和不管那些記者,上前對警方的領隊道:“今天的事情,其實就是我和周鳴發生了衝突,我承認對他動手了,我支持立即驗傷,之後我願意做出相關的賠償和接受相應的處罰,至於其他事,我想您應該知道是誤會。”


    領隊點頭:“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記者們還站在原地。


    陸景和看向記者們,眯起那雙狐狸眼道:“至於你們,如果還要留下,那我會挨個把你們告上法庭,我倒是不知道了,原來記者就可以無視法律了。”


    記者們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往外走。


    傅擎深都出現了,沒能采訪到一個瘋了的傅擎深,還留下有什麽用。


    他們期待的新聞頭條是傅擎深瘋了,囚禁要離婚的妻子。


    眼下留下,隻能得罪傅擎深。


    那個大魔王,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把他們這麽一大群人一個一個的找出來,一個一個的收拾。


    人群走到門口,之前那個一臉正義的年輕記者,忍不住發出了最後一聲詢問。


    “溫小姐,那你真的會和傅先生離婚嗎?”


    即使在離開帶記者們,都豎起了耳朵。


    傅擎深低下了頭,沒有打理有些長的頭發遮住眉眼,遮住了他眼裏的哀傷。


    溫軟語終究還是要離開他的。


    現實就是他一無所有。


    現實就是所有人都拋棄了他,他孤獨一人。


    傅擎深微微低著頭,就像是在等在審判,等待著頭頂的閘刀落下。


    溫軟語回頭看了一眼傅擎深,卻因為傅擎深低著頭,沒能看到傅擎深的眼睛。


    她這些天也思考了很多。


    傅擎深不是當年那個對她全是惡意的朋友。


    傅擎深欺騙過她,卻也真的在意她。


    就算不原諒,或許……也可以給彼此一個機會。


    她在心裏,不停的給傅擎深辯解。


    像是努力的想說服自己,不要離開傅擎深。


    可突然,溫軟語反應過來,為什麽要找這麽多理由呢?


    她就是舍不得離開了,就是想重新認識一下傅擎深,就是這麽簡單!


    溫軟語突然笑了,她笑得陽光燦爛的道:“當然不會,他再沒用我都會照顧他的,我們山裏人,結了婚就是要好好過日子的,輕易不談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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