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的滿腔熱情,像是被一桶冷水澆在頭上。


    她感覺有些無措,仿佛都聽不到周圍的歡呼聲了。


    她做的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嗎?


    心中悶悶的,有些難受,有些委屈。


    可傅擎深本就是這樣一個人,是她自己去試圖改變,又在這裏委屈什麽呢?


    球場上隊長激動的在喊:“傅擎深,你別隻想著你女朋友呀!快過來,大家商量一起去慶祝呢!”


    傅擎深沒回頭,溫軟語也沒看那邊。


    兩人像是陷入了某種特殊的對視中,聽不到其他人都說什麽。


    白悅辰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他剛剛幫忙解釋,說出那些話之後,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有點不對勁了。


    聽到那邊隊長在喊,白悅辰連忙跑上前攔住:“呀,隊長,他們忙,他們忙,我代表他們商量吧。”


    隊員們知道傅擎深的性子,也沒有強求。


    球場上有歡呼,有激動,有興奮。


    溫軟語和傅擎深像是和所有人格格不入,就這麽麵對麵的站著。


    有人在偷偷看他們,有人在小聲談論他們,有人羨慕的看著他們。


    然而溫軟語此時腦子裏隻有傅擎深的那句話,他的內心很難改變。


    傅擎深拉著溫軟語的手往球場外走,走出熱鬧的人群,走出那些視線。


    在無人的地方,傅擎深便要說話。


    溫軟語突然打斷了傅擎深想張的口,低聲道:“你先換衣服,換了衣服再跟我說。”


    傅擎深此時還穿著球衣,跑了一身汗之後,就這麽吹著寒風,很容易生病。


    而且溫軟語覺得,傅擎深現在要說的話,肯定是她不想聽的。


    傅擎深便帶著溫軟語去了籃球社。


    籃球社的人此時都在球場上,正在享受勝利後的愉悅,商量著接下來要怎麽慶祝。


    此時籃球社裏空蕩蕩的沒有人。


    傅擎深去換衣間換衣服。


    溫軟語坐在換衣間外的凳子上。


    她無意識的繞著手指,等待著傅擎深。


    沒等一會兒,換衣間的門開了,傅擎深走了出來,坐到了溫軟語身邊。


    溫軟語蜷縮著手指,微微低著頭不看傅擎深。


    即使她不看,傅擎深的聲音,也從身邊傳來。


    “小乖,你為什麽不問問我,之前試圖破壞我們婚禮的那兩個人,我是怎麽處理的。”


    傅擎深的問題很突然,像是跳了老遠,溫軟語卻身體一僵。


    那血緣關係上的外婆和大姨,在婚禮上被帶走之後,溫軟語就沒有問過。


    此時傅擎深突然問起,溫軟語低聲道:“他們不把我當親人,我也不想關心他們如何。”


    傅擎深聲音低沉的道:“小乖,你應該懂我不是想問你對他們的態度,而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態度。”


    溫軟語的身體更僵,不再說話。


    傅擎深看她的樣子,心中歎了口氣,但還是繼續說道:“我沒有對她們怎麽樣,隻是讓那位付了彩禮沒得到人的去鬧了鬧,說這個村子騙婚,村子裏重名聲,自然不願意接受這樣無緣無故的髒水,說是那家人自己的事,和大家無關,於是把那一家當年賣女求榮,如今獨自在外麵長大的外孫女,也想帶回去賣錢的事,還有平時刻尖酸刻薄的事,全都說開了。結果就是那個傻兒子被人人喊打,方圓村鎮也沒人敢嫁去他們家了。”


    傅擎深淡然的說完,平靜的看著溫軟語。


    老太太最在意的傻兒子,被人人喊打,老太太心心念念要給孫子取個孫媳婦,這下沒人敢嫁。


    傅擎深的確沒對她們怎麽樣,卻是讓他們得到了最可怕的結果。


    傅擎深說完之後,溫軟語依舊低頭沉默。


    “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的態度,我從來都是那個冷血無情的傅擎深,我本質上沒有變過,很難發生更改,小乖,你明白嗎?”


    溫軟語心中發苦。


    她一直沒有問傅擎深關於那家人的事,不是怕聽到那家人的慘狀,大概是她內心深處不願意聽到傅擎深的冷漠。


    她潛意識裏告訴自己傅擎深變了,變得溫柔體貼,變得平和冷靜。


    事實上,傅擎深所有的變化,都是在和她有關的事情上,傅擎深本質上依舊是原來的那個傅擎深。


    她試圖讓傅擎深體驗更多,試圖讓傅擎深因為感受到的事情去改變,屬實是癡心妄想了。


    “抱歉,我不該太自以為是。”


    “我不是責怪你不該做這些,我隻是不希望你覺得無法改變我而難過。”


    傅擎深其實不在乎溫軟語安排他做什麽,他覺得體驗校園生活和把溫軟語禁錮在自己身邊,也沒什麽區別,他可以無條件的配合。


    但是他不希望看到溫軟語在認為自己做這些都沒用之後,那種失落和頹廢。


    所以這段時間,他適當的偽裝,讓自己表現得像是被改變了一些。


    隻不過天天相處在一起,偽裝也很容易被看出來,白悅辰那個白癡又沒腦子的說了那些話。


    所以此時,傅擎深才決定說開了,想讓溫軟語心裏沒有這麽大的負擔。


    溫軟語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不是她難不難過的問題,而是她無法改變傅擎深,這關係到她將來的學習,她不可能放棄學習和夢想的。


    就在這時,一群人熱熱鬧鬧的走過來了。


    白悅辰詫異道:“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


    社團的社長看見他們,笑著道:“你們兩個倒是跑得快,衣服都換好了,不過正好,我們決定去吃火鍋慶祝一下,你們也一起去吧。”


    傅擎深想拒絕,他從來不去參加什麽聚會。


    可溫軟語一下子站起來,點頭道:“可以呀,但我不是社團的人,我也可以去嗎?”


    社長大氣的道:“當然可以,你可是我們明星隊員的家屬,破例都要讓你參加。”


    大家都友好的笑了起來。


    男人建立友誼最快的方式,除了共患難,就是熱血。


    即使傅擎深看起來總是很冷漠,大家對傅擎深的態度也很友好。


    傅擎深見溫軟語答應,自然沒有再拒絕。


    他隻是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溫軟語。


    溫軟語沒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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