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挺過去了,對於自己各方麵成長有很大幫助。


    這是一個挑戰,想要獲得領導的信任和尊重,就要有一定的能力。


    張錫凡拚命開動腦筋,他拿出筆和紙,寫寫畫畫了起來。江北的常委,市委宣傳部,市政府辦公室……


    各方的關係錯綜複雜,而此次事件,背後肯定是有本地派的影響。本地派的稱呼,還是張錫凡曾經聽靳書記提過。


    靳書記曾說過,江北這邊本地派很霸道,極度排外,江北市曆來外調領導最多隻能幹一屆。隻有如今市委書記陸濟海,穩坐了兩屆。


    但是奇怪的是,本地派主要成員是哪些,並沒有人知道。他們根本不需要現身,局就能成,足以讓來的人铩羽而歸。


    靳書記在死前翻閱幹部升遷,有可能是有針對性的發現了本地派的成員。


    如今張錫凡也知道,王義明肯定是其中之一,否則他兒子不會針對自己的。至於耿耀輝應該不算,他是棋子。


    除此之外,還有哪些人是,無人得知。陸濟海也許也知道一些,但是他快要退休了,根本不管這個事情。


    周槐來江北市才兩個多月,這是本地派對他第一次出手。


    所以周槐回省政府,是不是讓老領導出麵,為他消弭影響。畢竟周傳運曾經去過一趟江北市,相當於為他撐腰。再去一次,也能發揮作用,震懾背後之人。


    可是這種小事,讓周傳運再去一趟,似乎說不過去。動輒動用底牌,是不成熟的表現。


    就如同兩個小孩打架,一方打不過,找家長過來。第一次或許可以,第二次還來,別人就會知道你的依仗不過如此。你或許能自保,卻沒有辦法建立權威。等到你家長約束不到人家的時候,那就會被打得很慘了。


    或者說,周槐來找老領導,主要是衝著省委宣傳部?


    張錫凡腦海裏麵反複思考,突然一條線被他抓住了。他將自己帶入到周槐的角色,一些複雜的局麵就清晰了。


    就在此時,周槐已經從省政府出來。張錫凡思考之中,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當周槐上車之後,第一句就是:“想通了麽?”


    張錫凡猶豫了一下:“我認為,周市長您來省委宣傳部,是想要把水攪渾。”


    周槐頓了一下,然後說到:“有沒有香煙?”


    張錫凡立刻掏出香煙,給周槐點上,自己也點上了一支。


    “繼續!”周槐的語氣和緩了一些。


    張錫凡繼續說道:“我之前總是想著補救,其實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補救的必要。隻要把水攪渾,也可以達到目的。把水攪渾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讓省委宣傳部參與進來。隻要老領導點頭,省報就能發表這篇文章,而文章內容我們也可以重新改一下。


    例如將周市長您個人,改成市委的統一部署。將新聞的側重點,從各單位不作為轉移開,做成一篇共謀發展的好文章。省報是全省的喉舌,得到他們的肯定,也就是全省的肯定。哪怕本地派想要做什麽文章,也不敢再說什麽,否則就是與省裏方針相對了。”


    其實這番話也可以說成是,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張錫凡之前是秘書身份,所以碰到事情以防守為主,必要時犧牲自己。


    等到他代入周槐的身份時,他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還是幼稚了。以周槐的性格,不可能單純防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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