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趙心怡大概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並沒有影響心情。


    一頓飯吃完之後,周槐接了一個電話,讓喬強帶他出門。至於張錫凡,先待在他家,約定吃完晚飯之後再回江北市。


    周槐一走,趙心怡收拾完碗筷之後,讓張錫凡去客房休息,而她自己也回房間了。


    原本喝了一點酒,正適合睡覺。無奈張錫凡總覺得缺點什麽,睡不著覺。


    “難道自己開始認床了?”張錫凡無奈之下起身,悄聲走到客廳。


    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張錫凡正看到周希雯做得模擬試卷。


    看到這試卷,張錫凡有些感興趣。自從畢業之後,再也沒有接觸過這些題目了。現在看去,一些曾經學習的知識,又出現在腦海裏麵。


    張錫凡隨手拿出一支筆,在試卷上寫寫畫畫起來。周希雯已經做完了,不過他看出其中不少問題,所以下意識完善了一下。


    正在寫得不亦樂乎之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在幹什麽?!”


    張錫凡這才緩過神來,周希雯的試卷,被自己已經畫了不少了。


    抬起頭,冰霜小女生周希雯,直勾勾盯著自己。


    張錫凡原本想要道歉,不過覺得這種小孩正在叛逆期,自己就算道歉也是自討沒趣。


    他不僅沒道歉,反而理直氣壯直視對方:“我看你解題思路有些偏差,一時手癢。如果把你卷子弄髒了,我可以賠你一份。”


    張錫凡雖然是周槐的秘書,但是他覺得那是工作上的關係,不代表自己看到領導家小孩也要卑躬屈膝。


    張錫凡的態度,令周希雯有些不適應,她上前一把奪過試卷,懟了一句:“你不過就是一個秘書,你裝什麽裝!”


    張錫凡聞言,皺起了眉頭:“秘書是一份工作,就和普通工人、清潔工一樣,都是一份工作!無論你是什麽出身,如果對別人的工作沒有尊重,那我覺得你也獲得不了別人的尊重,換言之人品有問題!”


    論嘴皮子,張錫凡還沒輸過。最關鍵是他心態好,這是官場必備素質。


    “你說我人品有問題?”周希雯柳眉倒豎,“這是我家,我不歡迎你!”


    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滾的意思。換做別人,隻怕尷尬又難受。


    張錫凡可是麵對金軍等人羞辱絲毫不動的人,怎麽可能被一個小姑娘拿住,他淡淡回應:“這是周市長的家,你隻是家庭成員之一。我無論是以下屬身份進來,還是以別的什麽身份,進門就是客,你要趕客人走麽?”


    周希雯顯然被張錫凡的態度激怒了,抄起了一旁的杯子。張錫凡則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當著她的麵直接掰開了。


    “忘記跟你說,我曾經在學校學過散打,你最好跟我客氣一點說話。我上高中的時候,村邊的小混混都不敢跟我摜杯子!”


    果不其然,對於這種小孩,還是武力震懾最管用。看到張錫凡冰冷的臉,再看被輕鬆掰開的蘋果,周希雯也不敢有什麽過激動作。


    周希雯大概是第一次在家被人鎮住,她竟然有些無可奈何。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試卷:“好,不管你是什麽人,你在我試卷上亂畫,這事都沒完。等我爸回來,我如實告訴他。”


    張錫凡冷笑一聲:“狗咬呂洞賓,我在大學四年,拿了四年獎學金。我做家教帶過的學生,考上清北的都有。我教你,你難道不應該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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