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月跟著林秋玲他們一起出現,隻是看到葉凡後一直躲在門外。


    聽到葉凡喊叫,陳小月神情很是掙紮,最終硬著頭皮進來:“凡哥。”


    “小月,你來的正好。”


    趙曉月走了過去,一把挽住陳小月的手臂喊道:


    “你現在當著葉凡的麵,告訴大家,那晚是不是我哥從孟江南手裏救了若雪?”


    她示威性看著葉凡:“免得他總是懷疑我哥英雄救美。”


    林秋玲也望向了陳小月:“實事求是,不要怕,有事阿姨給你撐腰。”


    “葉凡,行了,別鬧了。”


    唐若雪向葉凡喝道:“你非要扯掉遮羞布嗎?”


    葉凡隻盯著陳小月開口:“小月,說。”


    “叔叔,阿姨,唐總,那晚衝去凱撒皇宮,救出唐總的……”


    陳小月帶著哭腔尖叫一聲:


    “是陳少,是陳少,他還捅了孟總九刀,是陳少救的唐總。”


    全場一片安靜。


    趙東陽和趙曉月她們全看著葉凡,神情帶著不屑和得意。


    唐若雪微微閉眼,一副恨鐵不成鋼態勢。


    倒是葉凡,所有怒意和戾氣,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上前兩步,看著陳小月輕聲道:


    “我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你會這樣顛倒黑白。”


    陳小月又撲通一聲跪倒,隻是低頭,卻是鋼牙緊咬,不發一言。


    “不過不是壞事。”


    葉凡又笑了起來:


    “那晚,你替若雪承擔了不少,還差點被他們認錯捉走,所以我今天不怪你。”


    “隻是欠你的,也還了。”


    “我相信,趙東陽兄妹肯定給足了你利益……”


    麵對陳小月的顛倒黑白,葉凡沒有發怒,反倒平和了情緒。


    他對人性又有了深刻認識。


    陳小月俏臉蒼白,低著頭一言不發……


    “葉凡,別說有的沒的,現在陳小月已經說清我哥救人,你以後就別再給我汙蔑。”


    趙曉月忙跑出來斥責葉凡:“你保護不了若雪,那就讓我哥來保護。”


    林秋玲冷笑一聲:“牛哄哄要真相,自取其辱了吧?”


    唐若雪俏臉一陣掙紮,眸子帶著痛苦和失望,她嚐試著忘掉那晚的事,就是希望給葉凡留快遮羞布。


    不然外人知道,自己脫難靠趙東陽,自家丈夫懦弱什麽都做不了,葉凡這張臉放哪裏?


    誰知葉凡還是一條道走到黑。


    葉凡沒再糾結陳小月顛倒黑白,也沒有再向唐若雪解釋,如果唐若雪真愛自己,又哪會找不出真相?


    他忽然覺得,這是一個離婚的好契機。


    “若雪,我配不上你。”


    葉凡看著唐若雪出聲:“我們離婚吧。”


    趙東陽和趙曉月眼睛同時亮起。


    “離婚?”


    唐若雪聞言一聽就炸了:“葉凡,你這是惱羞成怒嗎?”


    “被人識破,就拿離婚來維護可憐尊嚴?”


    “我剛才一而再再而三,讓你不要再提前凱撒皇宮一事,就是想要維護你可憐又脆弱的尊嚴。”


    “可你卻一點都不懂我苦心,還一條道走到底要真相,結果,自己打自己嘴巴又承受不住了?”


    “葉凡,你能不能成熟一點,懂事一點?不要再做今天這種以及碰瓷的幼稚行徑了。”


    “而且,我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


    “離婚,隻能我唐若雪提起,你沒資格說離婚。”


    她很是傷心地看著葉凡:“你別說你不記得當初的結婚協議。”


    “我知道,我隻是覺得,與其彼此痛苦,還不如各自安好。”


    葉凡保持著平靜:“希望我的離開,可以讓你和唐家好過一點。”


    “若雪,聽到沒有,聽到沒有,離婚。”


    林秋玲興奮了起來:“他都叫板到這份上了,這時不離婚,留著過年啊?”


    趙曉月也出聲:“若雪,他欺負你不敢離婚,你離給他看。”


    “閉嘴——”


    唐若雪尖叫一聲,情緒有些失控:“沒有人能說離婚,隻有我才有資格離婚,誰都沒有資格。”


    “葉凡,我不喜歡你,但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知道你已經勾搭上了宋紅顏,你想要早點離開我跟她鬼混。”


    “我告訴你,沒門,我對你沒感情,但也不會隨便成全你們。”


    “要想離婚,要麽給我一座雲頂山莊,要麽等我徹底膩了你,你再給我滾蛋。”


    從成年開始,她的人生就不由自己做主了,如今連離婚也一堆人施壓,她要維護這可憐的權利。


    葉凡淡漠出聲:“我和你離婚,跟宋紅顏沒半點關係。”


    “沒半點關係?”


    唐若雪怒了,從枕頭底下,抽出一疊照片甩在葉凡臉上。


    照片嘩啦作響,葉凡伸手一探,手指夾住一張照片。


    正是那天葉凡給宋紅顏捏腳的曖昧畫麵。


    林秋玲一看勃然大怒:“小癟三,還沒離婚就做小白臉,真是丟盡唐家的臉啊。”


    趙東陽和趙曉月幸災樂禍,雖然沒有趁熱打鐵讓兩人離婚,但相信葉凡跟唐若雪關係就此破裂。


    “我跟她沒什麽……”


    葉凡淡淡開口:“當然,你非要認為我跟她有一腿,我也認了。”


    唐若雪衝到葉凡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喊道:


    “你老婆被人欺辱的時候,你在家裏窩囊躲著不敢救人。”


    “你老婆住院療養的時候,你忙著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你老婆給你保留一點尊嚴的時候,你不管不顧自揭遮羞布還惱羞成怒……”


    “葉凡,你太讓我失望了……”


    喊叫之中,唐若雪一巴掌打在葉凡臉上,清脆響亮。


    她咬著嘴唇,手在顫動。


    她也不知道怎麽揮出去的這一下,可是,她真的承受不住葉凡的懦弱和自私……


    葉凡沒有發火,也沒感覺疼痛,隻是眼勾勾跟唐若雪對視著,看著她一雙明亮的眼睛逐漸晶瑩。


    他頭腦一片發白,踉蹌著離開病房,可還是忘不了唐若雪的那抹淚水。


    她為什麽哭?為什麽哭?


    明明對自己無所謂,有必要為宋紅顏發這麽大脾氣嗎……


    “咄咄咄——”


    幾乎同個時刻,房門被人重重敲響了,幾個製服筆挺的男子走入進來,臉上帶著肅穆。


    眾人下意識望向他們。


    帶頭男子彬彬有禮出聲:


    “你們,我們是三環分局的警員,我叫周華傑,這是我的證件。”


    林秋玲注意力轉移,接過證件掃視一眼:


    “你們來有什麽事?”


    她語氣很是不耐煩:


    “關於孟江南案子的口供,昨天不是問過兩遍了嗎?”


    唐三國也出聲附和:“是啊,該說的已經說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周華傑聲音洪亮:


    “孟江南和司徒靜提出控訴,指證趙東陽先生當眾傷人,還連捅九刀,對他們身體嚴重傷害。”


    “請趙東陽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趙東陽臉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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