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去山上看日出,結果你被蜜蜂蟄了,疼得直哭,還嘴硬說是風太大,眼睛進了沙。”


    賀俊逸聞言,苦笑了一聲,坐在床沿上,眼神中帶著幾分溫柔與懷念,“是啊,那時候多單純,以為世界上的難題都能用‘風太大’來解釋。現在,我多希望這一切都隻是場誤會,風大了些,沙迷了眼,等風停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阿俊,你總是這樣,溫柔又堅強。但你知道嗎?有時候,我也想成為你的依靠,不隻是被保護的那一方。”何恬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她的眼裏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門外,幾位護士竊竊私語,她們的目光不時透過半開的門縫,投向屋內這一幕。“看那男的,平時那麽酷,現在哭得跟個小孩似的,愛情啊,真能改變人。”一個年輕護士悄聲說道。


    “可不是嘛,他們倆的故事我聽說了,那個厲子軒也是,明明心裏有事兒,還死撐著。哎,這年頭,深情的人都不容易。”另一位護士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對這段三角關係複雜情感的理解與同情。


    賀俊逸握住何恬的手,十指緊扣,仿佛是要將所有的力量與信念傳遞給她,“恬恬,不管未來怎樣,我都會在你身邊,一起麵對。墨白哥他……”


    何恬輕輕地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我們都清楚,墨白哥哥他有自己的路要走。現在,我隻想要我們的孩子平安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病房裏的氣氛沉靜下來,隻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與偶爾傳來的儀器滴滴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既悲傷又充滿希望的氣息。


    “恬恬,醫生說最近有個新研究的治療方法,對咱們孩子的狀況很有幫助,我已經聯係了國外的專家,他們答應遠程指導這裏的醫生。我們還有希望,對不對?”賀俊逸的眼神裏充滿了迫切,他像是在說服何恬,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何恬的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盡管臉色依然蒼白,“阿俊,你總是能帶給我希望,這也是我為什麽一直相信,無論發生什麽,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厲子軒帶著一位氣質不凡的外國醫生匆匆走進病房。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了這位不速之客身上。


    “這是克裏奇教授,他在胎兒治療領域是世界頂級的專家,我剛剛偶然得知他在這裏做學術交流,就立刻請他來看看恬恬的情況。”厲子軒的話語裏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焦急與希冀。


    克裏奇教授微笑著走到何恬床邊,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夫人,我聽說了您的情況,讓我們一起看看,是否能找到最好的解決方案,為您的孩子爭取最有利的條件。”


    賀俊逸和厲子軒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他們都知道,這一刻不僅僅是為何恬和孩子而戰,更是為了他們各自的內心深處那份無法言說的情感與責任。


    “開始吧,為了我們共同的希望。”何恬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隨著克裏奇教授的檢查與討論開始,病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而窗外的陽光似乎也變得更加明亮,照進了每個人的心裏,預示著未知的希望與挑戰。


    “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會在一起,不是嗎?”何恬輕聲對賀俊逸說,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依賴。


    “當然,恬恬,無論風雨,我都陪你。”賀俊逸緊握著何恬的手,堅定的回答,仿佛是給彼此,也給即將到來的一切一個承諾。


    賀俊逸站在手術室外,焦慮地等待著。走廊的燈光昏黃,映照在他緊繃的臉上,顯得格外凝重。幾個醫護人員匆匆經過,他們的談話聲斷斷續續地傳入他的耳中,每一個詞匯都似乎加重了他的不安。


    聽說那個病人的情況很特殊,厲醫生親自操刀呢。


    是啊,聽說病人心願未了,堅持要完成一些事情才肯接受手術。


    賀俊逸的心被揪得更緊了。


    他回想起何恬蒼白的微笑,那抹強撐的堅強背後,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痛苦與犧牲。他握緊拳頭,下定決心,無論結果如何,都要實現她的願望,讓她沒有遺憾。


    這時,一位路過的護士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停下腳步,好奇地插嘴道:哎,你們說的可是那位一直望著窗外,好像在等什麽人的小姐嗎?我剛才給她送藥時,她還笑著讓我幫她謝謝外麵等她的朋友們,說是給他們添麻煩了。那笑容,看得我都心酸。


    另一位護士接口道:是啊,我從未見過如此堅韌的女子,明明自己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卻還是那麽替別人著想。


    賀俊逸轉頭看向她們,感激地點點頭,這些路人的反應讓他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信念。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何恬並不是孤軍作戰,她有他,有所有關心她的人陪伴。


    手術室的門終於緩緩打開,厲子軒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疲憊。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對賀俊逸說:手術很成功,但她需要時間恢複。


    賀俊逸鬆了一口氣,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謝謝你,厲醫生。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厲子軒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不隻是我,我們都欠她一份情。你該去陪陪她了,她醒來時一定很想見到你。


    在何恬的病房外,賀俊逸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房門。室內靜謐,隻有儀器發出規律的嘀嗒聲。何恬靜靜地躺在那裏,臉色依舊蒼白,但眉宇間少了些先前的沉重。


    賀俊逸輕手輕腳地走近,握住她微涼的手,低聲說:恬恬,我在這裏,你不是總說我不夠堅強嗎?這次換我守護你,直到你醒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熟悉的聲音:請問,這裏是何恬的病房嗎?我是蘇墨白。


    賀俊逸心頭一震,轉身望向門口。蘇墨白,那個何恬口中無數次提及,卻總是帶著遺憾的名字,終於出現在這裏。


    蘇墨白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愧疚,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何恬,又轉向賀俊逸,語氣複雜:我收到消息就立刻趕來了,恬恬她…她怎麽樣了?


    賀俊逸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冷淡,但隨即又化為溫柔,看向何恬的方向,低聲道:她很堅強,熬過了最難的一關。現在,她需要的是安靜和休息。


    蘇墨白點了點頭,顯然感受到了房間內微妙的氛圍,沒有再往前走,隻是輕聲問道:那我能為她做些什麽嗎?


    賀俊逸沉默片刻,最終說道:等她醒來,告訴她你來了,你記得,就足夠了。


    就在這一刻,何恬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仿佛在回應周圍的一切。賀俊逸趕緊俯下身,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我……我做了個噩夢。”何恬喘息著,臉色蒼白,汗水與淚水交織,讓她顯得異常脆弱。


    “噩夢?”厲子軒的眼神裏滿是關切,他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和汗珠,溫柔道,“沒事了,我在這裏,一切都過去了。”


    正當兩人沉浸在緊張而又溫馨的氛圍中時,病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引起了其他病患和家屬的注意。


    “哎呀,你們聽說了嗎?那個賀俊逸好像被一群記者包圍了,就在樓下大廳!”一名路過的護士悄聲對同伴說道,眼神裏滿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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