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豪怔住。
他沒想到金水會問這個問題。
是啊，他當時就應該錄音起來，可作為舉報證據。
可當時就偏偏沒有這樣做！
這樣的疏忽，讓蘇子豪後悔不已。
不無遺憾道：
“金書記，當時聽到她要外逃，我就緊張得不得了！
隻顧聽她說，根本就沒有意識要錄音。”
金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這麽問蘇子豪，是想知道。
他是給趙玲下套，還是無意聽到？
如果是給趙玲下套，那肯定有錄音。
沒有錄音，那就是無意聽到。
頓了片刻，金水道：
“除了我之外，你還跟誰說了？”
蘇子豪搖頭道：
“沒有，就跟書記您說！”
金水點了點頭。
“記住了！這個事除了我之外，不能跟任何人說。
趙市長對你有覺察嗎？”
蘇子豪搖了搖頭。
“沒有！我們現在還正常交往。
他今天晚上請楊鳴吃飯。”
金水似乎一點兒不意外，但還是故作驚訝道：
“哦？你怎麽知道，她請楊鳴吃飯？”
蘇子豪似乎有所準備。
“因為她也請了我！”
這句話才真正讓金水吃驚。
趙玲請楊鳴吃飯，楊鳴直接向金水做了匯報。
但楊鳴的匯報是趙玲單獨請他。
現在蘇子豪卻說，趙玲也請了他。
金水感到事情有點兒複雜。
思忖了片刻，金水試探問道：
“她為什麽請楊鳴吃飯？”
蘇子豪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金水覺察到了什麽，追問道：
“你有話不好說？”
蘇子豪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也不知道趙市長的話是真是假！”
金水點頭道：
“說吧，你想說的都該說！”
蘇子豪喝了一口茶，嘖巴了一下嘴，低聲道：
“我聽趙市長說，楊主任幫了她不少忙。
且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所以，趙市長請楊主任吃飯很正常。
他們還經常在一起喝酒。”
聽到這裏，金水已經明白蘇子豪的用意。
但還是不動聲色道：
“哦，沒聽楊主任說過，他跟趙市長的關係親密。”
蘇子豪脫口道：
“本身男女間的關係就很神秘！
雖然趙市長是單身，可楊主任可是有妻室的。”
金水靜靜地聽著。
他太了解楊鳴了！
他知道蘇子豪在給楊鳴潑髒水。
潑髒水的主要目的，當然是泄憤！
隻是讓金水沒想到的是，蘇子豪親自跑到紀委找自己，進行實名舉報。
竟然把楊鳴一塊兒牽扯進去！
他太過於自信，以為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見金水久久不吱聲，蘇子豪感覺到了什麽，又趕緊說道：
“金書記，那是趙市長說的。
她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我也不相信楊主任是那樣的人！”
金水道：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不管是趙市長，還是你，都是誹謗！
所以，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
必須要用證據說話！”
見金水幫著楊鳴說話，蘇子豪尷尬不已，趕緊道：
“對不起，金書記，我說多了！”
金水揮了揮手，把話題扯開。
“關於趙玲準備出逃之事，需要你配合楊鳴做好調查工作！”
話音落下，蘇子豪禁不住向金水看去。
他怎麽覺得，那是金水故意的！
可即便是故意的，蘇子豪也不敢吱聲。
換個方向想想。
其實，這是金水給自己立功的機會！
要想縮短處分期，重新坐上副廳的位置。
立功很重要！
隻要能立功，配合楊鳴又如何？
就憑楊鳴的能力，阻止趙玲外逃一點問題都沒有！
楊鳴那是幫自己立功呢。
這樣想著，蘇子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高興道：
“金書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配合楊主任！”
金水道：
“好，你先回去吧。
我們紀委領導開會研究，製定好方案後，會通知你，應該做好的哪些工作，應該怎樣配合楊鳴！”
蘇子豪頻頻點頭。
……
不一會兒，蘇子豪走出金水的辦公室，向電梯走去。
電梯門開了，楊鳴和陳啟東走了出來。
抬頭看到蘇子豪，楊鳴怔了一下。
蘇子豪為什麽在這裏出現？
他又搞什麽鬼？
這樣想著，楊鳴也不吱聲，繼續向前。
陳啟東跟在楊鳴的身後，從蘇子豪的身邊走過。
突然，蘇子豪衝著楊鳴道：
“楊主任，請留步！”
楊鳴停了下來，慢慢地轉過身子。
“什麽事？”
蘇子豪友好地微笑道：
“我剛從金書記的辦公室出來，他讓我配合你的工作。
從現在開始，我就交給你了，一切聽命於你，義無反顧！”
楊鳴頓時被整懵。
蘇子豪瘋了？
他財政廳的人，來配合紀委工作？
他調到紀委了？不可能啊！
一是這種人不適合在紀委工作，二是在調他之前，楊鳴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楊鳴眉頭皺了皺。
他實在不想問蘇子豪是怎麽回事。
如果真是金水安排的，金水會告訴他！
見楊鳴愣看自己不吱聲，蘇子豪又道：
“或許你不相信，等會兒，金書記應該會向你有所交代！”
陳啟東終於忍不住，直接問道：
“蘇處長，到底是怎麽回事？”
話音落下，楊鳴的手機響起。
楊鳴一看是金水打來的，立即接了過來。
“書記好！哦，好的，我已經在你門口了，馬上到！”
掛了電話，楊鳴頭也不回地往金水辦公室去。
蘇子豪看著陳啟東，微笑道：
“陳主任，還需要我回答嗎？”
陳啟東搖了搖頭。
“不用了，謝謝！”
說著，向蘇子豪揮了揮手，往辦公室去。
蘇子豪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轉頭看著楊鳴走進金水的辦公室。
為了立功，為了縮短處分期限，自己必須利用楊鳴，現場抓住要外逃的趙玲！
自己即便對楊鳴再憤恨，也得裝出一副服從的樣子。
等到自己站起來之後，再慢慢想辦法收拾楊鳴不晚！
……
楊鳴走進金水的辦公室。
金水把蘇子豪的舉報道了出來。
楊鳴吃驚不已。
他的第一反應和金水一樣，蘇子豪的舉報可信度有多少？
畢竟他什麽證據都沒有，隻靠他的嘴皮子說。
更讓楊鳴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蘇、趙兩家的關係都還不錯，蘇子豪竟然就沒證據地舉報了趙玲。
頓了片刻，楊鳴道：
“書記，您知道蘇子豪家跟趙玲家的關係嗎？”
金水搖頭。
“不知道！”
楊鳴把蘇趙兩家的關係道了出來。
金水聽後，搖著頭道：
“不管他們是什麽關係，既然蘇子豪舉報了，咱們對趙玲就得監控起來。
後天淩晨四點，趙玲真的外逃，就抓她個當場！”
楊鳴道：
“好，我們一定做好準備！
今天晚上趙玲請你吃飯，你一定要把這場戲演好，不要讓她看出咱們在監控她！”
他沒想到金水會問這個問題。
是啊，他當時就應該錄音起來，可作為舉報證據。
可當時就偏偏沒有這樣做！
這樣的疏忽，讓蘇子豪後悔不已。
不無遺憾道：
“金書記，當時聽到她要外逃，我就緊張得不得了！
隻顧聽她說，根本就沒有意識要錄音。”
金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這麽問蘇子豪，是想知道。
他是給趙玲下套，還是無意聽到？
如果是給趙玲下套，那肯定有錄音。
沒有錄音，那就是無意聽到。
頓了片刻，金水道：
“除了我之外，你還跟誰說了？”
蘇子豪搖頭道：
“沒有，就跟書記您說！”
金水點了點頭。
“記住了！這個事除了我之外，不能跟任何人說。
趙市長對你有覺察嗎？”
蘇子豪搖了搖頭。
“沒有！我們現在還正常交往。
他今天晚上請楊鳴吃飯。”
金水似乎一點兒不意外，但還是故作驚訝道：
“哦？你怎麽知道，她請楊鳴吃飯？”
蘇子豪似乎有所準備。
“因為她也請了我！”
這句話才真正讓金水吃驚。
趙玲請楊鳴吃飯，楊鳴直接向金水做了匯報。
但楊鳴的匯報是趙玲單獨請他。
現在蘇子豪卻說，趙玲也請了他。
金水感到事情有點兒複雜。
思忖了片刻，金水試探問道：
“她為什麽請楊鳴吃飯？”
蘇子豪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金水覺察到了什麽，追問道：
“你有話不好說？”
蘇子豪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也不知道趙市長的話是真是假！”
金水點頭道：
“說吧，你想說的都該說！”
蘇子豪喝了一口茶，嘖巴了一下嘴，低聲道：
“我聽趙市長說，楊主任幫了她不少忙。
且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所以，趙市長請楊主任吃飯很正常。
他們還經常在一起喝酒。”
聽到這裏，金水已經明白蘇子豪的用意。
但還是不動聲色道：
“哦，沒聽楊主任說過，他跟趙市長的關係親密。”
蘇子豪脫口道：
“本身男女間的關係就很神秘！
雖然趙市長是單身，可楊主任可是有妻室的。”
金水靜靜地聽著。
他太了解楊鳴了！
他知道蘇子豪在給楊鳴潑髒水。
潑髒水的主要目的，當然是泄憤！
隻是讓金水沒想到的是，蘇子豪親自跑到紀委找自己，進行實名舉報。
竟然把楊鳴一塊兒牽扯進去！
他太過於自信，以為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見金水久久不吱聲，蘇子豪感覺到了什麽，又趕緊說道：
“金書記，那是趙市長說的。
她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我也不相信楊主任是那樣的人！”
金水道：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不管是趙市長，還是你，都是誹謗！
所以，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
必須要用證據說話！”
見金水幫著楊鳴說話，蘇子豪尷尬不已，趕緊道：
“對不起，金書記，我說多了！”
金水揮了揮手，把話題扯開。
“關於趙玲準備出逃之事，需要你配合楊鳴做好調查工作！”
話音落下，蘇子豪禁不住向金水看去。
他怎麽覺得，那是金水故意的！
可即便是故意的，蘇子豪也不敢吱聲。
換個方向想想。
其實，這是金水給自己立功的機會！
要想縮短處分期，重新坐上副廳的位置。
立功很重要！
隻要能立功，配合楊鳴又如何？
就憑楊鳴的能力，阻止趙玲外逃一點問題都沒有！
楊鳴那是幫自己立功呢。
這樣想著，蘇子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高興道：
“金書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配合楊主任！”
金水道：
“好，你先回去吧。
我們紀委領導開會研究，製定好方案後，會通知你，應該做好的哪些工作，應該怎樣配合楊鳴！”
蘇子豪頻頻點頭。
……
不一會兒，蘇子豪走出金水的辦公室，向電梯走去。
電梯門開了，楊鳴和陳啟東走了出來。
抬頭看到蘇子豪，楊鳴怔了一下。
蘇子豪為什麽在這裏出現？
他又搞什麽鬼？
這樣想著，楊鳴也不吱聲，繼續向前。
陳啟東跟在楊鳴的身後，從蘇子豪的身邊走過。
突然，蘇子豪衝著楊鳴道：
“楊主任，請留步！”
楊鳴停了下來，慢慢地轉過身子。
“什麽事？”
蘇子豪友好地微笑道：
“我剛從金書記的辦公室出來，他讓我配合你的工作。
從現在開始，我就交給你了，一切聽命於你，義無反顧！”
楊鳴頓時被整懵。
蘇子豪瘋了？
他財政廳的人，來配合紀委工作？
他調到紀委了？不可能啊！
一是這種人不適合在紀委工作，二是在調他之前，楊鳴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楊鳴眉頭皺了皺。
他實在不想問蘇子豪是怎麽回事。
如果真是金水安排的，金水會告訴他！
見楊鳴愣看自己不吱聲，蘇子豪又道：
“或許你不相信，等會兒，金書記應該會向你有所交代！”
陳啟東終於忍不住，直接問道：
“蘇處長，到底是怎麽回事？”
話音落下，楊鳴的手機響起。
楊鳴一看是金水打來的，立即接了過來。
“書記好！哦，好的，我已經在你門口了，馬上到！”
掛了電話，楊鳴頭也不回地往金水辦公室去。
蘇子豪看著陳啟東，微笑道：
“陳主任，還需要我回答嗎？”
陳啟東搖了搖頭。
“不用了，謝謝！”
說著，向蘇子豪揮了揮手，往辦公室去。
蘇子豪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轉頭看著楊鳴走進金水的辦公室。
為了立功，為了縮短處分期限，自己必須利用楊鳴，現場抓住要外逃的趙玲！
自己即便對楊鳴再憤恨，也得裝出一副服從的樣子。
等到自己站起來之後，再慢慢想辦法收拾楊鳴不晚！
……
楊鳴走進金水的辦公室。
金水把蘇子豪的舉報道了出來。
楊鳴吃驚不已。
他的第一反應和金水一樣，蘇子豪的舉報可信度有多少？
畢竟他什麽證據都沒有，隻靠他的嘴皮子說。
更讓楊鳴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蘇、趙兩家的關係都還不錯，蘇子豪竟然就沒證據地舉報了趙玲。
頓了片刻，楊鳴道：
“書記，您知道蘇子豪家跟趙玲家的關係嗎？”
金水搖頭。
“不知道！”
楊鳴把蘇趙兩家的關係道了出來。
金水聽後，搖著頭道：
“不管他們是什麽關係，既然蘇子豪舉報了，咱們對趙玲就得監控起來。
後天淩晨四點，趙玲真的外逃，就抓她個當場！”
楊鳴道：
“好，我們一定做好準備！
今天晚上趙玲請你吃飯，你一定要把這場戲演好，不要讓她看出咱們在監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