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好身手。”


    淩天忍不住讚道。


    想要將人扔出去上百米,並非難事。


    別說撼天境,隨便來一個化神境的武者都能夠輕鬆做到。


    可要控製著讓人不受傷。


    就難了。


    尤其嶽司啟還是撼天境巔峰。


    哪怕穀仁義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手。


    但嶽司啟也會下意識反抗。


    可穀仁義卻將其輕鬆壓製住,扔出去上百米的同時。


    又未讓他受傷。


    足以證明,穀仁義實力了得!


    而對方這麽做。


    恰恰就是給自己看的。


    穀仁義抹了把汗,笑著說道。


    “過獎。”


    “年紀大了,終究不如以前。”


    這時候嶽司啟已經衝了過來,嘴上還沾著幾根碎草。


    顯然,他是沒受傷。


    可卻結結實實栽了一個狗啃屎。


    這讓他裏子麵子都沒了!


    “穀仁義,我殺了你!”


    “嗖——”


    嶽司啟再次飛了出去。


    這次飛的更遠。


    穀仁義拍了拍手,歎氣道。


    “真是的,老人家最不喜吵鬧。”


    “怎麽就不能安靜會兒。”


    老人家?


    看著可不像。


    淩天沒管嶽司啟,問穀仁義。


    “前輩,那如何才能借用通訊塔?”


    “我說了,通訊塔概不外借!”


    穀仁義再次重申。


    但下一刻,陡然壓低聲音。


    “不過嘛,老人家覺多,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睡過去了。”


    “……”


    懂了。


    通訊塔肯定是不能外借的。


    但如果有人趁他睡著了偷偷溜進去,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最多,就是他失職。


    穀仁義這是把規則徹底玩明


    白了啊。


    “那前輩可有困意?”


    “今夜不困。”


    “……”


    意思就是今晚沒戲?


    那你說那麽多幹嘛?


    淩天也不是非得今天晚上就用通訊塔,晚兩天也沒事。


    這時嶽司啟再次衝了回來。


    “老……”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


    就被再次扔飛。


    目測……這次少說飛出去兩百多米。


    穀仁義這力氣可真大。


    “前輩,那……”


    淩天準備告辭。


    穀仁義又道。


    “最近覺睡得太多了,怕是接下來幾天都不會犯困了。”


    聞言淩天眼神冷了下來。


    很明顯。


    穀仁義是在耍他。


    先說會犯困,現在又說不會困。


    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既然如此,那……告辭。”


    對方明顯有其他目的。


    淩天雖猜不到,但卻不想與穀仁義過多糾纏。


    不如就此離開。


    反正除了通訊塔,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給邊城傳信。


    隻不過會慢上許多。


    見淩天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穀仁義急了。


    “哎,我話還沒說完呢!”


    “困是不困,但最近有些手癢。”


    “若是你與老夫切磋一番,說不定老夫耗費了精力。”


    “就會犯困了呢?”


    切磋?


    是試探自己的實力吧!


    淩天冷笑,拽住接連被扔出去三次,已經快要氣炸的嶽司啟。


    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放開我!”


    “今天我非得弄死這個老東西!”


    嶽司啟氣得眼睛都紅了。


    被人當沙袋一樣扔來扔去,他什麽時候受過這麽大的屈辱?


    “那你去吧。”


    淩天鬆手。


    嶽司


    啟卻不動了。


    他是氣壞了,可他又不是魏榮。


    一生氣就失去理智。


    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還非要湊上去。


    那不是自討苦吃?


    “開車吧。”


    透過車窗,淩天看著門口的穀仁義。


    如果他猜錯了。


    穀仁義隻是閑得無聊,拿他們打趣。


    自然不會阻攔。


    但如果猜對了,穀仁義就一定不會就這麽放他們離開。


    “娘的,白來了一趟。”


    “晶石喂了狗不說,還被耍了一通!”


    嶽司啟一邊罵娘。


    一邊調轉車頭。


    但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


    一道人影出現在車前。


    單手按住車頭。


    無論嶽司啟如何踩油門,車都停在原地一動未動。


    “穀老頭,你什麽意思?”


    嶽司啟探出頭。


    憤怒地瞪著穀仁義。


    進又不讓進,走又不讓走。


    難不成還想把他們留在這裏不成?


    穀仁義眯著眼睛道。


    “通訊塔重地,不許任何人靠近。”


    “你作為鍾樓城城主的幼子。”


    “應當不會不清楚。”


    嶽司啟臉上的憤怒瞬間消失,眼神陰沉地盯著穀仁義道。


    “你什麽意思?”


    故意點出他是身份。


    是想做什麽?


    幾十塊晶石嫌少,這是準備拿他當把柄,威脅他老爹?


    穀仁義沒回答他。


    隻是看向淩天。


    繼續說道。


    “老夫的任務,便是駐守通訊塔。”


    “有人貿然闖進來,自然要拿住進來的人。”


    “否則無法和城主大人交代。”


    “端看……”


    “老夫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白了就是,想走可以,


    得打一場。


    打贏了,自然能走。


    輸了……


    嶽司啟應該不會怎麽樣。


    但淩天就不好說了。


    看來不動手是走不成了。


    “你先走。”


    淩天推門下車。


    穀仁義的目標是他。


    嶽司啟留在這裏也無用。


    豈料嶽司啟也從車上跳了下來,梗著脖子道。


    “我豈是那種丟下兄弟不管,自己逃命的懦夫?”


    “穀老頭是厲害,但也不是無敵。”


    “咱們兩人聯手。”


    “就不信拿不下他!”


    雖然董秀才自己實力不行。


    但手下能人一大把。


    拋開各大主城的城主不說,穀老頭即便在六大主城中。


    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淩天也很強。


    可再強,恐怕也不是穀老頭的對手。


    淩天沒想到.嶽司啟會主動留下來。


    他讓嶽司啟先走,並非完全是因為這與嶽司啟無關。


    也因為,不想暴露真正的實力。


    穀仁義實力如何。


    他比誰都清楚。


    雖說尚未摸到合一境的門檻。


    可卻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撼天境巔峰氣息都要強。


    嶽司啟是鍾樓城城主的兒子。


    誰也不知道,他是否清楚通道的事。


    萬一見到他連穀仁義都能打敗,產生懷疑怎麽辦?


    誠然。


    穀仁義也可能會泄露他的實力。


    但,若是人死了呢?


    嶽司啟至少現在對他沒有惡意,他也不好下殺手。


    所以讓他離開才是最合適的。


    “他是衝著我來的,你沒必要留下。”


    “那不行!”


    “我們是一起來的,就得一起離開!”


    嶽司啟搖頭。


    人是他


    嶽司啟帶來的,現在卻出了這樣的麻煩。


    他怎麽能一走了之?


    萬一淩天出了事,他嶽司啟日後良心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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