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韻娣更是直接說:“按理說,不是應該元青花和轉心瓶更貴一些嗎,那長戟雖然是商周的東西,可從保存的現狀來看,和一塊銅疙瘩沒啥兩樣,怎麽會比元青花和轉心瓶還值錢?”


    眾人紛紛附和,便是同意東方韻娣的說法。


    柳非生笑道:“看樣子各位都選錯了,沒有人選對嗎?”


    眾人都不吭聲。


    柳非生看向我,然後問我:“不知道宗大朝奉選的什麽呢?”


    我把那紙條扔給柳非生。


    柳非生緩緩打開紙條念道:“穆天子,鈞天長戟!”


    念完之後柳非生不由驚駭道:“宗大朝奉,選對了。”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我這邊。


    我則是笑了笑說:“各位的籌碼,宗某笑納了,一會兒我給大家個帳號,大家明天中午前把錢打給我。”


    眾人麵麵相覷,然後則是“哈哈”大笑。


    柳非生沒有笑,而是問我:“宗大朝奉,你碰都沒有碰這長戟的戟頭,你怎麽知道這是穆天子的鈞天長戟?”


    我笑著說:“長戟上有模糊不清的文字,尋常人可能辨認不出來,可別忘了,我是榮吉大朝奉,再複雜的文字,再模糊的文字,我也能夠通過我的認知在腦子裏拚接出來,長戟上寫著‘鈞天’二字,而在商周期間,長戟上敢寫鈞天二字的,隻有周穆王,穆天子了。”


    “至於周穆王,不用我多說大家應該都知道,他是周代所有帝王中,除了開國帝王中,姬昌、姬發外神話色彩最濃的帝王。”


    “就算和姬昌、姬發,乃至薑子牙比,他的神話色彩也是不遑多讓。”


    “甚至連《山海經》這樣的奇書中,也提及過了穆天子。”


    “還有專門以《穆天子》為名的書。”


    “而在《穆天子》的記載中,周穆王東征西戰,以裏為單位,數量都是億之上,據說東征兩億兩千五百裏,西征億有九萬裏,南征億有七百三裏,北征兩億七裏。”


    “這麽誇張的數字按理說早就征討出了天際。”


    “《列子·周穆王》中更是記載,周穆王西征的似乎還在昆侖遇到的西王母,西王母還請周穆王遊覽黃帝之宮殿,迎他上九天之瑤台,並送他四白狼,四白鹿。”


    “而周穆王南征北戰的時候,腰間配有一劍,為斬天劍,車駕上放有一長戟,為鈞天戟,斬天劍可破世間諸多妖邪,鈞天長戟可平世間不公萬事。”


    “按照我們現在的理解,斬天劍和鈞天長戟都是周穆王的法器。”


    “雖然年代久遠,可鈞天長戟上的一些密文如果被解讀,恐怕會牽連出上古秘術。”


    “這東西放在咱們江湖的家族中別說幾億,就算是幾十億也有人要。”


    聽我說完,眾人都是一臉驚訝地看向長戟那邊。


    柳非生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假意笑道:“不虧是宗大朝奉,隻是一眼就分辨出了這鈞天長戟的來曆,不知道您是否解讀出了戟頭上的密文。”


    我搖頭說:“若是長戟給我研究,三日之內必有結果。”


    柳非生又問我:“若是我們柳家將它借給宗大朝奉,那您可否和我們柳家分享上麵的密文。”


    我點頭說:“這是你們柳家的東西,若是你願意,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柳非生直接道了一句:“成交。”


    我心裏不由怔了一下,我不會是上當了吧。


    柳非生用四件東西激我是其次,讓我答應解讀密文,並與柳家分享才是主要的吧。


    我當著眾多天字列家族的家主答應了這樣,自然沒有辦法出爾反爾。


    柳非生將長戟的戟頭往我身前推了推,然後笑著說:“那鈞天長戟就暫時交給宗大朝奉保管了。”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著急用手去碰。


    柳非生又讓我把剩下的三樣東西也是一一講解了一遍,我這邊自然是說的頭頭是道。


    眾人無不驚歎我的認知可怕。


    等我說完之後,柳非生就讓手下把除了鈞天長戟以外的三樣東西拿走,然後讓人把之前準備好的筆墨紙硯送到了我的麵前來。


    我看著柳非生說了一句:“術法,作畫,我並不在行,若是比這個,我認輸便是。”


    柳非生則是笑了笑說:“我讓人準備這筆墨紙硯,並不是為了比書法,更不是為了比作畫,而是另有所比。”


    不寫字,不作畫?


    那要筆墨紙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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