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蘇亞指了指仲欠。


    我也是跟著看了過去。


    他就說了一句:“苗王府有何薰的一位故人。”


    我問是誰。


    坐在仲欠的旁邊的何薰就指了指他的正對麵。


    我往那邊看去,就發現對麵坐著一個年歲很大的老人,他嘴裏的牙基本都掉光了,不過眼神還是挺有光彩的。


    他也很瘦,麵前的條桌上還放著一個水煙筒。


    何薰對我說道:“那是我的二太爺,是先苗王的侍衛長,應該是我們家族在寨子裏唯一的幸存者了。”


    說著,何薰一臉的憤恨,顯然這些恨是針對大祭司的。


    何薰的二太爺對著我也是點了點頭。


    他的笑容,卻讓我覺得那笑容並不真誠,反而帶著些許的狡黠在其中。


    當然,我精通麵相,對表情也是極為的敏感,尋常人則是看不出來的。


    看樣子是何薰非要過來,仲欠也要跟過來,我的同伴們擔心出事兒,這才一個跟一個過來了。


    我們這邊說閑話的時候,那歌舞終於停了,整個大殿也是安靜了下來。


    等著那些苗服美女退下,重新坐回位置上的卯讓玊才對著我這邊說了一句:“宗大朝奉,久仰大名。”


    我笑道:“我哪有什麽大名。”


    卯讓玊搖搖頭說:“宗大朝奉過謙了,水官解厄,你可謂是一戰成品,前不久,你又去了昆侖廢墟,和大天僧成覺大師連手消滅了枯骨禍根胎,這一壯舉已經傳遍江湖,我可很是佩服。”


    我繼續笑道:“我至今渾身的相氣脈都沒有開,難不成苗王你不覺得我是欺世盜名嗎?”


    卯讓玊搖頭說:“你在水官解厄大會上的表現有目共睹,而且你還收了無損獸,有無損的幫助,你的實力並不遜色於大天師,所以欺世盜名一說,完全是那些羨嫉之人的說辭。”


    這卯讓玊還真是會說話。


    我這邊笑著回了一句:“苗王過獎了。”


    卯讓玊繼續說:“能否問一下,大祭司找你,都單獨談了一些什麽?”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卯讓玊還看了蘭陵溪一眼。


    蘭陵溪並沒有看苗王,也沒有看我,而是自顧自吃著麵前的菜。


    我就道了一句:“沒什麽,就是打個招呼而已。”


    此時我也發現,送我們進來的阿蠻並沒有再去大門口,而是站到了卯讓玊的身後的藩龍旗旁邊。


    剛才隻顧著詢問同伴的情況,並沒有注意到阿蠻。


    現在注意到了,總覺得他站在藩龍旗的旁邊,好像有什麽地方特別的別扭。


    可晃神間,我又說不上來。


    卯讓玊見我不肯細說,就道:“剛才歌舞助興,我看大家的興致還沒有提升來,不如我們再換個娛樂的項目,我聽聞宗大朝奉鑒寶方麵很是厲害,我們寨子恰好有一樣東西,是宋代著名風水堪輿大師賴文俊,賴布衣留下的,煩請宗大朝奉掌掌眼,看看它其中有何玄機。”


    這卯讓玊把出處都給我說明了,可見他是想讓我看出更深層次的東西。


    而我本身對賴布衣的東西,也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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