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了幾句,又一起端了一杯酒,我就又問起父親那幅畫的事兒。


    父親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說:“那幅畫記述的是一個禍根胎的埋葬之地,而那個禍根胎已經被客家的人給挖走了,不過最近那禍根胎出了一點意外,在運送的途中給逃走了,如今就流竄在省城裏。”


    我不由瞪大眼睛說:“在省城?那豈不是要出大事了?這可是一個千萬人口級別的城市啊!”


    母親似乎也懂這些,隻顧著吃,也不幹預我們聊什麽。


    父親道:“你不用擔心,那禍根胎是經過我處理的,身上的禍根暫時不會大規模的擴散,不過偶爾有一兩個中招的,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疑問道:“是您運輸的途中出的問題嗎?”


    父親瞪了我一眼說:“你覺得會是我嗎?”


    我搖了搖頭說:“好像不太可能。”


    父親道:“是徐坤的人,不過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故意的,隻是眼下還沒有證據,若是我找到了證據,我肯定會找徐坤算賬。”


    我問禍根的種類是什麽。


    父親看了看我和蔣蘇亞說:“你們已經見過了。”


    我和蔣蘇亞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道了一句:“榮吉典當行門口?”


    父親點頭繼續說:“那禍根胎名為絕相,它所依附之人,麵相會變為絕命之相,命理忽然中段而死。”


    “那禍根胎是極為罕見的命理禍根。”


    “命理禍根丟失之後,我已經讓燕洞、張承誌,還有怖逢一起在省城中追查了,不過目前還沒有進展。”


    原來除了我們榮吉和x小組,父親的人,甚至是客家的人,也在找。


    這個時候父親忽然話鋒一轉問我:“你知道唐後主李煜有幾個皇後不?”


    我想了一下說:“有兩個,一個是大周後,一個是小周後,大周後周薔,小周後周薇,二人是親姐妹。”


    “大周後死的早,後來李煜就娶了自己的小姨子,不過據說在大周後死之前,李煜已經和周薇勾搭上了,期間還寫了一篇小黃基調的《菩薩蠻》,後來廣為流傳,其中‘劃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其實啊,那些詩句,就是描繪的他和周薇偷腥的過程。”


    “也是因為這些事兒,周薔在病死之際,再未看李煜一眼。”


    “至於周薔的死,和李煜、周薇也是有著莫大關係的。”


    “周薔死後,李煜假惺惺地厚葬了她,三年後,他就娶了周薇,當然這三年裏,兩個人已經開始郎情妾意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關仝死的時候,周薔還沒死,而李成死的時候,正是李煜迎娶周薇的前一年。”


    蔣蘇亞那邊好奇地看著我問:“這些你都知道。”


    我笑道:“這就好比是曆史,背一下事件發生的時間就全知道了,不難。”


    蔣蘇亞尷尬地笑了笑。


    而後我看向父親說:“對了,你問我李煜兩位皇後的事兒,該不會她們也和那幅畫有關係吧。”


    父親說:“荊浩的死,其實是一個迷,據傳聞,他在後唐期間就已經死了,也就是公元940年之前,李煜出生在937年,按照這個時間推算,荊浩死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澄心堂紙,更別說我們剛才看到那幅畫,你不覺得這一點很奇怪嗎。”


    我道:“我聽爺爺說過,他說荊浩曾因戰亂躲避到了太行山的洪穀,可後來有人到山中找他求話,卻發現他人已經不在了,那個時候荊浩已經八十多歲,所以世人都覺得荊浩大概死了。”


    “可爺爺卻在一些野史資料找到了關於北方山水畫派出現在南方的南唐的記載,雖然不太詳盡,可爺爺覺得是荊浩所為,也就是說,在後梁被滅之後,荊浩並沒有死,而是去了南唐。”


    “至於其中的原因,無法得知。”


    父親笑了笑說:“果然還是靠不住你啊,那老頭子教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說著父親收住了笑容道:“那我就來告訴你,荊浩去南唐的原因,還有他在南唐都做了什麽,我這次幫著客家捕獲禍根胎,已經查到了所有的答案。”


    果然父親和客家是有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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