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個水稻田裏,裏麵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多具屍體,因為是黑白照片看不清血跡,隻能看到每個人的身上,甚至稻田裏的水裏,都黑糊糊的。


    如果仔細看,還是能在些人的身上看到血孔的存在。


    第五張照片,是在村子中一處大磨盤的旁邊,磨盤上爬著兩具屍體,在磨盤上,也有很多的黑色模塊,很顯然都是血跡。


    再接著接下來的照片,也基本上都是屍體,有的是在村子中的土路上,有的是在大樹下,有的是在屋頂的瓦片上,還有更多是在一些建築內的床榻上,桌子旁。


    甚至一些樹上還有吊死的人。


    所有的照片加在一起,可以兩個字來形容,那便是:“地獄!”


    最後的幾張照片,就不光是人,還有水牛,家禽,以及是貓狗等等!


    每一張照片上看到的,都是觸目驚心的死亡。


    看完之後,我下意識吞了一下口水,然後把照片轉發到了同伴們都在的微信群裏。


    不一會兒李成二就驚呼了一聲:“我勒個擦!”


    我則是看著徐坤問了一句:“我們要找的那個便是羅門店嗎?”


    徐坤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照片上那青石牌坊出現的地方,這些照片其實都是當初進入羅門店的榮吉高手留下的,隻可惜後來榮吉經曆了一些動亂,這些資料流失了出去,我也是廢了不少工夫才找回來的。”


    “而這些流失的資料,在榮吉也是絕密的存在,除了大朝奉,任何人都沒有機會看到。”


    “這資料,我師父張合一看過,你爺爺沒有看過。”


    我疑惑道:“張合一師祖他當上大朝奉之後,榮吉不是平穩發展了,還經曆了什麽動蕩,甚至丟了絕密的資料?這有些不對吧!”


    徐坤“嗬嗬”一笑說:“你爺爺做榮吉大朝奉的時候,還不是因為時局的變化,導致榮吉典當暗中運作了數年,那些年裏,榮吉丟掉的資料也有很多,不過你爺爺他有本事,讓榮吉複興了不少,他比我們的師父強。”


    “要是沒有你爺爺接手榮吉的一攤子事物,榮吉恐怕早就分裂成數十個,甚至是幾百個小勢力了。”


    我看著徐坤笑道:“這麽說,就算是你那會兒在長老會的幫助下得逞了,坐上了大朝奉,你也救不了榮吉?”


    徐坤笑了笑沒有回答我,而是拿著手機又給我發了一些文檔格式的資料,同時他還補充了幾句:“這些資料是當是隨著榮吉高手進入羅門店的一個小學徒記錄下來的,據說那小學徒是書香之後,文化素養極高,擁有博古通今的學識。”


    我打開資料看了一下,整個資料基本是用日記的形式來表述的。


    內容如是:


    乙醜年,七月初二,陰。


    我隨榮吉小隊進入十萬大山的羅門店,這小村子十分的閉塞,卻有著和閉塞不相搭配之規格。


    村口牌坊高十二米,村內卻無名門望族,百年之內無秀才,讀書、聞世者鮮有。


    我們來羅門店,是聽說這裏爆發了一種詭異的疾病,可在我們進村後就發現,我們好像是來晚了,我在村子裏發現的,都是死人。


    他們的身體上都有多處咬傷,以及血孔。


    咬傷多為人齒所致,血孔常有黑蟲鑽出。


    這篇日記的最後,接著下麵是一個括號,然後是省略號。


    我問徐坤這是什麽意思。


    徐坤道:“日記後麵應該還有內容,隻可惜原本的日記損毀嚴重,後麵的內容補充不上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看第二篇日記。


    乙醜年,七月初三,陰。


    吾心甚痛,甚悲,昨日吾弟常宇從廣州發來電報給榮吉,榮吉又找人連夜送至羅門店。


    電報內容告吾,淵實吾師在廣州遇刺,人已亡故。


    羅門店情況不甚樂觀,心情鬱積,今日之事,暫緩於明日,一並記述。


    看到日記的這裏,我就開始推測事情發生的日期,這是舊社會的事情,乙醜年,那就應該是一九二五年的,農曆的七月初二,就是陽曆的八月二十號。


    當時在廣州遇刺,名字能和淵實掛上鉤的,便是一位廖姓的民主人士,他曾經用淵實的筆名在報紙上刊登過很多的作品。


    看來寫日記的這位才學多識的人,還是當時的進步人士,這篇內容和案子並無太多關聯。


    想到這裏,我就繼續看起了第三篇日記。


    乙醜年,七月初四,晴。


    吾難從廖公遇害之事中走出,可工作卻還有繼續,接下來我便記述一下昨日,以及今日,我們在羅門店的所見所聞。


    在長樂隊長的帶領下,我們在羅門店一共發現六十二具屍體,可按照這裏的戶籍登記冊來看,這裏應有一百六十二口人,所以村子裏尚有一百口人不知所蹤。


    長樂隊長兩天內,解剖了三位村民的屍體,從他們體內一共取出一千四百餘條黑色線蟲,以及一些很奇怪的東西,像是黑色的肉瘤,又好像是某些東西的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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