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二、夏薇至沒有休息,在陣法的外麵值夜,兩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小聲地探討著什麽。


    弓澤狐坐在一塊大石頭後麵打坐。


    邵怡除了照顧高齊,便也是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打坐調息。


    蔣蘇亞一直在我身邊,偶爾對我說幾句寬慰的話,我開始還應付兩句,到了後麵,我就根本不說話了,無損獸的事兒對我打擊太大了。


    自從在水官解厄大會上認識了無損獸,我們幾乎都沒有分開過,它睡覺和我一個屋,出門在我背包裏,我們基本是形影不離,戰鬥的時候,它也是數次幫助我度過難關,它早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可現在,我摸著身後輕了許多的背包,不由心裏空空的。


    一陣涼風吹過,蔣蘇亞下意識哆嗦了一下,然後往我懷裏靠了靠。


    我愣了一下,還是騰出一隻手抱住了她。


    她這才說:“宗禹,今天無損獸扔給你的那本書,你看了沒?”


    我搖了搖頭。


    蔣蘇亞立刻說:“你趕緊看看,說不定裏麵會有線索。”


    那本書,在我們逃出村子的時候,我匆忙塞進了背包裏,一路緊張,加上無損獸的事情,我基本給忘了,若不是蔣蘇亞提醒,我還想不起來,現在我的腦子就跟一團漿糊差不多。


    取出了書,我又掏出手電筒,然後照了上去。


    這本書的書皮和前幾頁好像被人給撕掉了,而映入我眼簾的第一頁的便是日期和天氣,下麵則是一連串的記述。


    這是日記!


    是徐坤給我那些日記的續篇,而我看到的那幾篇,應該就是這日記被撕掉的前幾頁。


    這是第五篇日記:


    乙醜年,七月初五,陰。


    長樂隊長今天很生氣,因為我們隊伍中有一個叫辛鷺鰩的女隊員擅自離隊出了村子,去了村子的後山探查。


    雖然辛鷺鰩晚上回來了,可她自己卻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她的胳膊上全部都是紅色的瘡口,有些瘡口的位置,還能看到半截斷掉的黑線蟲。


    隊醫給辛鷺鰩消毒,還用鑷子拔出了不少黑線蟲。


    長樂隊長狠狠地訓斥了辛鷺鰩一頓,可辛鷺鰩卻是閉口不言,長樂隊長問她的遭遇,她也不說,好像是被嚇傻了。


    我們其他的隊員,則是跟著長樂隊長在村子裏又查探了一天,村子裏裏外外都被我們翻遍了,其實我心裏也早想著去後山探查了,畢竟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石碑砸出的泉眼就在後山。


    長樂隊長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吧。


    ……


    日記的後半部分字跡因為潮濕已經完全辨認不出來了。


    接下來兩天的日記也因為潮濕的原因,有幾頁沾在了一起,根本看不了。


    再看下一篇日記已經到了幾天後。


    乙醜年,七月初九,小雨。


    昨天長樂隊長又發脾氣了,這幾天長樂隊長幾乎每天都在發脾氣,而且他發脾氣的點越來越小,隊員們隻要一點點小事沒做好,他就會把所有人都臭罵一頓。


    不過我也可以理解長樂隊長,因為昨天,前天,我們隊伍中都有人被線蟲給咬傷,並失去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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