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看來的確是一個麻煩的家夥。”


    那道人忽然說了一句:“我因滅世而生!”


    滅世?


    難道和真仙口中的滅世者有關係。


    道人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他的七魂已經歸位,隻不過四象大陣還沒有徹底消失,他攻擊不了我們,我們也攻擊不了他,隻能在這裏四目相對。


    道人看了看地宮的四個角,然後說:“還有一會兒大陣才結束,我們不如聊一聊。”


    就在道人說話的時候,原本已經停止誦念姓名的食名獸又一次誦念了起來。


    這些名字我沒有怎麽聽過,可當它念到崔小山、崔金梅的時候,我幡然醒悟,這些名字都是仙掘水村子,現在村民的名字。


    我疑惑道:“它是怎麽知道村子那些人的名字的?”


    道人笑道:“它的幼蟲有一隻爬了出去,而且還寄生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那人腦子裏的名字,都會成為它的食物。”


    “它念過名字的,隻要一天時間,那人就會被它控製,成為它的傀儡,然後全部集中到這裏,成為我複活的第一批祭品。”


    “哈哈……”


    這道人大笑了起來。


    怪不得我看那些村民疾厄宮上都懸著黑氣,原來症結在這裏。


    李成二有些著急道:“這四象陣現在反而成了限製我們攻擊的障礙了,真是麻煩。”


    我說:“當初鄒寬大朝奉布置這一切的時候,肯定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不要抱怨了。”


    李成二歎了口氣說:“接下來怎麽做,被那小東西念過名字之後,我忽然覺得有些暴躁了。”


    道人那邊說道:“暴躁隻是一點點的反應而已,就算是正常人也能壓製住,不要急,過幾個小時,到時候你們身體的反應就明顯了,很有趣的。”


    夏薇至說:“那食名獸也太厲害了,念到名字就中招,這也太無賴了。”


    師羅安就說:“這東西每次隻能念五十個名字,等他名字念完了,就要等一天的消化時間。”


    “我們來的時候,它正好吃了一批名字,我們當時都沒有報名字,直接開打,所以才能打敗他們。”


    我無奈道:“可是我們的名字他都知道了,我剛才還傻嗬嗬的,讓大家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越發的自責了起來。


    謝冕就說:“宗大朝奉,你也不用這麽自責,誰知道這玩意兒是個老陰批!”


    我一下就被謝冕的話給逗笑了,也是對著他說道:“你說話還是跟得上年輕人的思維啊。”


    謝冕說:“我還追動漫呢,宗大朝奉有沒有喜歡看的,改天咱們可以交流下。”


    李成二插了一句:“謝大哥,我怎麽感覺你是那種怪大叔的形象了。”


    見我們有說有笑,道人那邊顯得有些惱火:“你們還笑的出來,你遲早都是我的祭品。”


    我們也是停止亂七八糟地交談,然後齊刷刷地看向了那道人。


    可是四象法陣還不結束。


    如果這玩意兒持續一天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要等死。


    所以我就說了一句:“想辦法破陣吧,等不了。”


    師羅安說:“我是沒有辦法。”


    我說:“我對陣法了解是不少,可四象大陣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弓澤狐說了一句:“要不我試試吧。”


    我詫異道:“你會?”


    弓澤狐說:“我不懂陣法,但是《缺一門》中有一種獨特的破陣之術,可以利用星位、八卦、四象等位置來破除,我可以試試。”


    我說:“總比幹等著強,你去試試。”


    說罷,弓澤狐就走上前去,然後掏出魯班尺,開始憑空比量了起來。


    他的比量方法看似沒有章法,可在不經意間,起點和落點之間如果全部連成線,已經成了一張複雜的星象結構圖。


    而每一次丈量,弓澤狐都會把自己的氣灌入其中,那些氣點會像外周天一樣,留在空中。


    我知道,這要多虧了魯班尺的功勞。


    當然,弓澤狐實力本身的進步也是很重要的,不然的話,他也無法如此運用魯班尺。


    星辰圖越來越複雜,弓澤狐忽然停手。


    我問他怎樣了。


    他沒答我,而從複雜的星象圖中抽出一部分扔向了龍首。


    這是星象圖中青龍之象。


    朱雀、白虎、玄武的星象也是紛紛扔出,四個腦袋銜的鎖鏈也是“咣當”一聲掉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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