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李成二的疑問,此時雲清秋的琴調已經慢慢進入了佳境。


    琴調悠揚,猶如淡淡水波在人的心弦上撩動,猶如夏末秋初之風,帶著些許凉的愜意,又帶著一絲冷的悵惘。


    夏意漸消,秋意漸濃,夏秋交織,悠悠長長。


    正當這琴聲漸入佳境的時候,“當”的一聲,雲清秋古箏的一根琴弦就給斷掉了。


    一時間,形成的綿綿琴意消散的一幹二淨。


    我的心也是瞬間被拉回到了現實。


    再看雲清秋,額頭上竟然流淌下了一些冷汗來,她看著斷掉的琴弦就說了一句:“宗老板,這琴弦好像是被一股外力給扯斷的,那股力量無影無形。”


    我對著雲清秋點了點頭。


    邵怡則是過去給雲清秋搭脈,然後說了一句:“她的內息周天初成,剛才消耗有些大,她的內息支撐不了那麽大的琴意,大概是琴意反噬而致琴弦斷裂吧。”


    我點頭。


    雲清秋則是聽的雲裏霧裏。


    我就讓邵怡去給雲清秋慢慢解釋,然後看著池塘的深處說了一句:“看樣子,還是要我動手了,隻不過我要出手的話,真正的天意就會把你這偽天意打的七零八落,甚至會要了你的性命,要不,你出來和我聊一聊,我還不想和你動粗。”


    池塘的水依舊十分的平靜,除了那些遊魚之外,就沒有什麽動靜回應我。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走來一個中年婦女,她端著一個洗衣的盆子,還有一個棒槌放在髒衣服上。


    她走到池塘邊,看著我們這些人,就說:“你們是來這裏拍視頻的吧,剛才的琴彈的挺好聽的,咋不彈了。”


    說話的時候,她就沿著池塘的台階走到水邊,然後拿出盆裏的髒衣服,開始在裏麵涮洗了起來。


    我這邊也是有些不好動手了。


    中年婦女一邊涮洗衣服,一邊就說:“對了,你們看到村裏那幾個外來的專家沒,就是研究我們這裏為啥不能生火的那幾個,他們不見蹤影了,也沒說,這裏的情況咋解決。”


    我這才問了一句:“專家們怎麽說的。”


    中年婦女就道:“他們啊,就說我們這裏空氣裏含著一股什麽特殊的氣息,那氣能滅火,所以火生不起來,反正我們也不懂。”


    “我們最近一直用的電磁爐,電費也都給報銷。”


    說話的時候,她還笑了起來,看樣子對這裏的生活處境十分的滿意。


    可是我卻從她的相門中看到,她的陽壽正在飛速流逝,十天差不多就能流盡她一年的壽命。


    在偽天意的幹擾下,這些人的壽命,不再是以年為單位,而是以十天為一個輪。


    看樣子,處理這裏的偽天意,迫在眉睫啊。


    看到這裏,我就問中年婦女:“對了,咱們這個村子,有沒有什麽傳說啊?”


    其實這裏的傳說,榮吉搜集的資料上也是有的,劍門溝據說是一個劍客創建的村子,那劍客在明末的時候,在晉北一帶有些名氣,所以他舉家在這裏落戶建村之後,就起了一個劍門溝的名字。


    至於那個劍客為啥選這裏建村,就沒有太多的記述了。


    包括那個劍客的名字,至今也沒有查到。


    雖然劍門溝的人,不少都是那位劍客的遺脈,可他們對自己先祖的名字,也是不知曉的。


    劍門溝!


    我的腦子裏再閃過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已經把這個名字和這裏的風水布局,以及村子的周圍的山勢結構結合在了一起。


    劍門。


    這裏是一道門。


    以劍來守的門。


    這劍門溝在這條山溝的中央位置,往裏麵走,還有十多裏,可那十多裏的山溝子,就再沒有任何的村子了。


    劍門開在山溝的中央,那劍門守的,自然是劍門之後的東西。


    我想著這些的時候,中年婦女就把村子一些簡單的傳說講了一下,和我料想的差不多,並沒有什麽新鮮的內容。


    我在結合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之後,就問洗衣服的中年婦女:“對了,你們村子後麵那條溝裏有啥啊,你們村裏人,去過那邊不。”


    中年婦女就說:“當然去過了,我們村子裏的很多農田,還有一些板栗的樹,都在裏麵,山溝裏沒啥特殊的。”


    村子裏的人經常去。


    這就奇怪了。


    我再把周圍的風水格局分析了一下,這條溝是一個小龍脈,而這個村子就建在龍腰之上,好像是一條腰帶。


    而這條腰帶,無論鬆緊,都會限製一些氣息的流動。


    山溝裏麵是龍尾,而山溝前麵是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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