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傆大師那邊也是一臉納悶:“這兩位施主還和我們龍山寺有些淵源嗎?”


    我點頭說:“這當下時間還早,廟裏的遊客還有不少,我說來也不方便,等著晚些時候,廟裏沒人了,我再詳細講吧,另外,我們一行人,就在這裏蹭個晚飯了。”


    成傆大師笑道:“宗大朝奉說笑了,廟裏的齋飯,你們若是不覺得清淡,盡管來蹭。”


    說笑著,我們就去了一間廂房。


    在這邊待了一會兒,成傆大師又專門給吳中鹿,吳子豪祖孫倆安排了一間,讓他們去休息。


    我和零,則是繼續待在成傆大師這邊,我也是把事情簡單先給成傆大師說了一下。


    聽到我說到苦真這個名字,成傆大師就說:“我們龍山寺有一個曆屆住持的名冊,上麵還真有一個叫苦真的前輩,你等等,我拿出來給你看。”


    我點頭。


    成傆大師出去大概十分鍾才回來,他手裏碰著一本線狀的書,遞到我手裏的時候,他已經把書翻到了苦真名字的那一頁,上麵還簡單記述了一些苦真做方丈期間做過的一些事兒。


    敘述如下:嘉慶七年,僧苦真,於龍山寺就住持位,領方丈名,嘉慶十一年,苦真領一眾僧,下山化緣,所得修藥師殿,四方鄉紳,為苦真善舉所感,紛紛捐贈銀兩。嘉慶十八年,苦真於藥師殿圓寂。


    這便是苦真所有的生平。


    不過下一條的名冊記錄也和苦真有些關係,因為上麵記述的是,苦真的首席弟子慧戈繼住持、方丈位。


    有關慧戈的記述就更少了,直說他上任和離職的時間,他的生平一片空白。


    不過這些信息也能說明,苦真和藥師殿是有些關係的。


    看過之後,我就把名冊還給了成傆大師,同時說道:“苦真修的藥師殿和現在藥師殿的位置,是同一個位置嗎?”


    成傆大師點頭說:“是的,這藥師殿其實在百年前因為一場火災被燒了,後來那裏重建之後,就變成了一個雜房,我們廟裏也是好些年沒有藥師殿。”


    “前些年這邊搞旅遊開發,我們這廟也有了資金可以重新修葺藥師殿,所以便在原本藥師殿改成雜房的基礎上,又重修了藥師殿。”


    我問:“藥師殿修建的時候,可遇到什麽怪事了?”


    成傆大師搖頭說:“並沒有。”


    見狀,我隻能看了看零提著的那口箱子說:“苦真,你現在說,還是等著晚上到藥師殿再開口。”


    苦真道:“到了藥師殿再說。”


    聽到苦真的聲音,成傆大師對著箱子的方向“阿彌陀佛”的一句。


    苦真也是在箱子裏回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再接下來,成傆大師又問了我一些昆侖廢墟的事兒,我也是如實講來。


    成傆大師就說:“我這寺廟,並不是真正意義上江湖門派,我也有幾個跟著我學習的弟子,可他們學的都是佛法,目前尚無成就,算不得江湖人,整個龍山寺,也就我這麽一個江湖人。”


    “不過你放心,等著昆侖廢墟大災難的時候,我會趕過去的,我也會為江湖獻身,至於九月九你那賜福儀式,我就不去了,讓那些江湖人多一分氣運,多一分造化吧。”


    我趕緊說:“成傆大師,不差你一個人,如果可以,賜福的時候,您也去吧,氣運分了,每個人是領不到多少,可大小也是一場造化。”


    成傆大師搖頭說:“不了,我不爭這些。”


    說到這裏,成傆大師又歎了口氣。


    我問成傆大師何故歎氣。


    他就道:“我是感慨,這世間佛門尚多,可得佛法之人卻少之又少,能為江湖出力的佛修更是鳳毛麟角,不像我們本土的道門,修者眾多,雖然參差不齊,可那才是江湖,一個有血有肉的江湖。”


    我沒有和成傆大師繼續討論這個問題,隻是笑了笑,並未做聲。


    我們一起吃過了晚飯,吳中鹿和吳子豪才又和我們待在了同一間的廂房之中。


    等到晚上九點多,廟門基本都關了,廟裏的一些工作人員也都歇著了,成傆大師才帶著我們去了藥師殿的院子。


    我們進去之後,成傆大師還讓自己的兩個徒弟守著院子的大門,不讓外人打攪。


    藥師佛大殿修的很好,台階九級,門檻尺餘,進門便能看到灑金的藥師佛像。


    那藥師佛左手藥壺,右手無畏印,坐下蓮花,威嚴莊重。


    在藥師佛的兩邊,便是日光菩薩和月光菩薩。


    這也是藥師佛身邊常見的兩個佛門神仙。


    一進這藥師殿,箱子裏的那些琉璃珠就開始有些躁動的“劈裏啪啦”地亂響。


    零有些煩躁道:“安靜點,小心我把你們碾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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