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陝北的高梁橋,我們還是直接開車過去。


    高梁橋這個村子並不是很偏僻,它位於兩個鎮子的中間,依著一座橋成村,那座橋的修的時間也不長,大概也就四十來年的樣子。


    不過這個村子卻是幾百年前就有了的。


    開始的時候,村子中間隔著一條數十米寬的河道,之前也修過橋,不過一發洪水橋就被衝垮了,反複修,需要的財力太多,近代史上的華夏一直兵荒馬亂的,也就沒有修。


    所以在清末之後,這橋早就不見了蹤跡,隻留下幾個橋墩子露出在河道上。


    在民國的時候,橋墩子也不見了,高梁橋連個橋的影子都見不著了。


    直到四十年前,當地政府才組織修了新的高梁橋,而新橋修建也是格外的穩固,再大的洪水也都衝不垮了。


    新的高梁橋延續村子的名字,而原本高梁橋的由來,據說最開始的第一座橋,是當地人賣了家裏的高粱,捐錢造橋,所以才有了高梁橋這個名字。


    高梁橋村,幾百年前的修橋長工在這邊落戶,故而慢慢形成的一個村子。


    一路上我都在看高梁橋的資料,暫時沒有從資料上看出什麽破綻來。


    當天下午六點多鍾我們才到了高梁橋村,這個村子大部分在橋的東邊,西邊也有幾戶,但是房子就孤零零的,顯得格外的不合群。


    我們一行人住在橋東麵,這邊有一個小的農家旅館。


    這小旅館,前麵是一個二層小樓,可以吃飯,後麵是一個院子,院子裏有二十多個房間,可以住宿。


    這院子很大,我們的車也就停在了裏麵。


    在這邊住下之後,我們又去前麵的二層小樓飽飽地吃了一頓。


    我們也是吃到了不少的陝北美食,比如這裏的洋芋叉叉,大燴菜,香菇麵之類的。


    這食宿一體的小店,飯菜做得格外的可口。


    我們吃飯的時候,沒有坐包廂,就在這小店的大廳裏,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還有當地的幾個中年男人,從他們談話中,我們得知,他們都是當地的農民,秋收過了,他們冬天也不種小麥,所以田地就要閑置一冬天,他們這會兒也就沒啥事兒幹了,就聚一起打打牌,誰贏了,就去飯店炒倆菜喝幾盅。


    幾個人抱怨了一會兒現在的小麥價格太賤,種地不合適,又說了各自養牛、羊的事兒,聽他們的意思,這裏幾乎每家每戶都養了羊,而且今年的羊肉價格不錯,每家每戶都能賺上一筆。


    聽著鄉間人情冷暖,我們的飯也是吃得更加的有滋有味了。


    等我們快吃完的時候,幾個中年人忽然話鋒一轉說到了高梁橋死人的事兒。


    其中一個喝的有些微醺的中年男人就在吃了一口花生米後咂嘴道:“這些年,高梁橋死了幾個人了,三個了吧,好像都是在高梁橋做過法事的,我覺得,他們肯定是驚動了橋下的那條龍魂。”


    龍魂?


    說話的中年人戴著眼鏡兒,是幾個人裏麵看起來文化最高的,也是幾個人裏麵唯一全程在說普通話的人。


    此時另一個年歲較長的中年人就道:“眼鏡兒,你說的啥話莫,當年修橋時,我(e)大,和你大都參與了,我咋沒聽我大說啥子龍魂呢,就說挖出了一個帶著樹根的木疙瘩,到你嘴裏,咋就成了個龍魂了。”


    旁邊幾個也是附和說,是看到的樹疙瘩。


    還有一個人直接說:“就是,我當年也見了,就是個樹疙瘩。”


    眼鏡兒就說:“一個木疙瘩,能讓咱們這兒的人,七天打不下的橋墩子的地基,咱們那的河道,都是鬆沙,可那會兒,一鏟子下去就跟鑿在了花崗岩上似的,你們說是咋回事兒?”


    第一個搭話的年長者就道:“我大說了,當時初春,冬天的凍沙子還沒完全解凍,鏟子鏟在凍著的沙子上,當然是梆梆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著,他們說話顯得很急,可誰也不真急,吵的激烈了,他們反而還會舉杯碰一下,一口酒下肚,他們再繼續爭辯。


    眼鏡兒那邊繼續說:“就算是樹疙瘩,我聽說,是把樹疙瘩燒了之後,那沙子就能挖下去了,一鏟子,一鏟子的沙,挖了好多米。”


    年長者便道:“火一燒,那凍沙就化了唄,你還是中專生呢,連我這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不如咧!”


    幾個人圍繞著樹疙瘩的事兒又討論了好一會兒,不過一直沒有新的進展。


    我們這邊聽不到新內容了,也就結了賬離開了。


    我們沒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去高梁橋上走了一遭。


    這高梁橋雖然隻有五六米高,可卻又將近七八十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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