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慍聽了菖蟄的話,淡淡一笑說:“就憑他,他能鎮得住上太虛的濼罄?”


    菖蟄就說:“自從您走了之後,濼罄就安省了很多,加上上太虛的規則極為厲害,濼罄也沒有再生什麽事端,後來這位大人的前世去了昆侖仙城……”


    說到這裏,菖蟄停下來指了指我,而後繼續說:“這位大人去了之後,便登上了上太虛,從那之後,濼罄的活動就更少了,可以說幾乎是絕跡了。”


    “很多人都以為,是那位大人已經把上太虛的濼罄給殺了,可惜啊,上太虛的規則壓製太強了,就是天仙也未必登得上去,眾人實在是不知道上麵的情況,這位大人的前世又不肯細說。”


    “反正從那之後,就沒有人再提到濼罄了。”


    “隻不過零號神工,卻是被這位大人的前世賦予了人的身體,成為另一個真正的人,目前零號神工所化的人,跟在這位大人身邊,叫大人師父,此時就在山穀之外。”


    菖蟄這麽賣力地向襄慍介紹我,他的動機是什麽呢?


    我不吭聲,襄慍那邊聽著入神,在菖蟄停下來後,便催問說:“零號神工入世了?還成了人?”


    菖蟄點頭,看向我。


    我依舊不吭聲。


    冰臉襄慍便急切向我求證:“是這樣嗎,宗禹!”


    我並未回答襄慍的問題,而是盯著菖蟄問了一句:“你把我叫到這裏,又在襄慍麵前說這麽多,目的究竟是什麽,如果你現在說出來,就算有對我不利的地方,我興許還能既往不咎,如果你不說,被我自己查出來,那我就隻能殺了你了。”


    說話的時候,我的符籙外周天開啟,一瞬間,無數的符印將我周圍百米的範圍籠罩起來。


    襄慍詫異道:“符籙術?人類之中能將符籙術修煉到如此程度的人,可不多啊!”


    菖蟄那邊猶豫了一下就對我說:“大人,既然你都發現了,那我就不瞞著你了,我也沒有必要瞞著你了,因為你已經站到襄慍麵前,在跟襄慍對話了。”


    “你們之間的命理羈絆應該已經觸發了,至於我要做的事兒,就是觸發你們兩個之間的命理羈絆,開啟一盤萬年前就布了局卻沒有再下的棋。”


    我問:“命理羈絆?”


    我開始推演自己和襄慍的命理。


    就發現,在未來我的命理之中,的確多出了不少有關襄慍的東西,襄慍或許不是直接存在的,可和他有關的很多事兒,都會影響到我。


    不過這種命理的糾纏、羈絆還不是很深,我用一些命理的手段,或者說,我現在停止和襄慍談話,轉身離開這裏,還能避免這一情況繼續發展下去。


    我皺著眉頭看向菖蟄。


    菖蟄卻是卸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防備,在雪窩裏直接坐了下去,看著天空笑道:“能作為這一局棋重開的見證者,就算是死在這裏,我也知足了。”


    說罷,菖蟄又看向我說:“大人,你應該能感覺到,你和襄慍的命理糾纏在一起,未必就是壞事,他是預言絕仙之人,而你是那個絕仙之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襄慍早就預言了你的存在,你們的命理羈絆早就綁在了一起,隻可惜啊,你在絕仙之後,你們的命理就出現了一些錯誤,如果讓你們各自發展下去,你們兩個將再也沒有交集,所以我隻能通過我掌握的東西,強行把你引到這裏來,再把你們的命理交織在一起。”


    我疑惑道:“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菖蟄就說:“大人,我是下太虛那位大人的手下,可我卻和上太虛的仙官襄慍是朋友,你不覺得這層關係有些奇怪嗎?”


    我道:“是有一點,不過朋友不講究身份。”


    菖蟄卻笑著說:“可在真仙界,朋友是很講究身份的,沒有對等的修為,就沒有真誠的朋友,我和襄慍之間算是例外的,而我們是例外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們的友情多深厚,而是因為我們共同見證一件事兒!”


    “那件事兒,才是我們身份對等,成為朋友的關鍵。”


    冰臉襄慍此時表情黯淡也是道了一句:“終究還是要提及那件事兒了嗎,我們兩個共同見證了那件事兒,卻在那件事兒看到了兩個不同的畫麵,我把我看到絕仙畫麵分享給了你,你卻從未說過你看到了什麽,現在你要說了嗎?”


    菖蟄點頭說:“是的,我看到的是新神的降世,也就是說,當世神要被推翻了,那個我們都未曾見過的神,要倒下來,而促使這一切的人,就是我們麵前的這位大人。”


    “可要觸發這件事兒的發展,就要將你們兩個命理聯係在一起,讓你們共同完成一些你們沒有做完的事兒,你們兩個都是為了人間在戰鬥,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可我看到的未來畫麵就是這樣的,你們兩個命理糾纏的時候,當世神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被替換。”


    我和襄慍?


    我心裏泛過一絲狐疑,接著我便問:“你和襄慍是什麽地方看到的這些。”


    兩個人齊口同聲:“零號神工!”


    從零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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