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禍根大軍的方針變化之後,我便到平台上轉了一圈,更近距離的去觀察遠處的禍根胎。


    同時我的天目也在禍根大軍中尋找那個麻煩家夥的蹤跡。


    奇怪的是,我的直覺明明感覺到了那個家夥的存在,可天目在一圈又一圈的尋找之後,卻沒有找到那個家夥的蹤跡。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收獲,我又發現十多個甲級以上的禍根胎來到了禍根大軍的前線,他們和張誌一樣,分別統領了一部分的禍根大軍,禍根大軍變得更加的有組織了。


    而我也是發現,那些禍根胎修建防禦工事不僅僅是簡單的防守,在他們的營地的內部,一些靈智高的禍根胎,已經開始訓練那些禍根胎如何打攻堅戰,如何的攻城拔寨了。


    在禍根胎的大軍中,還有不少是曾經的戰場上走下來。


    就比如我和成覺大師曾經遇到的那個吳起,當然吳起已經被殺了,可還有不少類似的。


    有些或許能夠叫得上名字,有些我們連名字都不知道。


    禍根大軍原本混亂的隊伍,在短短一夜之後,變成了一群訓練有素的戰士。


    他們甚至還有了自己的戰旗。


    一個巨大的黑旗,上麵寫著一個金色的“禍”字。


    大旗飄揚在數裏外的山頭上,我們這邊看得格外的清楚。


    這禍根大軍的氣勢一下就起來了。


    正當我四下尋找的時候,我就在對麵的禍根大軍中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便是曾經從我手下逃走的鹿角女孩,她也是統領了一個營地,她坐在一個骨頭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正往平台這邊看,她看的好像就是站在平台邊上的我。


    我淡淡一笑說:“又見麵了。”


    那鹿角女的口型也動了幾下,像是在說:“是啊,又見麵了。”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禍根胎靠近她,好像要向她匯報什麽事情,可她卻直接一拳將那個禍根胎打倒在地,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不過很快她又對著我笑了笑,接著便拽起被自己打倒的禍根胎,進了一棟房子裏麵。


    她還用氣息把房子給保護了起來,我便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了。


    這個時候,跟在我身邊的李成二一頭霧水說:“宗老板,你在跟誰說又見麵了?”


    我便把鹿角女孩的情況說了一遍,李成二便說:“那家夥是下太虛的那個老怪物的手下,難不成你直覺中這次來前線的大家夥,是那太虛殿中的東西?”


    我搖頭說:“應該不是,太虛殿的老家夥,應該還在下太虛,我們打到下太虛的時候,應該就能看到他了。”


    “不過我直覺中的那個家夥,竟然能夠指揮的動下太虛那個老怪物的手下,在昆侖廢墟怕也是名列前茅的怪物,隻可惜我們對昆侖廢墟內部的情況至今還是一知半解,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李成二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追問。


    又在平台邊站了一會兒,袁木孚也走了過來,他指了指對麵已經空出來的平台說:“禍根胎這次主動讓出一個緩衝帶來,而且是連放哨的禍根胎都不留了,你覺得它們這是下了一步什麽棋局?”


    我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回頭看了看。


    東方韻娣一個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袁木孚也是看向東方韻娣。


    東方韻娣這才快走幾步來了我們身邊,然後接過剛才的話說:“袁大哥的這個問題,我來替宗老板回答吧,我覺得禍根胎這次主動退讓是想要引我們冒進,趁著我們立足未穩固,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袁木孚說:“這麽簡單的意圖?”


    東方韻娣點頭說:“是啊,高手下棋,一些簡單的陷阱也要用的,並不是每一個陷阱都很高深。”


    袁木孚就道:“鬼才上當。”


    東方韻娣就說:“咱們還真得當一回鬼,上這一次當。”


    袁木孚一臉不解問:“為什麽?”


    我也是略帶疑惑看向東方韻娣。


    東方韻娣便道:“對方拋了餌,咬鉤自然是要上當的,可如果我們這條魚太大,不但咬了鉤吃了餌,還把魚鉤,甚至是釣魚的人一並扯下了水,那最後豈不是皆大歡喜。”


    我問東方韻娣:“你可覺得派哪一隻隊伍過去合適?”


    東方韻娣搖頭說:“魚得大!”


    我眉頭一皺:“我親自去?”


    東方韻娣再次搖頭說:“當然不是,你可不能再用大的神通,讓禦四家去就可以了,李成二是大天師,其他三個人也都有著不輸給大天師的實力,他們占了中間的平台,引禍根胎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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