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漢禍根胎身體雖然歪歪斜斜,可劍招卻和許立不相上下,甚至可能還壓製一些許立。


    許立的劍招雖然不是人間最強,可除了改名黃韋的劍訣黃信亭外,能在劍招上勝過許立的,人間少有,就算是我,如果隻論劍招,恐怕都要比許立差上一點。


    然後那醉漢禍根胎卻在劍招上壓住了許立。


    正當我好奇那醉漢身份的時候,無鄉愁便在我意識裏說:“大人,那個醉漢是禍根不問的學生,不問便知天下事,當年那醉漢便在酩酊大醉大罪的情況下問劍於不問,隻以一招之差輸給不問,然後成了不問的學生,那醉漢禍根窮其一生,隻為從不問那裏學到一招之差。”


    “可惜不問便知天下的一招,是禍根胎的能力,醉漢窮其一生沒有學會,在終老臨死的時候,他的劍中之癡吞噬了他的心神魂魄,成了這劍癡禍根。”


    “凡是死在他劍下的人,都會成為他的劍奴,為他祭劍,而那些劍奴全部都會對他忠心不二,那些劍奴也會去用劍殺人,被劍奴殺死的人,也會成為新的劍奴。”


    “所以,從那個時候,他便成了禍根胎,隻不過他的禍端因劍傳播,傳播途徑在禍根胎中算是弱的。”


    “可它的實力,卻是甲級上等無疑。”


    不問的學生?


    禍根胎也能收徒的嗎?


    曾經昆侖仙城還真是瘋狂啊。


    我心裏這麽想的時候,無鄉愁又說:“您教化了那麽多的禍根胎,那才是最瘋狂的,禍根胎收兩個學生,又不是正式的弟子,不算什麽。”


    我不再說話。


    我又掃了一眼戰場各處,從第一階段的衝鋒對撞來看,我們聯軍逐漸占據了優勢,而且這優勢還在不斷地擴大。


    不過這大麵積的對撞、廝殺,死傷也是極快的,短短一個小時不到,我們這邊已經倒下一千餘人,禍根胎大軍則是倒下了萬餘眾。


    下太虛門前的廣場上,屍橫遍野,血腥味熏的天昏地暗。


    戰線最中央的位置,隨便踩一腳都能濺起大片地血花子來。


    見此情形,我也是讓小黑龍飛出應戰,小黑龍直接飛到小白龍那邊,兩條龍配合相互掩護噴吐龍息,又將禍根胎大軍逼退一大截。


    至於我父親,則是猶入無人之境。


    所過之處,禍根胎屍肉橫飛。


    東方韻娣跟在我父親身邊沒有直接出手,不過她也沒有閑著,她周身的神工氣息釋放出來,在她走過聯軍道友身邊的時候,她身上的神工氣息就會和聯軍道友身上的神工盔甲聯係在一起。


    我父親帶著東方韻娣在前麵衝殺,也是為了讓東方韻娣經過每一個還在戰鬥的聯軍道友身邊。


    然後神工氣息把每一個人都聯係起來。


    而禍根胎大軍中殺出的甲級禍根胎也是越來越多,各大門派的掌門,九大天師,包括我們榮吉天字列的家主們,也是基本都對上了棘手的禍根。


    不過就高手的數量來看,我們這邊竟然占據了優勢。


    看到這樣的場景,無鄉愁又在我的意識裏說:“大人,雖然這昆侖廢墟裏麵,還有一些厲害的甲級禍根沒有露麵,但是有一件事兒,我必須承認,人間江湖做對了。”


    我問是什麽。


    無鄉愁便說:“人間江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昆侖仙城進行一次清剿,每次清剿雖然都有大批的江湖高手殞命,可一些厲害的禍根胎也會被清除。”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人類江湖幾千年來對昆侖仙城的清理,極大程度上削弱了仙城的實力。”


    “遠的不說,就拿龍虎山的三十六禍來說,如果那三十六禍這個時候出來,那我們的壓力就更大了。”


    我點頭說:“是啊,人間江湖數千年對昆侖仙城的清理,是有效果的。”


    我倆不再說話。


    我們的目光同時看向了李成二的那邊。


    那女人禍根長槍猶如花舞一般,道道殘影帶著絲絲線線的寒光攻擊,那槍法攻擊的點好似形成了一張網,李成二一瞬間要防守十多個點,有一個點沒有防住,那長槍就會在李成二的身上留下一道口子。


    就算是李成二也穿了神功盔甲,可他的肩膀,臉頰還是被長槍刺破,鮮血在銀色的盔甲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李成二自稱除了我和我父親之外的最強大天師,如今卻落入了窘境,這讓他不由地惱火了起來。


    刹那間,整個麒麟外周天開啟,巨大的金色麒麟燃著火焰衝向了那女人禍根胎。


    女人瞪著眼,身體往後一跳,就落入了亂戰的人群之中。


    她大概是覺得地方擁擠,手中的長槍隨便一刺,一個正在和禍根胎激戰的聯軍道友就被刺破了胸膛,那些普通禍根胎無法擊碎的神工鎧甲,在這些甲級上等的禍根胎麵前,還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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