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妍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春桃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看過去,隨後擋在阮書妍麵前做保護狀:“小……公子,您快往後退!”


    阮書妍被她的動作感動,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隨後抬手,按住春桃的肩膀。


    “沒事,他對我們沒有惡意。”


    春桃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邊的窗子就被推開,露出一張笑眯眯的麵容。


    “楊大將軍?”


    阮書妍完全沒想到,跟著她們的人會是楊寧,想到送去水明城的信,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沒有失蹤?”


    楊寧挑了下眉頭:“我看著像是會失蹤的人?”


    此話一出,阮書妍的目光裏多了些探尋:“既然你不像會失蹤的人,那為何要給邊境送那麽一封信?”


    楊寧從窗外翻進屋裏:“做事做全套,我可不想留下把柄,讓皇帝日後與我算賬。”


    “砰”的一聲輕響,窗子再次關上。


    阮書妍點了點頭,等楊寧落座後,便問起了謝府的情況。


    “提前將我引出來,是你做的吧,你知道了什麽?”


    楊寧笑了笑:“說實話,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偶然聽到了一些議論,稍微打探了一下,才知道有人盯上了阮家的錢財。”


    阮書妍挑了下眉頭:“楊將軍不覺得自己這話有問題嗎?”


    盯上了阮家,結果對付的卻是謝家,前後根本聯係不起來,更何況有人盯上阮家的事,她早就知道了。


    楊寧點頭,頗為讚同地說:“確實挺有問題,不過也不是說不過來,畢竟你們兩家是姻親,背後的人肯定要先將謝家弄沒了,才能控製阮家啊。”


    阮書妍目光微閃,若背後的人真是奔著控製阮家去的,對謝家出手也理所應當。


    問題是——


    “謝玉春不在京城,就算針對謝家又能如何?背後的人難道還能有證據,證明遠在邊境的謝玉春有罪證?”


    楊寧的身體微微前傾,意有所指地問:“他們真的需要證明這一點嗎?”


    阮書妍沒有說話,而是一點點的眯起了眼睛:“我明白了。”


    背後的人隻要讓皇帝動搖對謝玉春的信任,那麽之後謝家就成不了威脅,準確的說應該是謝玉春不成威脅。


    按下思緒,阮書妍問起楊寧後續的打算:“別告訴我,楊大將軍想一直在京城失蹤。”


    楊寧微微動了下手指:“當然不會,但我還缺一個露麵的機會。”


    阮書妍皺起眉頭,她看著楊寧的臉,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你想做什麽?”


    “不是我想做什麽,而是皇帝那邊會給什麽反應,我的布置,全都與皇帝的反應有關。”


    說到這裏,楊寧起了身:“行了,該說的都說了,謝夫人這幾日就先在此地躲著吧,等我這邊出了結果,你再出來。”


    阮書妍緩緩點頭,而後楊寧離去。


    這時,春桃探頭過來:“小姐,楊大將軍的話可信嗎?”


    阮書妍臉色凝重:“不確定。”


    春桃愣住:“不確定?那為何小姐方才……小姐是想利用他?”


    阮書妍轉過身,看著春桃的目光裏,帶上了些許讚賞:“你聰明了許多。”


    放在以往,春桃是決計想不到利用二字。


    春桃抿了抿唇,雖然小姐在誇她,可她還是覺得不高興。


    “就沒辦法,我們自己解決問題嗎?”


    阮書妍不懂春桃的糾結,語氣淡淡地說:“我們沒有人,又不能露麵牽連阮家,如何解決?”


    “那就隻能等嗎?”


    阮書妍走到門邊,語氣帶了幾分堅定:“對,隻能等。”


    等城北的老三爺查到緣由,等楊寧那邊做好布置,如此才能穩住局麵。


    時間一轉過了兩日,阮書妍和春桃並沒有全待在院子裏。


    每逢傍晚,兩人就會出去打探京城最近的消息,奇怪的是,沒有一人提起謝家的事情。


    一來二去,阮書妍索性就找了一處茶館,打聽起納蘭錦繡招駙馬的事。


    誰知她一出口,就被周圍的人質疑了。


    “你從何處打聽來的消息?我們從沒聽說過十三公主要招駙馬啊。”


    “對啊,你這消息不會是假的吧?”


    一雙接一雙的目光落下,阮書妍微微皺起眉頭:“不可能,我這消息可是聽謝家的下人說起的,他們說謝家的老夫人被太後招進宮裏,特地……”


    她還沒說完,外麵突然跑過一隊禁軍。


    一瞬間,整座茶館都陷入了死寂,但這份死寂並沒有維持太久。


    等禁軍遠去,茶館再次熱鬧起來。


    “後宮的事還是少提為好,我們還是聊聊侯府吧,聽說侯府的世子戚星洲,為了一個小妾將另一個小妾打了,被打的那個還有身孕呢!”


    阮書妍心裏一動,目光轉過,看見了說話的人。


    那是一個身穿灰衫的瘦削中年人,嘴上兩撇八字胡子,說話時眼睛轉個不停。


    沒等阮書妍開口,另一個旁觀的客人就問了出來。


    “懷著身孕被打,那孩子還在嗎?”


    阮書妍:“……”


    這關注的點是不是有點歪了?


    “肯定沒了啊,聽聞都七個月了,哪裏經得住一個男子打啊。”


    中年人搖了搖頭,看著說話之人的眼裏都帶了些鄙夷。


    又一人開口:“都說虎毒不食子,這戚世子究竟是為何對那個小妾出手的啊?”


    中年人笑了起來:“說起這個我還真知道,就四個字——拈酸吃醋。”


    “女人嘛,身在後院也看不到太遠,一個個全都為了男人的寵愛拚命,哎喲……”


    他一邊說,一邊搖頭,臉上的不屑和眼裏的鄙夷融合起來,襯得他尖酸刻薄極了。


    阮書妍摩挲著指尖,到底沒說什麽。


    又呆了片刻,確認茶館裏沒有其他的消息,她便起身離開了。


    沒走多遠,她突然發現身後多了道腳步聲,不由眯了眼睛,是誰在跟著她?


    邊境,水明城。


    謝玉春剛將手裏的案件處理完,就見尚雲急匆匆跑進來:“大人不好了,京城那邊出事了。”


    謝玉春動作一頓,而後又壓下心中的急切:“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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