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站在一處山穀中自言自語的說著,可是空蕩蕩的山穀並沒有給她回應。


    與此同時,一個女子正躲在草叢中咀嚼著什麽。


    此人正是逃亡了十五年的徐姚。


    如今的徐姚蓬頭垢麵,秀氣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猙獰的傷疤,但她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清澈和堅定。


    沒有人知道這十五年徐姚是怎麽熬過來的,就連徐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在開戰的第二年,隊伍就被打散了。


    為了躲避追殺,大家都瘋狂的往險地裏麵鑽。


    然而四方大陸想要抓捕幾人的決心簡直是超乎想象,無論是什麽樣的險地,四方大陸都采取了平推的辦法。


    在如此猛烈的追捕之下,眾人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


    可求生的欲望,硬生生的讓他們活了回來。


    開戰第三年,鬼道然師兄妹不幸被捕,聽聞這個消息,徐姚毅然決然的選擇前去營救。


    結果就是,這是一個假消息,徐姚被伏擊了。


    仙王境高手坐鎮四方,四大頂級天驕圍攻徐姚。


    如果不是陳香付出半條命的代價把自己救出來,那自己早就成為階下囚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徐姚明白了一個道理,戰場上優柔寡斷隻會害人害己。


    “咕嚕!”


    咽下剛剛采摘的低階草藥,徐姚依舊冷靜的看著下方的葉風。


    見山穀中半天沒有回應,葉風繼續說道。


    “徐姚,你我之間的戰鬥還未結束。”


    “今天來這的隻有我一個人,難道你連戰勝我的勇氣都沒有嗎?”


    “你是劍仙,世上唯一的劍仙之體,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著有意思嗎?”


    麵對葉風的話,徐姚還是安靜的躲著,甚至降低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如果是八年前,葉風剛說頭兩句話的時候,自己早就現身了。


    那個時候的自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縱使是死也要綻放刹那芳華。


    然而結果就是,自己並沒有綻放最後的光芒,直接被二十幾位高手打個半死。


    也幸好自己出手的時候留了個心眼,把本我分身留在外麵,不然結局是什麽樣,簡直不敢想象。


    如果說前兩句話會讓八年前的徐姚現身,那麽後三句話一定會讓五年前的徐姚現身。


    當時玄武宗第一天驕百裏川前來挑戰,他說了和葉風差不多的話。


    身為玄武宗第一天驕,百裏川確實言而有信,他真的一個人來了。


    結局就是,自己還是被打了個半死,最終拚了性命不要逃進了一處險地,勉強活了下來。


    原以為自己狼狽逃竄會很難過,可當自己真的活下來的時候,自己卻開心的笑了。


    戰勝一個天驕的成就感,遠比不上劫後餘生的幸福感。


    “唉~”


    “看樣子你終究是不想見我,那就算了吧。”


    “送葬人已經被徹底圍困,八荒九域大勢已去,你自己保重。”


    說完,葉風離開了山穀。


    看到葉風離開,徐姚還是像塊石頭一樣趴在原地。


    直到一個月的時間過後,渾身長滿青苔的徐姚才快速離開了山穀。


    然而離開山穀的徐姚並沒有選擇打聽消息,而是找了另一個地方躲起來。


    以前的徐姚已經“死了”,死在四方大陸一次又一次的算計當中。


    現在別說是先生被圍困,就是親爹死在自己麵前,徐姚也不會衝出去的。


    因為徐姚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活下去,隻有活著才有資格談報仇。


    ......


    “陳長生,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千瘡百孔的“陳長生”站在空中,八位仙王九品將他團團圍住。


    外圍還有三十幾位仙王五品以上的高手。


    而帶頭之人,正是新一任界主,駱開!


    看著如此大的陣仗,“陳長生”笑了。


    “圍堵我一個人,至於用這麽大的場麵嗎?”


    “想不到我在你們眼中居然如此重要,居然能讓你們舍棄一些外部的優勢來抓我。”


    “如此殊榮,我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駱開淡淡道:“陳長生,你已經逃無可逃了,投降吧。”


    “隻要你願意投降,你依舊是八荒九域的王!”


    “哈哈哈!”


    “不是,你這種施舍的態度是什麽意思。”


    “你該不會覺得,我會像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吧。”


    “你當然不會像狗一樣,但你自己養的狗你都不管了嗎?”


    說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大白狗被人提了上來。


    見狀,“陳長生”心疼道:“白澤,跟著我你受苦了。”


    此話一出,原本奄奄一息的白澤頓時回光返照,破口大罵道:“我不是受苦,你是把老子害慘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強撐著幹什麽,投降吧。”


    “你再不投降,我&*#”


    聽到白澤的謾罵,駱開嘴角上揚道:“陳長生,你養的狗都背叛了你,你還有什麽理由強撐著。”


    “投降吧,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麵對如此情況,“陳長生”臉上笑容消失了。


    “那群娃娃怎麽樣了?”


    “還沒抓到,不過也快了,但是陳香和你一樣,逃無可逃。”


    “你如果再負隅頑抗,他們都要死。”


    氣氛是沉默的,“陳長生”的臉色陰沉如水,不知過了多久,“陳長生”艱難道。


    “你真的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我以人格保證。”


    “那好,我投降!”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因為他們從未想過送葬人會投降,先前廢話半天,無非就是想穩固包圍圈。


    可是現在,送葬人真的投降了,眾人心中反而不安。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你們剛剛可是說過要放我一條生路的。”


    “不過有言在先,我是投降了,但陳長生投不投降我就不知道了。”


    話音落,“陳長生”慢慢的變成了扶搖。


    “砰!”


    與此同時,白澤吐出一根大棒骨,一棒子敲退了身邊的敵人,然後快速跑到扶搖身後。


    “你就不能早點投降嗎?”


    “老子被他們折磨了好久。”


    看著活蹦亂跳的白澤,扶搖好奇道:“你怎麽知道是我,我自認為沒有漏洞。”


    “陳長生那個王八蛋很少叫我‘白澤’,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叫我‘白澤’。”


    “再說了,本大爺的鼻子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你一現身我就聞出你的味道了。”


    “不過你這偽裝還真到位,我都是聞了好幾次才確認的。”


    “轟!”


    說著,四方大陸顫抖了一下,存在了十五年的四方大戰正在緩緩消散。


    中州旁邊的一個小地方,也爆發出了強大的劍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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