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山頂上。


    一個鷹鉤鼻的外國男子透過狙擊鏡看到同伴被拍成血霧的場景,心中震撼不已,手指不聽使喚地顫抖不已。


    “謝特!沒想到華夏竟然有這樣的強者!”


    他時刻瞄準著蘇澤,深吸一口氣,平穩心緒,將手指輕輕放在扳機上,但遲遲不敢扣動。


    他不知道狙擊鏡下青年的實力是否有邊界,有點不敢賭了。


    “拚了,賭一把!賭贏了就可以拿走幾百萬美金!”


    男子狠下心來,閉上眼中深吸一口氣,睜眼後閃過一絲狠色,猛地扣動扳機。


    啾!


    子彈通過消音器,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陣陣冷光,似閃電般朝著蘇澤衝射過去。


    蘇澤挑眉一笑,從容地抬起手,伸出兩個指頭將子彈夾在了之間。


    而後輕輕一揮手將子彈拋在了地上,吹了吹指尖,不屑地對著狙擊手搖了搖手指。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遠處山頭的狙擊手,但要是狙擊手並未招惹他的話,他也懶得管。


    但沒想到這狙擊手膽子這麽大,看到同伴被拍成了血霧,竟還敢動手。


    “瓦特!”


    男子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大罵一聲,來不及思考,便收拾裝備,準備迅速離開此地。


    “哦?剛見麵就要說再見?”


    不知何時,蘇澤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輕聲說道。


    “法克!”


    男子原本神經緊繃著,聽到這句話,嚇得一激靈,摔在了地上。


    “就這點膽子還當殺手?”


    蘇澤看到眼前的殺手職業素養竟如此之差,忍不住吐槽道。


    “說!是誰派你來刺殺陳妍馨的!”


    蘇澤一腳踩在殺手頭上,冷冷地問道。


    “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你!”


    殺手顫巍巍地回答道。


    “那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蘇澤有些詫異,沒想到這群人的目標竟然是自己,不免讓他疑惑。


    “能…能不能放…放過我!”


    男子用蹩腳的中文求饒道。


    “當然,隻要你們提供有用的信息。”


    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殺手還敢講條件,蘇澤冷笑著說道。


    “我…我不知道,不過我……”


    “那就去死吧!”


    蘇澤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指尖迸發出強大的靈力衝擊,瞬間殺手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猩紅的血洞。


    男子眼睛瞪得大大地,身體直直向後倒去,摔下來山頂。


    頃刻。


    蘇澤回到了轎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輕聲說道:“解決了,繼續走吧!”


    範毅聽到這句話,於是放下心來,發動了車子繼續向市中心開去。


    “蘇前輩,知道是誰派來得人嗎?”


    陳敬國上前問道。


    “陳大哥你不是武者,就別叫我前輩了,我受不起,就叫我小澤吧。”


    蘇澤苦笑不得道。


    “這可使不得,那我厚著臉皮叫你一聲‘蘇老弟’吧”


    蘇澤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也無法確認是誰派來的,這些人都是職業殺手,上級隻告訴他們刺殺目標。”


    “好狠的人啊,直接置我們於死地!”


    陳敬國一巴掌拍在座椅上,憤怒地說道。


    這時,陳妍馨聽到車中的討論,才敢小心翼翼地把頭抬起來問道:“爸,那些人呢?”


    “被你範叔都打跑了。”


    未等陳敬國回答,蘇澤笑著說道。


    “範叔,謝謝你,你又救了我們一命!”


    陳妍馨聽到危機解除,劫於後生的她激動地對著範毅說道。


    而後,她話鋒一轉,嘟著嘴說道:“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躲在車裏裝睡覺,現在人被範叔收拾完了就醒了。”


    陳妍馨時不時瞥著蘇澤。


    “妍馨,別亂說!”


    陳敬國瞪了她一眼。


    “我哪有亂說……”


    陳妍馨不快地嘟起嘴巴,小聲地抱怨道。


    半個小時後。


    轎車駛入別墅群,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別墅門前站著一位美婦和一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兩人看到車停下了,就趕忙上前。


    “敬國,我看新聞說,城郊那邊出事了,你們要經過那邊,受傷沒有。”


    陳敬國的妻子何韻眉頭緊鎖,嘴巴微張著,雙手不時地擺弄,顯得十分焦急。


    “沒事沒事的!”


    陳敬國害怕夫人擔心,便笑著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把她抱在懷中安慰道。


    “沒事就好……”


    何韻的聲音隱約有些哭泣聲。


    另一旁,靈動的那個女孩也和陳妍馨激動地談論著。


    “妍馨,你們沒事吧!我和何姨聽見新聞就心慌得不行,害怕你們出事。”


    “不會有事的,這不還有範叔嗎!”


    “對了,車裏坐的那個是誰啊,不會是陳叔給你找的未婚夫吧!”


    韓憶雪隱約看到車裏的人影,對著陳妍馨打趣道。


    “憶雪,你說什麽呢!再亂說就生氣了哈!”


    “好吧,好吧!”


    韓憶雪見吃瓜不成,也不再多說,但對車裏的神秘男人還是充滿了好奇。


    “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找來保護妍馨的,他名蘇澤。”


    “蘇老弟實力強悍,你們可不要看不起他……”


    待夫人情緒穩定後,陳敬國指著車裏介紹著,想著這樣一個高手住在家中,心中自豪不已,口上滔滔不絕地說著。


    “好了,爸,他哪有那麽厲害!”


    陳妍馨忍不住打斷,拉著媽媽和憶雪向屋裏走去。


    “這裏空氣真不錯!”


    蘇澤打開車門一步邁出,深吸一口氣,讚歎地說道。


    放眼望去,一棟棟具有文人風情的精致別墅,錯落有致地鑲嵌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風過樹搖,揚起陣陣清香,置身其中,恍若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令人心曠神怡。


    “咦!這其中竟含有風水之道!”


    蘇澤看到別墅的布置,驚訝地說道。


    水隨山而行,山界水而止。


    宅以形勢為體,以泉水為血脈,以土地為皮肉,以草木為毛發,以舍屋為衣服,以門戶為冠帶,是事儼雅,乃上吉!


    “風生水邸出自一位風水大師的手筆,當年還未開盤便被搶光了。我還是找了不少關係才買到這處不錯的地方。”


    陳敬國笑道。


    “走!蘇老弟,我帶你逛逛!”


    陳敬國高興地領著蘇澤向裏走去。


    ……


    雲頂會所。


    黃毛手腳纏著繃帶,和小弟一起,一瘸一拐地向會所裏走去。


    他心中憤怒不已,昨天晚上宋龍把他打了一頓後,讓他們把大排檔收拾好自己就早早地走了,結果他和小弟忍著疼收拾了幾個小時才收拾好,然後就躺在了醫院裏。


    在病床上,他越想越氣,直接來到雲頂會所找老大。


    “我沒k,我沒k……”


    包間裏麵傳來令人耳朵爆炸的聲音,差點讓黃毛不敢開門。


    黃毛在臉上拍了幾巴掌,打開門,悲慘地哭喊道:“鄧爺,你要替兄弟們做主啊!”


    “哦?發生甚麽事了,小飛?”


    鄧爺唱歌被打斷,有些許不快,吃了顆葡萄,含糊不清地說道。


    “昨天晚上,我去收興鴻會的大學街,結果被一個小子給打了!”


    “哦?你沒有報天口堂的名號?”


    鄧爺眯著眼睛說道。


    “報了的,那小子不放在眼裏,還詆毀說我們都是廢物,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


    黃毛哭得越來越撕心裂肺,添油加醋地說道。


    “有意思!好久沒有見到如此囂張的年輕人了!”


    鄧爺挺直身體,雙眼射出陣陣寒意,令人不敢直視。


    “鄧爺,這件事可能有誤會!”


    宋龍在一旁急忙說道,他可不敢再去送死了。


    “哦?你們說說有什麽誤會?”


    鄧爺扭過頭,直直地看著宋龍。


    “那個青年是個宗師!”


    “確有此事?”


    鄧爺濃眉一挑,眼中閃過忌憚之意。


    “不可能吧,鄧爺,武道宗師怎麽可能隨處可見!”


    馮豹打斷道。


    他和宋龍是鄧爺手下的兩個金牌打手,兩平時就不和。這時他抓住機會要宋龍一頭。


    “阿龍,這個人多少歲?”


    鄧爺思考片刻,開口問道。


    “不到三十歲。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我保證……”


    “你保證?你保證什麽!保證其他幫派傳‘天口堂被一個小子打得屁滾尿流’笑話我們嗎!阿龍啊,你受了傷後,膽子是一天比一天小了!”


    馮豹打斷宋龍,冷笑著說道。


    “阿龍,你讓我太失望了!”


    鄧爺眉頭緊鎖,生氣地說道。


    “鄧爺,我……”


    “好了,你別再說了,阿豹你先去探探這人的實力。”


    “帶把槍,保險點!”


    鄧爺揮了揮手,打斷宋龍的話,然後對著馮豹吩咐道。


    “好的,鄧爺!”


    馮豹急忙答應道,而後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宋龍,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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