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內瞬間翻江倒海,李陽二十年的陽剛在這一晚傾瀉磅礴。


    不知道過了多久,山中積蓄了一夜的沆瀣之氣開始慢慢地隨著晨曦的降臨消散,柔和的餘暉照亮了山林古觀。


    鳥兒歸巢時在白雲山中吟唱著婉轉的歌曲,風吹雲舒卷,朝陽大如金輪從雲天邊際跳波而起。


    玉蟾殿的大門敞開著,內裏卻是空蕩蕩,隻有再次喝醉的趙紫瑤抱著酒壺滑落在桌下,口中不斷夢話囈語。


    ——


    空間之中,此時已經雲散雨收,兩個人穿好了衣著,都有些麵紅耳赤。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在酒裏麵放了東西。”池彥泓白了李陽一眼,那話語中有一絲羞澀,也夾雜一份悔意,卻偏偏沒有一份怒色。


    李陽得了大便宜,麵上卻不表露,此刻一臉正經的耐心解釋道,“我真不知道,那酒我和趙紫瑤先前都試喝過。誰知道竟然有這效果?還好是和你暢懷痛飲,若是與別人,那不是會出大亂子?”


    池彥泓嗔惱道:“合著昨晚就沒有出亂子是嗎?”


    “就是出了亂子,也是好亂子……”


    看著眉眼俏皮的池彥泓,想起昨晚的旖旎瘋狂,此時李陽心中的某隻野獸又在蠢蠢欲動。


    不過池彥泓卻沒有再給他放肆的機會。


    白了某人一眼後,池彥泓正色說道:“這是哪裏?還不出去,等會下麵的弟子又要滿山找人了。”


    池彥泓已經反應過來,這裏不是平時玉蟾殿的空間。


    “這是我新近學會的一項道術,名叫【壺天】。”


    在池彥泓麵前,李陽沒有保留。


    “就是你昨日將我和齊乾漱抓著帶出殿外的道術?”


    李陽點點頭。


    這下輪到池彥泓驚訝了:“這種傳說中的道術伱怎麽會的?按理來說早就應該斷了傳承,不會出現於當世。”


    “或許是因為我天生與道親近,這些神通妙術青睞於我吧。”


    李陽語氣平淡,但是麵上卻難掩得意之色。


    池彥泓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聽某人裝逼。


    “而且,我會的可不隻有【壺天】哦……”


    李陽神秘一笑,一招手,整個殿中突然升騰起大量的水氣,而後淅淅瀝瀝的雨點開始落下。


    “這是?”


    池彥泓伸出雙手,感受著雨滴落在掌心的觸感,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道術,又一門道術,沒有使用符籙,也不是陣法。


    即便現在靈氣複蘇已經過去四年有餘,那些民間誌異傳說中的道術神通問世顯跡者依舊屈指可數。


    道術不同於符籙,比如李陽現在施展的道術【禱雨】,在齊乾漱送來的天象符籙中也有類似功效的符籙【布雨】。


    道術【禱雨】可以憑著施術者的道行變化威力,可以是淅淅瀝瀝的柔和小雨,若是李陽願意,也可以轉變為整個白雲山的傾盆暴雨。


    若是李陽的修為再進一步,比肩上古天師仙人,可以動輒引發一個區域一個省份的天象災害,暴雨磅礴,淹沒城市鄉鎮。然而【布雨】符的威力則是固定的,施展開來,約莫可以讓山腳下石洋村的範圍來一場農作物灌溉的雨水,威力隻會因為畫符者的畫符水平而產生些許偏差,想要達成暴雨山洪那樣的景象絕無可能。


    這也是池彥泓所驚詫的點,【壺天】【禱雨】可都不是普通道術,位列七二地煞神通之一,每一個到了後期,幾乎都有翻江倒海之威能。


    池彥泓沉吟片刻,最終感慨說道。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哪位天師道祖的私生子。”


    “我才不屑於當他們的子嗣後代,在未來我會比肩他們,甚至超脫之上!”


    李陽收了神通,經曆昨晚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之後,此時的他神色張揚而自信,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這次池彥泓沒有再揶揄他,思考過後麵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或許有一天,你真的可以比肩天師列仙,真正尋到道和靈潮的源頭,得道飛升。”


    李陽給她的驚訝和顛覆實在太多,無論是始終領先整個修行界的修煉境界,還是身上層出不窮的神奇道術,就是在靈氣盛世的那些道祖天師,在這個年齡也不會有這份修為和戰力。


    想到如此,池彥泓心底的那一份幸福和甜蜜頓時有些褪色。


    “日後你長生久視,俯瞰人間紅塵世事滄桑時,或許我已經如明初武當山的孫碧雲一樣,坐化在某個不知名山洞中,成為一具枯骨。”


    池彥泓似悲似歎,眼眸從未如此的黯淡神傷。


    隨後,她便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


    李陽認真的看著她,眼神篤定而認真:“我所求的大道,從來不是一人坐忘長生,如同此時的我牽著你的手一樣,十年後,二十年後,千載萬載,任世事紅塵喧囂滾滾而過,我都會一直牽著你的手俯瞰歲月長河。


    日月昭昭,陰陽兩相扣,天地會見證我的誓言……”


    話還沒說完,李陽再次感覺自己的嘴被兩片柔軟包裹住了。


    “我第一次見你的感覺果然沒錯,你果然是個神棍……”


    池彥泓破涕為笑,明豔清麗不可方物。


    這一次,卻是池彥泓撲倒了李陽。


    兩人的牽手從一左一右,再到一前一後,一上一下……


    東風夜放花千樹,雲來雨往蕊半紅,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


    ——


    等趙紫瑤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那個酒壺中剩下接近半個瓶蓋的酒釀那晚被她嘬了個幹淨。


    她聽朱靈說,自己足足在大殿中醉到了下午,才被外出悟道歸來的李真人和池道長扔出了大殿。


    饒是如此,趙紫瑤依舊極為開心,她發現,自己的實力至少進步了兩層。


    這是什麽概念?不到一周的時間裏,自己就要從先天的地板磚進化成椅子腿了!


    想到如此,趙紫瑤更加催促王鑫盡快完成正式酒釀的製作。


    不曾想在這個時候,酒釀的項目被李陽緊急下令,宣稱他和池道長意外發現了這酒釀的副作用,酒釀出來以後,任何人不得私自飲用,等他找到了解決辦法再行發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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