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借著送她手表的事情,順便把車的事情落實下來,以免到時候出意外,因為陳莎莎也沒有義務說就一定得把車借給我。


    陳莎莎聽到我問車的事情之後,看了一眼緊張的我,然後目光重新落在手上我送給她的百達翡麗的手表,問道:“想要開我車回老家是吧?”


    我猛點頭,心裏患得患失,畢竟牛逼吹出去了,車開不回去多丟人?我也是年輕人,多少有點虛榮心。


    “那你送我手表,是為了借車,還就是想送我?”陳莎莎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表盒,輕笑的看著我,女王的臉上看不出她的真實意圖。


    我立馬說道:“當然就是想送你手表啊,我就算租車回老家十幾天,也花不了那麽多錢吧?”


    “這還差不多。”


    陳莎莎嘴角勾勒出一副精美的弧度,然後目光莫名,瞥向了前麵心情大好,年紀不大,背影日漸堅毅,比自己還小上很多的男人。


    有了一輛能開回老家的車,就開心的像一個小孩。


    知足常樂麽?


    陳莎莎默然,她曾經偷偷地去過一次那個叫“戰虎搏擊的”俱樂部,遠遠的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在擂台上跟人搏擊著。


    他和別人打靶不一樣。


    他更多的是實戰,對練的永遠是比他高一個段位,或者兩個段位以上的人,結局自然是慘不忍睹,一臉淤青。


    擂台邊經常有一個異常紮眼的大光頭在幸災樂禍的看著。


    那是自己的花叔,如果陳明表示不滿的話,光頭便會獰笑著,捏著拳頭,上去親自施教,然後一拳或一腳解決戰鬥。


    不像是施教,更像是報複性的揍人。


    印象中,光頭教自己搏擊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是根據她的進度一點一點的製定計劃,並且隨時推翻改進計劃。


    一旦自己受傷,光頭便會立刻停下來,像護犢子一般對她噓寒問暖,以至於自己到今天,身手都不怎麽樣。


    但是那光頭並不在意,隻是咧著嘴,笑容燦爛,人畜無害的說了一句,一切有他呢,隻要誰敢傷害自己,天涯海角,不管是誰。


    哪怕是天王老子,他也絕對會夜襲,扭斷他的脖子。


    陳莎莎從來沒有懷疑那個對陳明一直惡趣味的光頭男人會做到那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事實上,他也一直是這麽做的,從始至終,他都是把自己當妹妹一樣寵著。


    即便是那個男人,也做不到如此的關懷備至。


    陳莎莎腦海裏浮現出自己的父親,陳浮生的身影,高山仰止一般的身影,即便自己是他的女兒都覺得很難接近。


    他曾經說過一句話,站在不同的高度,看的是不一樣的風景,站的越高,看的越遠,隻有站在同一個高度的人,才能看同一片風景。


    道理簡單,也不難理解。


    但是,要想站的像他那麽高,看同樣的風景,又談何容易?


    陳莎莎嘴裏微澀,有這麽一個令人高山仰止的父親,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相反,前麵開車的這個男人反倒是幸福很多。


    雖然他也在努力,咬著牙,忍著痛苦,艱難的往上爬,但他至少看得見,摸得著,不是那麽的虛無縹緲,他知道自己要什麽,就好比過年他能有一輛檔次好一點的車,開回老家滿足一下虛榮心,就開心的不行,這才是普通人的想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何豔秋陳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佚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佚名並收藏何豔秋陳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