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來了啊,坐吧。”


    李培靈看到我進來,笑著站了起來,拿出了上次讓趙魏公都心疼不一樣的極品普洱茶,燒茶的過程中還在打量了我一會。


    白襯衫,黑西褲。


    頭發一絲不苟。


    曾經一直穿著保安服的人,如今也西裝革履了。


    最終李培靈微笑著問我:“陳明,你以前在禦心苑當保安的時候,一個月能拿多少工資?”


    “五千左右。”我回答道。


    “五千啊,一個月五千,一年也才六萬。”


    第一個五千,李培靈拖長了聲音,接著她抬頭看向我,輕聲說道:“趙魏公進去到現在三個月時間,你一個月三萬的工資,到現在也拿了九萬了吧?”


    “是的。”


    我心裏微沉,明白李培靈說的意思了,她話裏的意思很簡單,我以前當保安也不過就五千塊錢一個月,三個月才一萬五,而她現在給我拿了九萬塊錢,應該對她感激戴德了。


    也就是說,趙魏公現在被判二十年,她真正做主家裏的事情,開始用不著我了。


    “九萬塊錢沒什麽,給你,你就心安理得的拿著。”


    李培靈見茶水燒開,給我倒了泡了一杯普洱茶,坐回去之後,平視著我,平靜說道:“青宮私人會所那邊以後你就不用去了。”


    “那李姨,我以後該去哪?”我笑了笑,微微抬起了頭,直視著李培靈。


    這一抬頭直視,就有點大不敬,桀驁不馴的意思了。


    李培靈細眉微皺,有些不悅的看了我一眼,她已經說了這麽明白了,心裏多少應該有點數了吧,怎麽反而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意思了。


    還真把自己當成趙魏公的接班人,賴著不肯走了?


    李培靈身體微微後仰了一些,用背抵著沙發,微笑著審視著我,問道:“陳明,不是李姨想趕你走,而是魏公現在被判了20年這麽久,我一個女人,也不想去爭那些是是非非了,九萬塊錢嫌少了是嗎?這樣,你那裏不還有一張信用卡嗎?你接著用,你買東西也好,刷信用卡套現也好,一個月後我再注銷,這樣總可以了吧?加上你之前拿的九萬,你可以換一個城市,做一點你想做的小生意了,如果不想做生意,你也可以買一輛車,你不是還沒自己的車嗎?”


    這也就是說,不僅要把我清除出局,之前給我開的奧迪a6也要收走了。


    也是,車本來就是她的。


    “李姨。”我突然開口叫了一聲。


    李培靈目光平靜的看著我。


    我繼續說道:“不管怎麽說,趙爺進去的這段時間,勞煩您照顧了,但是有一點,我想請您記住,我拿這錢是我應該拿的,就算我之前是做保安的,一個月五千塊錢,可是至少我做保安不會有什麽危險,我這裏可是為了趙家挨了一刀,差點丟了一條命。”


    我嫌棄了襯衫,露出了後腰上的刀疤,驟冷:“所以,您也千萬別一副施舍的眼光看著我,我心裏挺不舒服的。”


    歸根究底,就是不甘心。


    準備過,躊躇過,掙紮過,害怕過,憧憬過。


    最終得來李培靈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你拿的已經夠多了,對得起你以前的保安身份了,你可以走了。


    關鍵我還沒有辦法反駁,我確實是一個外人,而李培靈是趙魏公的老婆,她讓我走,我又能有什麽好說的呢?但心裏就是特別的不甘心。


    李培靈也在看著我。


    她聽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話語裏夾帶著的那點怨氣,同時也想起來了第一次他在股東大會上鋒芒漸露,以及讓蘇天河保鏢吃虧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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