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麵前抖你那點城府,要不是我跟你爺爺有點交情,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陳浮生坐在太師椅上,手中轉動著從手腕上拿下來的天珠,麵色平靜的看著趙敦煌:“我今天是讓你來解決問題,不是問你願不願意解決問題懂嗎?”


    趙敦煌頓時感覺壓力特別的大,強笑著說了一句:“就算解決問題,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吧,萬一人家陳明不願意解決問題呢?”


    陳浮生看了我一眼。


    我心頭一緊,可是要我真的和趙敦煌和解的話,我真的過不了心裏的坎,我看著趙敦煌說道:“我給他跪過一次,怎麽著他也得給我跪回來吧?”


    趙敦煌嗤笑,他比我要更了解陳浮生這個人,此時趙敦煌臉上的偽裝盡去,就像長劍一下子脫離了劍鞘變得鋒芒畢露起來。


    一如去年在射箭館一見麵就拿反曲弓射向我的他。


    “照這樣說,你捅我一刀,那是不是也要被我捅回來?”趙敦煌眼神陰沉的說道。


    就在這時,身形極具壓迫力的大光頭突然笑了起來,他摸了下鋥亮的光頭說道:“再這樣下去,就要成菜市場兩個潑婦罵街了。”


    “給他們個房間,讓他們打一架,打完架讓他們滾蛋,然後誰要是再敢不依不饒的話,我親自找他談話。”陳浮生依舊不見山不見水的說了一句。


    或許對他來說,我和趙敦煌之間的死仇真的就像小孩子罵街一樣。


    接著張小花轉身看向我和趙敦煌,說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麽?走吧,給你們一個房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可以。”趙敦煌看著我,獰笑的補了一句:“留條命就行了是吧?”


    “是的。”


    在前麵帶路的張小花說了一句。


    我知道趙敦煌這個人對自己身手極端的自信,不過我也沒多說什麽,等大光頭把我和趙敦煌領到一個練功房的時候,趙敦煌突然譏諷的問了我一句:“現在你身上沒有石灰了吧?”


    “你也沒有好爸好爹來幫你了吧?”我反唇說道。


    練功房很大,有專門的擂台。


    大光頭在我們進了房間便反鎖上了門,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抽著煙,一臉準備看熱鬧的閑情逸致。


    擂台上。


    趙敦煌就站在我的對麵,他活動著手腕,看著我,眼神有些陰沉,獰聲說:“本來是想等你慢慢往上爬,再一棍子把你敲下去,讓你嚐嚐從有到無的滋味,算你有一條好命,居然能說動陳浮生來幫你和解。”


    “你怎麽就知道是幫我和解,不是幫你和解?”


    我看著趙敦煌說了一句,接著我抬起了右手:“你知道我在濱海經曆的是什麽嗎?你看見我手上沾著的是什麽嗎?什麽都看不到是吧?我告訴你,是滿手的血。”


    說到這裏,我的心裏突然激蕩了起來,看著趙敦煌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對於你來說,你高高在上,你有一個了不起的家庭,而我就是一個小人物,按照你的想法,射我一箭,踩我一腳,我都應該受著,但是我真的很想問一句。”


    “憑什麽?”


    到最後,我狠狠的罵了趙敦煌一句,也是我一直想罵的,我一直都知道,趙敦煌因為長得秀氣,特別的忌諱別人說他像女人,或者娘娘腔這些字眼。


    果然,趙敦煌在我說了這些話,麵目猙獰起來了。


    “你他媽的找死。”


    趙敦煌獰聲罵了一句,然後突然向我撲了過來,當頭就是一拳,速度很快,也很凶,但是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不再是那個在趙敦煌麵前隻會瑟瑟發抖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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