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秋怒極反笑的問道:“你是蔣青策嗎?”


    “我是陳升。”


    我望著宋靜秋說道:“你不也說了,蔣青策是蔣青策,陳升是陳升嗎,為什麽他能去燕京,我就去不得?還是你也認為我不如他。”


    說到這裏,我搶在宋靜秋回答我之前,立刻又道:“是,我是不如他,但是我想證明一件事情,我這不比他差的。”


    “什麽事情?”


    “那就是魄力。”


    我抬頭怒視著宋靜秋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覺得我不是蔣青策,也不如蔣青策,連蔣青策去燕京一趟,差點都回不來,更何況是我,但我說了,我依舊會去,不為別的,也不是想證明自己了不起,而是我想告訴別人,蔣青策願意為你做的事情,我陳升一樣願意。”


    女王宋靜秋眼神眯起的看著我,抵著我心口的膝蓋也微微下壓,帶著壓迫的氣勢,聲音清冷:“包括為了我去死?”


    “對。”


    我倔強的看著宋靜秋。


    宋靜秋聞言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接著突然放開了我,站起來冷冷的說道:“我用不著你為我死,你也不夠資格,更不夠資格因為我去燕京,至於我,我去不去燕京,參不參加老爺子壽辰,跟你有關係嗎,需要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你說了不算。”


    我此時也站了起來,雖然肋骨處剛才被她膝蓋抵的很痛,但我根本不在乎,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宋靜秋是為了我好。


    她怕我去了燕京之後重蹈蔣青策的覆轍。


    所以她不想我去燕京。


    但還是那句話。


    我是男人。


    男人的一生都會對某一件事情突然很堅持,我也不例外,如果說楊龔泉這次不來濱海,那麽我肯定是不會想著去找虐,去燕京的。


    但是既然楊龔泉找上門來了。


    那麽燕京我就必須得去了。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氣質清冷如女王的宋靜秋說道:“宋姐,你可以不去燕京參加老爺子的壽辰,但是燕京我是肯定要去的。”


    “就為了一時之氣?”


    宋靜秋慍怒的盯著我,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麽男人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蠢笨如豬,明明擺在前麵的是一堵牆,根本翻不過去。


    但是男人就是鐵了心的要從牆這邊走。


    就不能換一個方向嗎。


    哪怕說停留在原地不走,也比去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要強的很多。


    話是這麽說。


    但是宋靜秋也忽略了一件事情。


    宋靜秋忽略了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物種。


    而對於我來說。


    我是個男人。


    對於宋靜秋,我的感情也很複雜,是又敬,又愛的那種心情,接著便是知道了蔣青策為了宋靜秋去燕京赴宴鴻門宴的事情。


    我作為後來者。


    我自然是知道,我無論怎麽做,我都比不上當時橫壓江南省的蔣青策,那我內心是肯定會產生自卑的心理的,情敵太優秀,哪個男人會不自慚形穢?


    所以,在有些方麵我是不想輸的。


    正如我和宋靜秋說的魄力一樣。


    也許她覺得我這樣做很少,和以卵擊石差不多,但是人生在世,最大的浪漫不也在於此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流傳至今。


    可如果說,梁山伯和祝英台當時順利在一起,沒有死人的話。


    這個故事還會流傳下來嗎?


    不會。


    所以,能夠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永遠是悲劇或者死亡,而如果說我能夠用這種方式讓宋姐永遠記住我的話,我想我也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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