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峰聞言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也難得過來的。”


    “您就別跟我客氣了。”


    我也知道李國峰不太好意思,於是笑著對他說道:“會所和酒吧本身就有專門的招待房的,給別人也是給,那我還不如給小叔您呢。”


    “那行,我以後有機會帶客戶過來。”


    李國峰這個時候,才放下了心裏的石頭,對著我笑了起來。


    兩個人也沒聊太久,在外麵聊了幾句之後,便又回包間了,不過這次回包間,我態度和之前不一樣了,姿態放低了很多。


    剛進包間,便拿起杯子開始倒酒,然後跟李國峰的幾個客戶喝起酒來,並且跟他們說,以後要是有事情的話,可以隨時找我。


    當然了,說是這麽說,我電話號碼是沒有給的。


    本身生意上也都是逢場作戲。


    不過盡管如此,幾個人也是受寵若驚,忙不迭的跟我喝起酒來,杯沿全部放低,然後把杯子裏的酒全部喝光了。


    至於黃勇則是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麵,眼神不斷的在這幾個人身上瞟,而門口位置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個我帶來的打手。


    每個人也不言語。


    不熟悉的人看到這一幕,是真的有些發怵。


    一輪酒喝完。


    我便沒有留在包間裏麵了,而是跟李國峰還有他的幾個客戶打了聲招呼,說我還有點事情,便帶著人離開了包間。


    而在我走後。


    李國峰的幾個客戶瞬間心裏鬆了一口氣,覺得剛才我和黃勇在包間裏麵的時候,壓迫力實在是太強了,害的他們都比較拘束。


    但更多的是開心。


    人就是這樣。


    賤骨頭。


    在碰到混的好的人,哪怕被他的氣場鎮住了,但隻要對方跟你說幾句話,喝兩杯酒,心裏麵便會湧起萬分榮幸的感覺。


    甚至可以跟人吹牛逼。


    那天晚上,在皇家會所,升哥親自到包間給他們敬酒了,而男人這種動物,有時候麵子是大於金錢的。


    所以在我走了之後,李國峰的幾個甲方客戶都對李國峰態度客氣真誠了起來,而不是像最開始時候的傲慢和似笑非笑。


    等李國峰滿臉紅光從會所裏出來之後。


    他的訂單已經全部談成了,拿下了兩個綠化項目,一個項目小一點,綠化造價隻有800多萬,但是另外一個項目就大了,綠化造價有3000多萬。


    兩個項目全部做下來。


    他能掙到個兩三百萬左右。


    ……


    會所外麵,不遠處的一間飯店包間。


    李長生安靜的吃著東西,之前在會所的時候,我沒讓他進去,讓他在車裏等我,主要是李長生的形象不合適,倒不是不夠帥氣,拿不出場麵。


    而是他跟古代的白馬探花郎陳慶之差不多。


    文雅帥氣有餘。


    拿去唬人,形象不夠凶了。


    黃勇則是在跟我吐槽著:“升哥,為了你,我可是喝了不少的酒啊,那幾個孫子還真特麽挺能喝的,跟他們喝,他們還真喝了。”


    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會抿一口嗎?自己傻,喝了一杯又一杯的。”


    “那不都是為了給你架勢嗎?我容易嘛我。”


    黃勇說了一句,接著說道:“要是別人的話,我還真的不給這麵子了,但茜希姐小叔的麵子,我肯定是要給的。”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李茜希的電話打了過來,電話裏,李茜希的心情挺好的,在電話裏麵問我:“我小叔去找你了?”


    “他跟你說了?”


    我一聽就知道李國峰肯定跟李茜希說了這事情,不然的話,李茜希也不可能突然打這個電話過來。


    “嗯,說了。”


    李茜希在電話裏笑著說道:“他說你混的很好,現在是老板級別的人物,今天晚上給他漲了不少臉,訂單也簽下來了。”


    我倒是不在意這些,而是對著李茜希笑著問道:“那麽你呢,你開心嗎?”


    “你猜。”


    李茜希嘴角微翹,語氣裏透著笑意。


    其實不用李茜希多說,我隻是聽到李茜希如同輕風似的笑聲,心裏便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在和李茜希聊了一會之後,我便讓她早點休息,然後掛斷了電話。


    飯後。


    我和李長生還有黃勇幾個人從飯店裏走了出來,這家飯店並不大,但由於地理位置好,在酒吧一條街的對麵,加上菜炒的還可以,所以生意非常的好。


    外麵露天桌子上,坐的都是一些社會人和夜場剛剛下班不久的女人。


    我最開始也沒多想,打算回去睡覺,但是就當我上車的一瞬間,我突然看向了馬路對麵皇家會所的門口,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沒有懸掛車牌黑色大眾帕薩特。


    其實濱海沒有懸掛車牌的車挺多的,我也見過挺多的,大多都是喜歡玩冰的,也就是冰毒,他們基本上都是夜裏12點出來活動。


    此時,一個遮的嚴嚴實實,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來到那輛黑色帕薩特車門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開離了會所。


    原本我對這些車也不會太過在意的。


    但是當沒車牌和戴口罩的男人結合在一起,我便不得不關注了,猶記得前幾天,周詩意被撞死在路邊的畫麵,那輛車便是沒有懸掛車牌。


    並且在臨安。


    闖進夏禾家裏的男人,也是戴著口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怎麽了升哥?”


    黃勇見我站著不上車,看向對麵,詫異的問了一句,但是當他也看向對麵的時候,卻是什麽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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