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紅看到我確實是我。


    被動等著別人來殺我,不是我性格。


    在見到李秋紅叫我的名字,我點了一根煙,然後來到了她的麵前,眼神深沉,上下的盯著她,原本我是沒把殺周詩意和我的人往李海龍那邊想的。


    因為第一,我幫李海龍報仇過,而且李海龍也放過我一次。


    但經過夏禾提醒後。


    我真的覺得李海龍的嫌疑挺大的,不為別的,就為我把趙端公從牢裏撈出來,他就很可能記恨上我,但是李海龍身邊的人挺多的。


    我想要直接找上他,也沒什麽機會。


    可能是從小人物堆裏不斷掙紮爬起來的緣故吧,所以我性格也略帶偏激,哪怕是對付人,也是會下意識的捅對方七寸。


    而死了一個兒子的李海龍,七寸在哪?


    很明顯便是李秋紅。


    李秋紅見我不說話,氣壞了,掙紮著對我怒道:“陳升,你他媽的有病,你好端端的抓我做什麽?”


    “你不是說要跟我借種嗎?”


    我看著李秋紅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所以就讓人把你帶過來借種了。”


    “陳升,你混蛋!”


    李秋紅立刻罵出聲來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哪怕她真的想要跟一個男人發生什麽,但也絕對不是這種被強迫的方式發生。


    而且李秋紅也不是傻子。


    知道我明顯是在羞辱她。


    “我混蛋?我混蛋麽?”


    我冷笑了一聲,走到李秋紅的麵前,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陰冷的看著她:“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我再問你一遍,我混蛋麽?”


    這個時候,李秋紅才注意到我手掌和脖頸都包裹著紗布。


    明顯受傷了。


    而且很嚴重。


    一時間,李秋紅想到了很多,眼神清冷的看著我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我抽了一口煙,說道:“我陳升在濱海不是什麽大人物,可以說是小的不能再小了,也沒什麽夢想,就是想安安穩穩的,再掙一些錢,但是有些人偏偏不想讓我安穩,相反,想要殺我,你覺得我該怎麽對他?”


    李秋紅立馬說道:“跟我沒關係。”


    我瞥了一眼李秋紅:“沒說跟你有關係,但也許跟你身邊的人有關係。”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


    李秋紅知道我說的是她爸,於是怒視著我說道:“有本事你找我爸去啊,找我幹嘛,我又沒得罪你,陳升,你是不是男人,不敢找我爸,你找我一個女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看著李秋紅語氣沒有波動的說道,接著眼神順著她精致的臉蛋一路向下,先是到胸,接著再繼續往下。


    “你混蛋!”


    李秋紅一下子就知道我什麽意思了,立馬掙紮著向我撲過來,如果不是她的手都被銬在了背後,估計會第一時間抓我的臉。


    不過她也沒那麽容易得逞。


    黃勇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後陰冷的看著她對我說道:“升哥,別跟她廢話那麽多了,弄死她得了,剛好李海龍沒了一個兒子,再讓他沒一個女兒,讓他絕後。”


    “來,有本事你弄死我。”


    李秋紅立刻如同激怒的母獅,怒視向了黃勇。


    黃勇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敢?”


    “那你來啊。”


    李秋紅恨恨的瞪著黃勇,緊接著又扭頭看向我,情緒激動的說道:“陳升,你要弄死我,現在就弄,不然我瞧不起你!”


    我看到了李秋紅眼神裏的憤怒。


    緊接著,我用力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轉身對黃勇和身後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她單獨說幾句話,再送她上路。”


    “好的升哥。”


    黃勇聞言,把人都帶出去了。


    這幾個人都是我養在那裏的打手,沒事的時候,每人一萬塊錢的工資,辦事的話另算,早在做掉王鋒的時候,我便意識到,我身邊得有幾個幹髒活的人。


    很快。


    廢棄廠房裏便剩下我和李秋紅兩個人,夜靜悄悄的,周圍也特別的荒涼,李秋紅正在一臉怒容的瞪著我,說實話,我對李秋紅的感覺挺複雜的。


    最開始。


    她捅我一刀。


    接著,她把她哥哥李偉的死算在我的頭上,一直想殺了我報仇。


    最後我實在忍無可忍,把她強行給上了,因為對於李秋紅這種高傲的女人來說,死對她來說,她不一定在意,但你要是侮辱了她,比殺了她還狠。


    這也是為什麽李秋紅後來一直那麽恨我的主要原因。


    一直到上次,她跑到酒吧找我,說要找我借種的事情。


    但饒是如此,我也不敢碰她和相信她,想的也是她說不定借種是假,報複我毀了她清白是真。


    “你也看見了。”


    我丟掉抽到煙尾的煙蒂,然後解開包裹在脖頸上的紗布,露出了一圈被鋼絲勒破的傷口,盡管在夜裏看不太清楚,但看上去還是觸目驚心。


    接著我又慢條斯理的解開手掌上的紗布。


    盡管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但當我解開紗布,活動撐開手掌的時候,手掌上的傷口還是撐破裂開,流出了血,因為我當時主要是用手掌去阻擋鐵絲的。


    血肉之軀,怎麽可能抵擋得住別人貫盡全身力氣,用鐵絲去勒?


    哪怕是那個要殺我的人,手上也是戴了手套,在手掌上繞了好幾圈。


    我豎起手掌,語氣平淡的對著李秋紅說道:“昨天夜裏這個時候,我如果不是運氣好,有人打電話給我,我已經被勒死了。”


    李秋紅看著我猙獰的傷口說不出來話,也終於知道為什麽我脖子上會纏繞一圈了,哪怕她沒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形,也能想象的出來當時是有多麽的凶險。


    她忍不住的說道:“是我爸做的?”


    “不是他,還有誰?”


    我說道。


    李秋紅忍不住反駁道:“萬一是有別人呢,我爸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找人殺你?”


    “誰知道呢?”


    我自嘲的笑著說道:“也許是因為他那該死的兒子呢?”


    在我看來。


    李偉是罪魁禍首。


    如不是他,哪有後來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活該王鋒拿著斬馬刀,將他一刀一刀給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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