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到晚上才回家換衣服。


    具體情況,白七七已經向沈母說明。


    瞞是瞞不住的,況且季遠深的功勞白七七也不想瞞。


    沈母見到女兒才安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次多虧了阿深。”


    “媽,讓你擔心了。”


    “說的什麽話啊,我就是怕你出事!你在電話裏說的話莫名其妙的,是七七有本事,那麽快就帶人去了,否則你和阿深都有危險。”


    沈母記掛著季遠深,“阿深呢,他還好嗎?我煲了湯,你一會帶點給他。”


    “好。”


    “初初,經曆了這件事,你和阿深……”


    “我沒考慮那麽多,等他養好傷再說吧。”


    “也好。”


    沈母也不多問,她原本煮了季遠深愛吃的牛肉餡餃子,得知他口腔受傷,隻能自己吃了。


    等季遠深好了,她再給他做各種好吃的。


    沈知初洗澡換了身衣服就提著湯準備去醫院了。


    小區門口,她撞到了駱辰。


    男人也是過來找她的。


    “去醫院嗎?”


    “嗯。”


    “你的事情我聽七七說了,打算昨天去看你的,她說你不方便,還好嗎?”


    駱辰還是很擔心。


    昨天他以為沈知初會主動來找他,至少給個解釋。


    他不在乎,也不會往心裏去。


    她卻出事了。


    駱辰無比懊悔,他不該等她主動的。


    如果昨天他主動聯係沈知初,或許也不會出那種事情。


    “我挺好的,沒什麽事,主要是,是季遠深,傷得挺嚴重的。”


    “你要去照顧他?”


    “嗯,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是因為我。”


    “那行吧。”


    駱辰是沒資格插手的。


    他太清楚自己的位置,無權去限製。


    “駱辰,等這件事情過去了再說吧。”沈知初對他終究是虧欠,也不好意思。


    駱辰心裏舒服了些,“好,我等你。”


    兩人就此分開。


    沈知初過去時正好是晚高峰。


    季遠深時不時的看向牆上的掛鍾,算著時間。


    她已經離開三個小時了。


    說好就洗澡換身衣服就過來的,這麽長時間就是吃頓飯也夠了吧。


    季遠深熬不住,給她打電話。


    沈知初跟著前麵的車流漸漸行駛。


    “怎麽了?”


    “咳,你到哪兒了?”


    “路上堵,大概還有二十多分鍾。”


    “呃,我那個想要你……”


    “我給你帶了晚餐,我媽做的。”


    季遠深,“那行,我等你。”


    很幹脆的掛斷。


    他就想知道,沈知初來沒來,是不是忘了他這個病人。


    去這麽長時間應該給他弄了吃的吧。


    季遠深心情美妙。


    他很久沒吃到沈母做的菜了,甚是想念。


    誰想到,沈知初在醫院門口碰到了昔日的同學,也閑聊了幾句。


    “你和駱辰現在到一個公司?”


    這個男生是駱辰以前很好的一個哥們兒,駱辰喜歡沈知初的事他最清楚。


    “嗯,是。”


    “聽說那公司你也有股份?”


    “有一點,在起步階段,他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過來幫我的。”沈知初抬高駱辰。


    “嗬嗬,你這就開始護著他了?”


    沈知初,“我說真的。”


    那位男同學也就笑笑,轉身就給駱辰打電話報備。


    “兄弟,不錯啊,這麽多年白月光終於有了轉變。”


    駱辰,“什麽意思?”


    “我到醫院門口碰到沈知初了,多年不見,她長好看了呢,我差點沒認出來。”


    “嗯。”


    “她替你說話,生怕我誤會你吃軟飯。”


    “什麽?”


    “她替你說話!”


    “後麵吃軟飯是什麽意思?”駱辰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同學一笑,“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了,沈知初現在混得不錯,有一家自己的媒體公司,聽說去年開始的,到今年已經開始收益了。”


    “她本來就是個努力的姑娘,這是她應得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呢,她心裏有你。”


    “是嗎?”


    “難道你自己感受不出來,你們日日在一起,在一個公司,兄弟,什麽時候結婚通知一聲哈,我是肯定要到場的,我還要做你們的證婚人。”


    駱辰笑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好。”


    ……


    沈知初回到病房,季遠深在門口張望,一看都等了很久。


    男人神色也不太好看,若不是破了相是很容易看出他的不高興。


    “你站在這兒做什麽?”


    “等你。”


    “我給你帶了湯,趕緊過來喝。”


    季遠深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剛才在樓下和誰說話?”


    沈知初打開保溫桶的動作一頓,“一個同學,很多年沒見了。”


    “很多年沒見不生疏嗎,你們聊了快半個小時,早忘了我還受著傷吧。”


    沈知初眉心的位置突突直跳。


    這男人夠矯情的。


    沈知初不做解釋,給他把湯盛出來,還有米飯和菜。


    他今天已經能勉強的吃一些東西。


    做好這些,沈知初又幫他把椅子的墊子弄好,各種細心周到。


    “我問你話呢。”季遠深非得要一個結果。


    沈知初看都沒看他,“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吧,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沈知初,你有沒有良心。”


    “我和一個同學說了兩句話就沒良心了嗎?”


    季遠深不占理,卻嘴皮子功夫厲害,“你傷我的心。”


    “那您的心可真脆弱。”


    “是脆弱怎麽了,我受著傷呢,你不得包容我一點?”


    “季少,我已經夠包容你了。”


    “我沒感覺到!你陪著時渾身不自在,心不在焉,我跟你說話你也不耐煩,對別人倒是笑顏如花。”


    沈知初真給跪了。


    男人幼稚起來沒解啊。


    “那你要我怎樣?都說分手後的戀人不能做朋友,我留下來照顧你已經鼓足了勇氣。”沈知初也會拿捏,“季少如果不滿意,可以換人。”


    季遠深:……


    女人啊,果然是沒心的生物。


    他都這樣了,就不能軟下身段說點好聽的哄哄嗎?


    “這湯你要是不喝也沒關係,我明天不讓我媽做了,她早上天沒亮去菜市場買的食材,對你的傷有好處。”


    季遠深立馬乖順了,“誰說我不喝了,我隻是……”


    “要喝就快喝,涼了口感會差。”


    “你聽聽自己的語氣,是不是不耐煩。”


    沈知初:……


    季遠深立馬端起碗喝了幾口,免得沈知初一氣之下真的不管他。


    這種打打鬧鬧的小日子,正是他們這些公子哥兒需要的。


    尤其是季遠深,從小就缺乏溫暖。


    沈知初也不和他計較,就像季遠深說的,他現在是傷員。


    她是該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別動不動就回嘴惹他。


    於是,季遠深再說什麽,沈知初就保持沉默。


    然而季遠深更不滿了。


    “我跟你說話,你現在都懶得回答了是嗎?”


    “我就那麽招你煩?”


    沈知初:……


    “沈知初,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挺煩我的?”


    沈知初嘴角抽了抽,朝他看了眼。


    季遠深的樣子有點搞笑,眼睛周圍黑一圈,左半邊臉還是腫的,右臉青一塊紫一塊,早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就這樣他還有力氣跟她較勁呢。


    沈知初放下手機,“我看季少中氣十足,應該是康複得差不多了,這樣的話我就先回去?”


    季遠深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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