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食指,用力彈了一下薑清顏的額頭。


    本是給她長長記性,可彈完了他又後悔,“疼嗎?”


    疼。


    薑清顏卻搖了搖頭,“王爺教訓的是,可我與傅大人隻是泛泛之交,不至於事事都可以麻煩他,王爺也不必如此誤會。”


    他是即將被封為儲君的人,若他因她而對傅淵生出不滿,將來傅淵的仕途受了影響,便是她有愧於傅淵了。


    她不能如此害他。


    蕭傾瀾聽完冷哼一聲,“你待這個泛泛之交,倒是比待本王更好。”


    他送她熱粥,陪她在牢裏吃飯,她沒見多高興,也不曾笑出聲。


    傅淵一碗臘八粥,她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薑清顏抿唇未語,心中思量起來,又實在無奈,她與傅淵尚能說上一句泛泛之交,普通好友。


    她與蕭傾瀾算什麽呢?


    不說成是私下苟且,已經算好聽了。


    著實算不得是能上台麵的關係。


    蕭傾瀾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如今他都隻握一握她的手,連抱她入懷的想法都強忍著。


    “顏兒,本王冊封在即,無論你是什麽身份,隻要身家清白,都可以留在本王身邊。”


    他扶著薑清顏的肩膀,低頭凝視她的眼神,如釀了陳年的酒,越是深邃,越是沉醉。


    看一眼,便入心入肺,回味無窮。


    薑清顏下意識偏頭躲過。


    她不知蕭傾瀾待她的態度,為何會變得突然,她下意識想到,自己已經說穿了身份,案件也都在調查之中,如今姚崇德雖然說與顧家毫無關係了。


    可若顧家遇刺了呢?全家都出了事。


    誰還能來作證,國公府的惡行?


    這上京城裏,可不乏會鋌而走險的人,豢養些死士的高門貴族,也並非屈指可數。


    她擔憂,“顧家如今仍是危險的。”


    “不必擔心,本王會派人保護顧家,你的父母兄長,都不會有事。”


    蕭傾瀾處處安排的很周到。


    算上這個安排,薑清顏今晚欠了他兩個很大的恩情。


    無以為報。


    除非嫁他。


    薑清顏猶豫了片刻,抿著唇,向他靠近。


    她柔軟的手臂似輕柳薄煙,環住他的腰身,臉頰靠在他胸前,“多謝王爺,如此為我著想,為我家人著想,我無以為報。”


    蕭傾瀾眼眸微垂,女子柔順的眉眼就在眼前,他卻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是這麽乖順的人?


    顯然不是,上次如此主動的靠進他懷裏,是沈音柔壞了她給薑貴妃設的局。


    蕭傾瀾想同她說,不要這般虛假的獻媚,他想要她真心實意的依賴他。


    可他尚未開口表明意思,女子柔軟似櫻桃的唇瓣便貼了上來,她主動獻吻,誘他欲念,嫩白的手指,也勾到了他腰間束封。


    他用力抓起她的手,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畔,似魅惑,似勾引:“顏兒今晚這麽大膽?”


    薑清顏耳廓通紅,一股酥麻自臉頰傳遍全身,她有意的放縱,更使身體很快起了反應,軟倒在蕭傾瀾懷中。


    她仰頭咬在他喉結上,輕輕拉扯,貝齒刮過那滾動的地方,似火星觸了平原,一撩即燃。


    蕭傾瀾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放在喝茶的圓桌上。


    她在上,俯視他。


    而他仰頭,眼底都是壓抑的暗火。


    “顏兒,惹了禍,是要自己承擔後果的。”


    他可沒想欺負她。


    薑清顏雙眼霧蒙蒙的,泛紅的眼角似帶著一把倒鉤,她握著蕭傾瀾的手,放在她玲瓏曼妙的細腰上,被他掌心溫度燙的嚶嚀了一聲,是壓倒人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蕭傾瀾仰起頭,發了狠的吻她,洶湧熱烈,強勢侵占,箍著她腰身的手臂,也堅硬似烙鐵一般。


    摩擦升溫。


    衣裙簌簌滑落,薑清顏白如晧玉的雙腿纏著男人緊窄的腰身,是被迫的,又是動情的。


    蕭傾瀾的手攥著她雙腿,一直站著,在書房中走動,也來去自如。


    薑清顏前世與他做了幾年夫妻,各種各樣的羞恥的姿勢都試過了,可唯獨沒有像這次一樣,他的強勢之中夾雜著討好,既喚她顏兒,又誘她低吟出聲。


    他咬著她後頸的嫩肉,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廝磨,誘她開口,“出聲。”


    吐氣如灼。


    薑清顏悶悶的搖頭,掉了兩滴清淚,嚶嚀一聲,“不……不要了。”


    她害怕這樣動情的糾纏,與前世不同的方式,勾人心動,讓她的心與身體一樣,在空中不停的晃動。


    “顏兒,喚我。”


    像她畫上寫的那樣。


    叫一聲蕭傾瀾也可以。


    薑清顏不敢,掙紮著想要從他懷中脫離,向前爬,可她的身軀輕而易舉被抱回來,蕭傾瀾似是硬要聽到她的聲音。


    她不肯,他就糾纏。


    薑清顏哭著喚了一聲,“王爺。”


    “我不喜歡。”


    蕭傾瀾似生氣般冷哼,又尋了太師椅坐下,將她抱到自己懷裏。


    太師椅的扶手正好發揮了作用,讓蕭傾瀾將不滿的懲罰發揮到了極致。


    薑清顏足足被‘懲罰’了一個時辰。


    她哭音顫抖,碎的如雪花一般。


    蕭傾瀾讓她留下睡一會兒,她也不肯睡,用熱水擦洗了一番,便逃似的要離開。


    蕭傾瀾赤裸著上半身抱住她,他撩開她耳邊汗濕的碎發,低吟道:“本王知道你的清白,上次也好,這次也罷,本王都明白,成婚之時,定不會讓你擔心的。”


    薑清顏背對著他,蕭傾瀾隻以為,是自己過於猛烈,讓她哭啞了嗓子,才未曾得到她的回應。


    可薑清顏心中,是從未想過,今生還要再嫁他。


    這次,她還清了他的恩情。


    兩不相欠。


    青兒保護著薑清顏一路回到國公府,她似是知道發生了什麽,回來便給薑清顏燒了一大桶熱水,讓她能夠爽快的沐浴一番。


    她們兩個的夜行衣,她也找了個僻靜處燒掉了。


    薑清顏沐浴完起身,寫了一張藥方,讓青兒去幫她弄來。


    青兒能力全麵,又十分利落,帶回了藥,薑清顏喝完了,她不僅用內力震碎了藥碗,還將碎片丟進了泔水桶裏。


    讓人即便是想要追查,都沒有線索。


    而薑清顏喝了藥,有些難受的臥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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