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已經有看客看不下去了,紛紛訓斥,


    “這李小姐已經足夠慘了,虞小姐為何還要為難她?”


    “就是,還是虞大小姐人美心善。”


    虞歸晚含笑看向虞疏晚。


    巧了,她也是來添堵的。


    不是在京城做公主嗎,要是被指出是用毒給那些達官顯貴用,她看虞疏晚還做不做得成公主!


    氣運果然是好東西,她就隻是一段時間沒有在京城看著,虞疏晚都能夠逆風翻盤成一個公主!


    她真是小瞧了虞疏晚的本事。


    不過今日她倒是要看看虞疏晚該怎麽樣才能為自己翻盤。


    虞疏晚驀的笑了起來,看向門口某處,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既然熱鬧都看了這麽半天,也該出來了吧?”


    眾人不明所以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就看見了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停在旁邊。


    馬車內傳來一聲歎息,


    “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你發現了。”


    車簾被掀開,白玉束發的慕時安下了馬車,身上赤紅色的衣服越發顯得他眉眼如畫。


    “原以為是怎樣的大戲還會動用禦醫,沒想到也就如此。”


    馬車再次下來一個人,身上穿著禦醫的朝服,對著虞疏晚和慕時安行了一禮。


    “要真是虞二小姐做的,她應該不會請禦醫吧?”


    有人開始動搖起來。


    虞歸晚冷笑,


    “如今想讓禦醫證明你的清白?


    你未免……”


    她話音未落,虞疏晚就打斷了她的話,


    “那倒不是。


    我讓帶的東西帶了嗎?”


    禦醫從隨身的匣子取出一截東西來,


    “帶來了。”


    眾人好奇著是什麽東西,卻見虞疏晚接過來把玩著看向李詩詩身邊的薑瑤,


    “這是定國公夫人的指骨,想來你應該很想念她吧?”


    薑瑤瞳孔一震,手指不受控製的一縮,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虞歸晚沒想到虞疏晚不按照常理出牌,心下暗罵薑瑤無用,被虞疏晚幾句話都給嚇到了。


    她正要說話,就見虞疏晚將那指骨還給了禦醫,聲音清脆,


    “這個丫鬟看似眼熟,像極了被送去教司坊的薑瑤。


    我已經托慕世子跟皇上說過了,特意請了院首大人前來查探。


    聽聞至親之人的血可融入白骨,今日,也恰好讓我開開眼界了。”


    薑瑤有些慌亂,虞歸晚冷聲道:


    “如今為何顧左右而言他?


    薑瑤不是早就死了嗎?


    虞疏晚,你是想要繼續拖延時間嗎?”


    “你真煩。”


    虞疏晚吐出兩個字,虞歸晚眼中惱意更甚,正打算繼續開口,容言溱的聲音就傳來了,


    “虞二小姐,虞大小姐好心好意為你處理這些事,你為何還要惡語相向?”


    看見容言溱,虞疏晚就恍然,


    “我說她怎麽有底氣回來了,原來背後還有個你。”


    虞疏晚輕笑,


    “二皇子,上一次四處胡言亂語,怎麽這一次隨便幫人?”


    容言溱眼中劃過一絲晦暗,很快化作清明笑道:


    “我不明白虞二小姐這是在說什麽。


    隻是大小姐是本皇子的救命恩人,見她受委屈,少不得要多說一句。


    你們既然是因為砸鋪子出的問題,就該先解決了這事兒才是。”


    “你說的有道理。”


    虞疏晚點點頭,下一刻又道:


    “我不聽。”


    慕時安低笑出聲,


    “劉大人請吧。”


    他往虞疏晚身後湊了湊低聲道:


    “虞小狗,我以為你會揍他們一頓呢。”


    “什麽虞小狗?”


    虞疏晚黑了臉,


    “母獅子,你再胡亂給我取名字試試?”


    “你動不動就喜歡咬人,平日裝作可愛可憐模樣,怎麽不是小狗了?”


    慕時安心情甚好,


    “虞小狗,你還沒回答我呢。”


    虞疏晚不動聲色的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軟肉,疼的慕時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你下手真狠啊。”


    “讓你長長記性。”


    虞疏晚冷哼一聲,又看向了前方。


    她賭虞歸晚不會丟了薑瑤這顆棋子,無所謂,她也就是想給眾人心裏埋個雷罷了。


    果不其然,眼見禦醫距離薑瑤越來越近,虞歸晚忽的麵色蒼白,身子搖晃著,似乎搖搖欲墜。


    容言溱立刻開口詢問,虞歸晚柔若無骨搖搖頭,


    “山上寒冷,可能是著涼了。”


    “有什麽不能說的?”


    流光心疼道:


    “小姐被二小姐毀了臉斷了腿送去山上,又被追著差點命都沒了。


    山上寒氣入體,小姐身子骨嬌弱哪裏受得住?”


    “虞疏晚,這個時候還要為難歸晚嗎?”


    虞景洲匆匆而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虞疏晚,心疼的看向虞歸晚,


    “回來怎麽不說一聲讓我去接你?”


    虞疏晚忍不住笑出聲來。


    虞景洲頭發不倫不類的,簡直要笑死人。


    她心情很愉悅,背著手繞著薑瑤走了一圈兒,歪著頭悄聲道:


    “你說,我是現在把你摁死好,還是讓你蹦躂會兒好?


    要不然,你告訴我你那位哥哥準備做什麽,怎麽樣?”


    薑瑤死死咬住唇不肯多發一言。


    虞疏晚這個人太邪,她根本算不明白虞疏晚的那些心思!


    虞疏晚見她不說話,又饒有趣味的看向李詩詩,


    “說實話,我早說過你我之間恩怨已經結束,你非要再來折騰,未免有些自討沒趣。


    我現在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將事情解決完,我讓劉禦醫給你看看臉爭取不留疤痕。


    若是你一意孤行,事情再鬧大一些,可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李詩詩下意識就想選解決。


    可她剛想開口,就又膽怯起來。


    她不是個有主見的人,如今更是不知所措了。


    “便就是二小姐想欺負人,也不至於說奴婢是罪臣之女吧?”


    薑瑤開了口,眼中蓄滿了淚,


    “二小姐,奴婢的小姐如今被您給害的容顏盡失,難道您也要逼死奴婢嗎!”


    她哭著跪下,


    “二小姐,若是奴婢去死就能夠讓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小姐,奴婢願意!”


    說完,她爬起來拚盡全力衝向一邊的柱子。


    離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恰好她掙紮間麵紗落下,周圍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它,隻因為這麵紗下的臉竟和李詩詩如出一轍滿都是坑坑窪窪的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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