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自然是因為想起了那句,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


    許君並未抬頭,而是繼續扒拉著米飯,淡淡出聲道:


    “隨便,反正之後我什麽都不會管,你需要做的,是讓我覺得三萬塊沒白花。”


    “哦。”


    蘇玲玉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許君也不管蘇玲玉是何表情,三兩口扒拉完了碗中的米飯,轉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日無話,轉眼便到了第二天清晨。


    許君正與蘇玲玉吃著早餐,周培洋一臉憤憤不平推門而入。


    “怎麽了?”


    許君往嘴裏扒拉了一口白粥,淡淡撇了一眼周培洋。


    因為周培洋經常來接他的緣故,許君給周培洋配了一把院子鐵門的鑰匙。


    房子大門的鑰匙,許君卻並未給他。


    隻是早上起來許君打開房門透氣,所以周培洋能直接走進客廳。


    “許兄弟還有閑心在這喝粥啊?最近得罪人誰了這是?大門都被人潑了屎尿。”


    周培洋一臉嫌棄。


    許君聞言皺起眉頭,下意識轉頭望向蘇玲玉。


    許君雖然最近的確得罪了不少人,可是除去蘇鐵根外,還有誰知道他家的地址?


    這件事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那小子幹的。


    蘇玲玉見狀滿臉愧疚低下了頭。


    昨天他娘家人剛來,今天便被人潑了屎尿,除去蘇鐵根還能有誰?


    周培洋見到兩人不語,當即摸了摸下巴道:


    “我老弟最近閑得蛋疼,要不就讓他過來給你當幾天保安?”


    “我這可沒地方給周培豹那小子住。”


    許君笑了笑。


    他並不想與周培豹有太多的接觸,更何況是讓他來自己家中當保安。


    周培洋聞言卻是冷哼一聲道:


    “就那小子還想住?你以為他過來享福啊?”


    “一會我就讓他過來在你院子外邊守著。”


    許君聞言聳了聳肩,倒也不想跟周培洋繼續在這事情上糾結。


    兩人簡單吃過早餐後,便一路來到了證劵交易市場。


    剛走進證劵交易市場,張紹華便滿臉得意的迎了上來,一指大屏幕上的花斑漁具,對許君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某個人可是說花斑漁具不會大漲,為什麽一夜過去就漲了兩個漲停板?”


    許君聞言抬頭望去,此刻花斑漁具股價是50塊一股。


    “哦,然後呢?”


    許君聳了聳肩,一臉興致缺缺。


    “你……”


    張紹華想過許君惱羞成怒,也想過許君極力辯解,可唯獨沒想到許君會如此平淡。


    張紹華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冷笑一聲道:


    “還好我沒聽某個廢物的話,足足買下七萬塊的花斑漁具,一夜就賺了一萬四!”


    話音落下,張紹華臉上盡是得意。


    若是昨天他聽信李泰任的話,選擇換一支股,今天隻怕腸子都會毀青。


    許君聞言點了點頭,不鹹不淡問道:“所以呢,你想要說明什麽?”


    “哼,我想要說明什麽?”


    張紹華冷哼一聲,隨即拉長了脖子,不屑高喝道:


    “我想說,你許股神也不過如此!”


    “足足能夠暴漲兩個漲停板的神股,居然被你說的一文不值!”


    一眾股民聞言當即投來好事的目光,不少人更是已經開始指指點點。


    周培洋也不是吃虧的主,見許君沒有回應,當即撇了撇嘴回應道:


    “我許兄弟看重的那支股不是隨隨便便漲七八個漲停板的?”


    “區區兩個漲停板就跑來我許兄弟麵前喊什麽神股?”


    “你是腦子被門擠了吧?”


    “你……”


    張紹華被周培洋兩句話,懟得說不出話來。


    周培洋卻絲毫沒有放過張紹華的意思,反而冷笑一聲道:


    “區區漲了兩個漲停板,你就來許兄弟麵前大放厥詞?”


    “你在股票上賺了幾個字啊?”


    “本少本金不過三萬,三天賺了四萬!”


    張紹華咬牙。


    話音剛落,股民皆是向張紹華投去豔羨的目光。


    三天把本金翻了一倍還多,這普通股民半年,甚至幾年都賺不到的錢!


    隻是,周培洋聞言絲毫不掩飾臉上的不屑,出聲嘲諷道:


    “喲,原來賺了四萬這麽多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我許兄弟一樣,一支股票賺了四十萬呢!”


    “這年頭,真的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出來狗吠。”


    話音落下,周培洋朝張紹華腳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股民皆是對著張紹華指指點點。


    “三天賺四萬塊,的確能讓咋普通人羨慕,不過他居然憑借這點東西就敢去招惹許股神?”


    “哎呀呀,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三天賺四萬塊,是我我比他還狂!”


    “狂個勾八,許神三天就賺了幾十萬了,幾萬塊在許神麵前跟要飯的有什麽區別?是我我可沒這膽子!”


    股民的議論讓張紹華臉上一陣青黃,心中卻根本不想就此善罷甘休。


    當即,張紹華望向許君道:


    “敢不敢跟我賭一賭?”


    “賭?”


    “你指的是輸了一萬八,然後找我討回嗎?”


    許君聞言輕笑。


    “你……”


    張紹華臉色漲紅,一時語塞。


    許君歪了歪脖子後,冷笑道:


    “既然你要賭,那我就陪你玩玩,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怕你。”


    “說吧,你想賭什麽?”


    張紹華聞言臉上也多了一抹凝重。


    方才他隻是一時口快,說話也根本不顧後果。


    現在許君答應下來,卻是讓他犯了難。


    他對股票一竅不通,拿什麽跟許君賭?


    周培洋見張紹華不語,當即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我說你賭不賭?”


    “不敢賭就別到處放屁汙染空氣。”


    “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麽象?”


    張紹華那受得了如此冷嘲熱諷,當即怒吼一聲道:


    “賭,為什麽不賭!”


    “就賭方才說的股票!”


    “你不是說它不會在漲嗎?我就賭他還會漲!大漲!”


    周培洋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樣高喝道:


    “好,很有精神!”


    “我們股市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既然是賭,那總得有的彩頭吧?賭什麽!”


    張紹華吞了口唾沫,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猶豫片刻後,舉起一根手指道:


    “賭一萬!”


    “一萬?”


    周培洋聞言微微挑眉,轉頭望向不遠處有幾個金發外國佬,當即不屑了撇了撇嘴道:


    “就踏馬賭一萬?讓那些外國佬看見,還以為我們賭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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