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啊,別他媽後悔!”


    張紹華大喜。


    周培洋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四萬塊還要反悔?你當我是某位張家少爺?”


    隨即又站起身來,對著四周的股民高喝道:


    “各位兄弟可都看著啊,這位張家少爺跟我們賭花斑漁具十二點之前跌不下五十一股,眼看就要十二點了,他覺得勝券在握又要在加四萬!”


    “各位做個見證,我的四萬塊在這,眼下不過幾還剩下幾分鍾,若是我輸了不給他這四萬,老子就是狗娘養的!”


    圍觀的股民多數都知道幾個人的賭約,當即出聲附和道:


    “我們都是見證,誰反悔以後就別想在進證劵市場的門!”


    “切,什麽叫做別想進證劵交易市場的門?誰反悔別想走出這個門還差不多!”


    “對!既然敢賭,那就別整輸不起那一套!”


    勝券在握的張紹華聞言,笑得合不攏嘴,對著股民抱了抱拳道:


    “對,誰反悔就是狗娘養的!”


    一會若是周培洋反悔,他可還指望著這些股民主持公道!


    張紹華話畢,抬起頭開始死死盯著頭頂的led大屏幕,隻感覺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即使他知道基本沒有輸的可能,依舊不能避免內心的激動。


    led大屏幕上的數字逐漸跳動。


    “11:59:50!”


    “11:59:59!”


    下一秒,張紹華一張臉宛如豬肝,整個人形同木雕一般站在原地。


    隻見頭頂上的led大屏幕上,花斑漁具的股後邊,價格變成了“49.99”!


    “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張紹華瘋狂搖頭,整個人宛如魔怔。


    一分之差,讓他整整輸掉了十八萬!


    周培洋見狀滿臉得意,“喲,不好意思,怎麽就差一分呢?”


    周培洋之所以願意跟張紹華賭,不過是覺得許君一定不可能有錯。


    許君既然敢跟張紹華賭,花斑漁具在十二點之後就一定會低於50一股。


    許君瞥見兩人的摸樣,不由得放下手機,當望見頭頂上花斑漁具49.99一股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霎時間,許君也明白了張紹華為何會是一副豬肝臉色。


    像是大學生期末成績一樣,不管是50分還是30分,對於大學生來說都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可若是59分,那才是最難受的。


    一分有太多的遐想!


    “許兄弟,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周培洋對著許君豎起大拇指。


    一眾圍觀的股民見狀也是暗自點了點頭。


    許君說賭這支股票十二點會低於50一股,現在當真低於五十一股。


    還不偏不倚隻少一分,這不是本事是什麽?


    換一個人誰能預測得如此準確,更何況還是在這支股票一直上漲的時候!


    許君對圍觀的股民笑了笑,隨後望向張紹華道:


    “張少,您是準備給錢,還是準備從這橫著出去?”


    一眾股民聞言,當即也投來目光。


    張紹華連連深吸了好幾口冷氣,半響後這才咬牙切齒緩緩出聲道:


    “願賭服輸!”


    方才他可是當著一眾股民的麵放下豪言,此刻的他即使心中不甘,卻不敢在如此多的股民麵前反悔。


    錢沒了還可以在想辦法,若是真如方才所說,他可是要豎著出證券市場!


    “走吧!”


    許君輕笑挽住張紹華的肩膀,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方才存放十萬塊賭金的操作員麵前。


    “許股神,這是您贏下的錢。”


    外麵的一幕,操作員在交易窗口內盡收眼底,此刻當然沒有絲毫猶豫。


    許君接過十萬塊現金,從中數出一千塊遞會交易窗口,這才笑著對張紹華道:


    “張少,這可還有四萬!”


    張紹華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猶猶豫豫最終從懷中掏出一張證劵交易證明,遞給櫃台裏麵的操作員。


    很快,操作員盡數賣掉股票,把錢推出交易窗口道:


    “這位先生,您的花斑漁具現在已經全部賣出,除去手續費外,這裏一共是三萬八千二百塊,請您收好!”


    張紹華盯著那堆鈔票,陰沉著臉並未伸手去接。


    許君吹著口哨,拿起三萬八千塊,不鹹不淡道:


    “張少,這可還差著一千八百塊!”


    一直跟隨在兩人身後的周培洋聞言,當即嬉笑道:


    “張少不會連一千八百塊都掏不出來吧?”


    隨即,周培洋拍了拍許君肩膀笑道:


    “要不算了吧?這可是我們的送財童子!”


    許君聞言卻是聳了聳肩道:


    “那不行,說四萬就是四萬,現在少了一千八百塊算怎麽個事?”


    “我想張少也不會是那種耍賴的人吧?”


    周培洋聞言點了點頭,一副理所應當道:


    “這到也是,堂堂張家大少,怎麽可能少我們一千來塊?”


    “人家吃個飯怕是都不隻花一千多塊吧?”


    張紹華聽著兩人的話,胸膛起伏,臉上盡是憋屈。


    他現在被趕出張家,根本拿不出這一千八百塊,甚至連中午吃什麽都不知道!


    許君見狀輕笑道:


    “算了,也別說我不講情麵。”


    “張少腰間的皮帶就不錯,不如就當一千八賣給了?”


    周培洋撇了一眼張紹華腰間的皮帶,浮誇的怪叫一聲道:


    “哎呦,許兄弟糊塗啊!”


    “張少那根皮帶最多一千塊,您給一千八,這怎麽行?”


    “這不是看不起咱張少嗎?”


    張紹華隻感覺一陣心煩,當即咬了咬牙從腰間抽出皮帶,隨後又從手上解下腕表,直接塞給許君道:


    “給你,都給你!”


    “這皮帶加手表,最少值三千,算本少爺賞你了!”


    許君撇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和皮帶,對著周培洋揮了揮手道:


    “看見沒,張少可是講究人!”


    周培洋一邊將贏下的現金塞入公文包,一邊連連點頭道:


    “是是是,張少怎麽可能少我們這幾個子?”


    待到周培洋將錢盡數塞入公文包,許君這才大手一揮帶著周培洋就此離去。


    張紹華用手提著褲子,忍受著股民滿是嘲弄的目光,望向許君兩人離去的背陰盡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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